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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3章 金主的职业素养(11)

“所以太子最后是死了么?”

“不会吧, 都登上帝位了……”

“可是男主最后是帝王啊,太子肯定得死。”

“这种反派死不是很正常?”

“可是我的崽那么好看,总感觉有点儿可悲。”

“我觉得也未必吧, 说不定是圈禁啥的。”

“不行,就冲这个颜值, 这个阵容, 我也要看!”

预告片的点击量不断提升, 沈醇这边也如约开始拍综艺。

周播的综艺都是提前录制好的, 连观众都是节目组特意找好的。

所需要做的无非就是自我介绍,玩游戏, 展现个人才能, 通过这些环节来达到宣传的目的。

有华茂做后盾, 再加上叶开景和赵妃菲的带领, 整个拍摄的环节都十分的流畅。

综艺制作, 如约播出的时候沈醇仍然在忙碌着,蒋政柏倒是有空坐在了电视机前,跟沈醇的很多粉丝一起看着新出的综艺。

开场是引出,然后是一一介绍。

明星的古装好看, 现代装却会是一种截然不同的感觉。

伴随着音乐, 主演们一一走出,现场也发出了欢呼的声音。

叶开景和赵妃菲明显属于熟面孔,网页上对于他们的议论很多,但大多都是固粉。

而当音乐一转,那个满目桃花的青年走出时,现场明显滞了一下, 青年穿着暖色的休闲毛衣和长裤, 跟剧中那个傲慢的太子简直判若两人, 气氛顿了一下,观众发出的欢呼声大到几乎可以破顶。

“大家好,我是沈醇。”沈醇笑着介绍道,“这次饰演的是权谋中的太子,朱徽峥。”

他说着话,蒋政柏就知道会有多少人喜欢他。

不管是这档综艺的官方页面还是粉丝群里早已经炸了。

“他不是太子么,为什么看起来那么腼腆啊。”

“笑什么笑,给我建立这么多情敌我可怎么办呀。”

“沈醇好像比叶开景还要高哎,真的只有186么?”

“他好帅啊,怎么办,小鹿乱撞了,告诉我怎么才能够把他变成我的。”

蒋政柏的视线本来还在电视上,当看到这句话时回复:“他是我的。”

“嘻嘻嘻,他是我的。”

“谁不想拥有一个好看的一个老公呢。”

“姐妹,他好像是个男粉哎,没有人可以不沉迷我们哥哥的美色。”

“好家伙,竟然是男粉嘛,出来

一起聊天嘛。”

“快来说说喜欢醇醇哪里。”

蒋政柏:“……”

哪里都喜欢。

他松开了手机,继续看着综艺。

里面的游戏很多,主持人也在不停的甩着包袱,引出更多的乐趣,叶开景和赵妃菲是理所当然被关照的重点。

“接下来,两组pk,完成游戏时间短的那一组获胜,妃菲你和开景一人当一组队长怎么样?”主持人问道。

“好。”赵妃菲没有什么意见。

“她都这么说了。”叶开景无奈的笑了一下。

两人对视,引发了又一波的欢呼。

“那么接下来各位朋友可以任意加入一个队伍,两位队长开始拉票,凑不齐人数的直接淘汰!”主持人笑道。

“啊!”赵妃菲着急了一声,刚才淡定的神色消失,明显有点儿焦急了。

粉丝群里热议纷纷,简直是实况转播。

“节目组也太会了,这简直就是帝后相争嘛。”

“妃菲和开景好有cp感啊,好想让他们在一起。”

“他们谈恋爱我绝对不会反对。”

“剧里一定甜哭了……”

综艺之中,赵妃菲几乎是拼尽了浑身的解数,什么承诺都一个劲的往外许。

“沈醇,你一个月的火锅我全都包了。”赵妃菲拜托道。

“你这馊主意,”叶开景横开了赵妃菲说道,“沈醇,咱俩可是兄弟,你能见死不救么?”

“互相挖坑的兄弟?”赵妃菲不甘示弱。

沈醇作为两人邀请的目标,被夹在中间看起来颇有些无奈:“要不,你俩猜拳?”

赵妃菲和叶开景同时看向了他:“也行。”

“醇醇竟然是这种乖巧型的么?”

“长的一副渣男脸,但是实际上超乖什么的真是爱了爱了。”

“这是为了不抢叶哥他们的风头吧。”

“感觉是很会为人处世的小哥哥。”

猜拳结束,赵妃菲获得了胜利,沈醇成功加入后看向了一旁正正襟危坐,浑身都不敢放松的pk道:“走吧,眠玉。”

“你这怎么还拖家带口的?”叶开景满脸的不可置信。

赵妃菲却已经笑开了花。

游戏并不难,相当于一组接力,每个人都有自己需要完成的步骤。

一组五个人,分别要做闭眼打中球,将兵乓球吹出瓶口,手捏鼻子转十圈然后然后敲鼓,解绳扣,以及冲上高台

拍下结束按钮的游戏。

虽然是拼凑的,但是因为是竞争,即使是蒋政柏的心神都提了起来。

两组同时开始,第一棒和第二棒都不是特别难,只是笑料频出,四个人虽然出了不少糗,却让欢声笑语不断。

在这里还没有拉开差距,但到了第三棒,赵妃菲因为学过舞蹈,转圈转的毫无压力,起身的时候甚至还用奔跑的,而叶开景则晕头转向,直接跌在了地上。

“叶哥加油,家庭地位不稳了!!!”

叶开景组还在挣扎,赵妃菲组则已经到了第四棒,解绳扣,绳子扭曲在一起,以自己为环去解那个绳扣,pk一开始还进行的很顺利,只是绳扣在一处卡住了,他原本就焦急的面上顿时浮出了颗颗汗珠。

“从下面,从下面钻过去。”

“左边那块,左边那块能钻过去。”

“加油加油,不能输。”

有人呐喊着,可即使出于一片好心,也让pk愈发的手足无措起来。

/≈gt;  而在此时,叶开景组的绳索已经顺利解开。

“不着急。”沈醇是在此时开口的,他的声音仿佛带着让人信服的力量。

pk看了过去,浑身都有些局促。

“听我说,先从左上方跳过去。”沈醇说道。

这种是可以指挥的,沈醇开口的时候周围的声音好像都安静了下来。

pk照他的说法做了相应的举动。

“右边那个杠,钻过去。”

“从两条杠交叉那里跨过去,往前推。”

绳索推出,绳扣整个解开了,pk交接了自己的那一棒笑道:“谢谢你。”

“小事。”沈醇接过了那个可爱的接力棒,看向了高台。

这个高台有点儿类似于专业挑战节目里的那种,但是那种台子一般会有绳索拉一下,这个却没有,难度系数也相当的高。

叶开景那一组因为这样的难度,即使爬上去一半,可冲不到顶,也只能无奈的滑下来。

镜头之中,那个温柔谦和的青年正在仰头看着高台,眸中有些认真。

“沈醇,加油!”有人呼喝了一声。

“我们的沈醇要开始挑战最后一项了,他能一次成功么?他起跑了,他遗憾……他冲上去了!!!”

青年是直接往上冲的,斜坡太高,他却冲的很快,眼看要滑下来的地步,他的手却扣住了高台,直接使力,在一瞬间攀爬了上去,按下了那个结束的按钮。

场的欢呼,站在高台上的青年虽然发丝因为疾跑而有些凌乱,胸膛也是微微起伏,却一瞬间成为了全场的焦点。

“啊啊啊啊!好棒,沈醇我是你的粉丝!”赵妃菲蹦跳着喊道。

“赵姐,淡定。”叶开景笑道。

≈ap;nbsp ;沈醇伸开了双臂,带着满脸的笑意朝着下面招手,得意的神情瞬间又逗笑了一众的人。

他看着高台,扶住了旁边,在所有人的视线下滑了下去,平稳落地,然后跟pk击了一下掌。

主持人在那里问询着沈醇的感受:“对于这次夺冠,您有什么想法么?”

“嗯……那个滑梯很好玩。”沈醇笑道。

粉丝群中几乎以一种刷屏式的方法在聊天着。

“这就是传说中的静若处子,动如脱兔么?”

“我好爱……”

“他那个时候真的好冷静啊。”

“就那一瞬间认真的表情,你们不觉得好像太子么?就很sex。”

“我觉得醇醇不应该走乖巧路线,明明是性感路线嘛。”

“那一眼真的巨心动,好期待太子啊。”

蒋政柏没再去看那些评论,他只是看着还没有结束的综艺,看着沈醇和pk之间的互动,和其他人的互动有些出神。

沈醇这个人他是天生的体贴,虽然看起来总是皮到想上天,可是到了关键的时刻,总会让人觉得他是靠得住的那一个。

综艺的热度还没有过去,第二天的网络平台播放再创新高的时候,权谋放出了剧集的前两集。

王导执导,电视剧占据的平台也相当的好。

黄金档剧场,无数的人几乎是蹲守的。

皇宫大内,琉璃红墙,无数人向往的地方。

朱徽丞是主角,视角也是从他来展开的,简约雅致的珉王府门口停着马车,一身朝服,他被搀扶上车,马蹄声哒哒,在晨光熹微中朝着宫廷的方向而去。

齐朝明宣帝当朝二十余年,已有十几子,成年封王者可入朝堂议事,太子朱徽峥如今二十有七,其他弱冠皇子已然有七位。

朝堂恢宏,群臣一一垂首而立,不敢直视圣颜,即便是诸位皇子,也皆是恭恭敬敬入了大殿之中,站在了属于自己的位置上。

队伍林立,唯独左上角处缺了一人。

头戴十二流毓的帝王被搀扶落座,目光扫向了那空缺处道:“太子呢?”

“陛下,太子殿下说是身体抱恙,今日不来了。”一旁的老太监躬

身小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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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监后退,一声高喝:“上朝,有事启奏,无事退朝。”

“臣有本要奏!”一年迈的大臣出列,执笏板跪地道,“陛下,如今盐粮不足,虔州之地因去年大旱更是缺衣少食,太子殿下不恤百姓,暗中指使人哄抬粮价,如今虔州之地早已民不聊生,私盐售价堪比黄金。”

“陛下,太子殿下如此置社稷于不顾,长此以往,必失民心啊。”又一大臣出列道。

“召太子前来。”明宣帝说道。

老太监匆匆而去,嘱咐着小太监。

宫廷到太子府,画面一转,金丝帐里一只骨节分明的手掀起了帐子:“来人。”

侍从纷纷鱼贯而入,皆是跪地行礼,只见帐中之人坐于床畔,长发散落,如墨色的流水一般,虽只着亵衣,眉宇间仍带困倦,其上威重之气,无人敢直视半分。

“起来。”朱徽峥开口。

侍从们纷纷动身,挂帘帐的,替他穿衣穿鞋的。

华丽的衣袍加身,一件又一件的整理着,再佩戴蟒纹的玉佩,长发竖起,佩戴极为华丽的发冠,这一身金丝玉缕,却并非朝服。

“太子殿下,宫中来人。”有侍从匆匆过来,跪在正品茗的人面前说道。

“什么事?”朱徽峥问道。

“说是有大臣参奏,陛下让您去朝堂一趟,说是您若病了,可坐轿撵入内。”侍从谨慎的说道。

“去回他,不去。”朱徽峥吹了吹杯口的热气道。

“可陛下那里……”侍从要劝,对上他扫过来的目光时连忙低下了头退了出去,回了那宫中之人。

“太子殿下何时出发?”小太监询问道。

“太子殿下说,不去。”侍从为难说道。

“这……”小太监一愣,焦急问道,“这是陛下的宣召,奴才回去没法交差呀,可否再劝劝殿下?”

侍从摇了摇头。

小太监知道轻重,只能无奈离开。

朝堂之上不见太子朱徽峥的身影,只有两个字传达。

“陛下,太子殿下说不来。”老太监谨慎说道。

朝堂之上因这一句话而静默了下来,诸位皇子大臣神态各异。

“陛下,君臣有别,天家父子,皆是先君臣,后父子,如今太子殿下毫无情由直接抗旨……”

“峥儿或许是病的重了些,他既身体不适,就让他好好休息,派太医去看看。”明宣帝开口道。

而因这一句话

,诸位大臣纷纷按捺,其他皇子也皆是露出了些许失望的神色。

太子威重,一是因为其嫡长子的身份不可撼动,二则是因为帝王宠爱,当真是不同于其他儿子。

其他皇子自是先君臣,后父子,可太子不同,在他身上,明宣帝素来像一位父亲。

“陛下!”那大臣叩头道,“虔州之事与太子殿下息息相关,不可轻纵啊。”

“爱卿如此说,可有证据?”明宣帝问道,“若只是凭一二人口供而无实证,便算是污蔑储君,触犯天家威严了。”

朝堂之上愈发安静,那大臣抬头道:“臣以项上人头担保,只要陛下下令彻查,自能查出太子殿下罔顾百姓之事。”

“那就查吧。”明宣帝终是松了口。

退朝之时,群臣纷纷互看,朱徽丞不与他人并行,待到上了那比其他皇子要破败数分的马车时才叹了口气。

“殿下因何叹气?”跟随的侍从问道。

“不过是站的有些累了而已。”朱徽丞说道。

太子威重,如此参他,只怕性命不保。

如他所料,不过是当日,那大臣纵马跌断脖子之事便已然传遍了京城。

“太子殿下,事情已经处理好了。”一人低头说道。

“他既不想要他的项上人头,孤给他割了就是。”朱徽峥起身笑道,“去递入宫的牌子,本宫要去看看父皇。”

“是。”

剧集缓缓铺开,但在第一集时就足以窥见各人一二的性情。

太子朱徽峥嚣张跋扈,可见一斑。

但也就是这样理所当然的嚣张,让粉丝们直接炸了。

话语呈现两端。

有看他不顺眼的。

“这也太跋扈了,就这情商智商,基本上也就活两集吧。”

“别说,结局要是死了,那真是活该。”

“皇帝的命令都敢不去,这金手指未免开的太大了些吧。”

“就这么作下去,这个国家迟早完蛋啊。”

当然,也有看他十分顺眼的。

“啊啊啊,这也太嚣张了,太放肆了,我爱了啊。”

“皇帝又怎么样,人家可是嫡长子,在别人眼里那是君,在太子眼里那就是父亲。”

“说实在的,我跟我爹对着干的时候真的不少,越是敢这样,说明关系越亲。”

“你们都在关注剧情,只有我在关注太子他刚出来的时候也太欲了吧,就那个领口微敞,长发散落的模样,昨晚到底发生

了什么嘛。”

“说是荒淫无道,强抢民女来的,可是冲这张脸,我真的贼愿意被他强抢啊!”

“谁抢谁你们真的确定么?”

权谋播出,直接破2追3,网络平台播出时,太子朱徽峥的各种动图更是被截了出来,舔屏不断。

与其他皇子相比,他是真的傲慢到理所当然。

只是前两集还看不出来什么,随着剧情的不断推沿,各个角色的性情加深,太子朱徽峥的傲慢仍在,却并非全无心计的形象更加鲜明。

他清晰的知道自己手里握着什么东西,也清晰的知道自己的优势,他知道有人有不臣之心 ,暗中行事,表面不动声色,暗地里却一一剪除了其党羽,借的还是皇帝的手。

只是行事大胆,民间怨声载道者颇多,宫廷之中不满者也颇多。

“他们不满,是因为孤还不是天子。”朱徽峥伸展着画卷道,“处太子之位而行天子之事,自然会有人不满。”

烛火下的画卷清淡雅致,山水相逢。

“殿下通明。”侍从低头说道。

“不满却只能憋着,该是他们委屈。”朱徽峥将画卷重新卷起放入了匣中系好,“将画给眠玉送去。”

“是。”侍从匆匆捧起了画卷道。

他虽阴狠毒辣,又权势威重,让朱徽丞的每一步都必须深思熟虑,即便那样,也几次差点儿陷入险地之中,却也是有一知己好友,丞相之子,商眠玉。

太子已二十有七,自然已经娶妻,妻乃丞相之嫡女,商眠玉便算是他的小舅子。

与太子的跋扈不同,丞相之子商眠玉纵情山水诗词,誉满京城,是一等一的翩翩公子。

结缘于一场联姻,朱徽峥与商眠玉的交好出乎所有人的意料,却又在情理之中。

民间评判,太子的形象也多了几分神秘感。

太子暴虐,对他人皆是无情,唯独商眠玉在他那里有一丝微妙的例外,虽然这分例外不足以改变他的任何决定,却还是让粉丝从玻璃渣里面找到了糖。

“虽然太子坏到了骨子里,但是对眠玉是真的不错啊,有什么好东西都会让人去送给他。”

“虽然好像是利用,但是细节真的好甜。”

“所以之前放的动图里的温柔一笑,其实是对商眠玉的么?”

“这一定是真爱。”

“我觉得太子和主角也挺好磕的,虐恋情深什么的。”

“辱妻之仇不共戴天,哪里好磕了。”

“万一他是嫉

妒刘氏呢,衣服都扯成那副德行了,愣是没睡,这不是柳下惠这是什么?守身如玉?”

“孩子都有了啊啊啊啊!”

“那是为眠玉守身如玉!”

“我不磕,太子跟商眠玉才是官方放糖嘛。”

当然,剧情并没有如同粉丝说的那样,明宣帝虽一如既往的宠爱太子,可天下民不聊生,能解其忧患者才能够成为其真正的心头好。

有皇子急于立于台前,却被朱徽峥一一铲除了,亲子被害,明宣帝便是再疼宠太子,此事也不能释怀。

太子被罚闭门思过,虽是首次受罚,但一切好像与从前有所不同了。

曾经辉煌的太子府仿佛蒙上了一层阴影,再不负往日的荣光。

即便后来被放出来,手中的权势好像也下了一个台阶。

因为明宣帝像是在给他一个教训,又像是不再倚重他了。

朝臣站队,朝堂似乎出现了群雄逐鹿的盛景,可朝堂兴衰无变数,皇帝对太子的宠爱也无变数。

“父皇,儿臣知错了。”那一身华服的太子跪在帝王的身边,面上带惭愧,泪珠从眼眶中坠落,让他的身上充斥着脆弱之感,“您别放弃儿臣。”

疼惜多年的孩子即便以往飞扬跋扈,可如今如幼时一般伏在他的膝边掉着眼泪,配上那张昳丽的脸,直接让帝王心软了。

那可是他从幼时便抱在怀里的孩子,第一次为人父的喜悦,听他叫爹时的欣喜,教他读书习字,听着呀呀细语,有时候哭了还要抱在膝头哄着,怎么可能不疼惜。

“晖儿再不是,你也不该害死他。”帝王伸手摸了摸他的头道。

“可儿臣遭他三番五次的刺杀,实在难忍那口气。”朱徽峥仰头道,“儿臣身处储君之位,这位置时时都有人盯着,儿臣若不死,他人便无希望,只有儿臣没了,皆是庶子,才分不出高低贵贱。”

帝王多疑,此话直接命中了心窝,因为帝位也是同样的感受,他若不死,其他人如何登位。

“若有下次,直接告诉父皇。”帝王深吸了一口气,摸着朱徽峥的头道,“这世间,朕唯信之人只有你了。”

太子是名正言顺的继位者,他不需要争,只需要等,他平白无故的害别人干什么,要害,只能是别人想害他。

一次哭泣,朝堂风向再度变了,抄家落狱者不计其数,整个朝堂都好像空了一大截。

朱徽峥的坏是深入骨髓的,但任谁处在他那个位置,从小被各路觊觎刺杀,又无条例约束,也未必会比他做的更好。

而那一哭,即使是之前讨厌的人好像都有点儿崩不住了。

“我觉得这事不能怪皇帝,他要是在我面前那么一哭,我能把我自己给他砍。”

“嗷,妈妈的好大儿,不哭不哭,都是那群坏蛋害你。”

“我理解皇帝,这谁也遭不住。”

“我甚至觉得其他人很过分,我们太子怎么都是名正言顺的继承者。”

“要是我从小时候就被人不间断的刺杀,我也变态。”

“对不起,虽然我知道他是个大坏蛋,但是他哭了。”

太子这一次的起复对于其他皇子几乎相当于一次灭顶之灾,唯有朱徽丞因为明哲保身,不染朝政而彻底的全身而退,只是他仍然时时提着心,吊着胆,静静的等待着。

帝王登位时便已经有三十,在位二十多年,已是知天命的年龄。

多年操劳,即使保养的再好,发丝中已经有了白发。

年老之人,精力不够,帝王将权柄下移,一些事情交给太子处理,虽引发朝堂动荡,但无人敢多说半分。

朱徽丞站在落日余晖中看着那处出神。

“王爷在看落日。”新迎娶的珉王妃替他系上了斗篷。

“落日余晖,红霞满天,很不错。”朱徽丞说道。

“虽然漂亮,却已经走到了穷途末路。”珉王妃淡笑着,她虽是门第不显,可却有着一颗七窍玲珑心。

“你我乃是知己。”朱徽丞说道。

太子掌权就如果这落日,他已经完全没了顾忌,出行也如同帝王,而这正触在了明宣帝的死穴。

落日格外明亮,红霞满天,衰落的时候却也格外的快速,就好像转瞬之间就已经摆脱不了地平线的拖拽。

明宣帝的一次试探,太子落网,可他除了野心还有心计,明宣帝的人早已被他一一剪除,皇帝被囚,太子监国,名正言顺。

只是朱徽丞早已暗中布局,从密道救出皇帝,以皇帝兵符召天下兵马,直取皇宫。

士兵相争,国之内耗,朱徽峥一身帝服登位,迎着朝阳,眸中竟是有些清亮的。

得意之色配着帝服,踏上龙梯,手扶在了龙椅之上。

只要坐上龙位,就是当之无愧的帝王。

然而他没有来得及坐上去,因为那一剑是从他的背后刺出的。

那一生傲慢的太子唇角滴着血,转头的时候眸中皆是不可置信。

青衣飞扬,朱徽峥跪在了龙椅的下面,看着拔出剑的人捂住了心口的位

置道:“眠玉,你也叛我……”

“是你自己让自己众叛亲离的。”商眠玉提着滴血的剑道。

他的手一生只提笔,连一只鸟雀都不忍心杀死,如今却杀了人。

“那又如何?”朱徽峥看着他笑的满口的血不断的淌出,“背叛便是背叛,不管是何后果,孤绝不后悔!”

“你简直疯魔了。”商眠玉看着他道。

“你懂什么?”朱徽峥硬撑着身体,伸手扶着那龙椅,即使一次不成跌落在地,也仍然缓慢的爬了上去,靠坐在其上的时候,鲜血已经潺潺的顺着他的袍角流出,染红了龙椅。

即使到了生命的末路,即使被最信任的人背叛,他的眸中仍然一如既往的傲慢和疯狂:“孤才是天子!”

眼睛闭上,他明显气力不济,商眠玉丢了剑开口道:“殿下,天子该称朕,您始终不是。”

朱徽峥缓缓睁开了眼睛看着他道:“那又如何。”

气息绝,他到死都不肯承认自己有任何的过错。

即使下了修罗地狱,也绝不低下头颅认错。

“你这个人……”商眠玉跪在了他的身边,泪水已经落下。

曾经他也瞻仰过 这人的英姿,做太子高高在上,恣意无比,行走之处皆是威重,无人敢犯。

世人皆辱骂他,唾弃他,但或许在某些时刻,他们也在羡慕他的任意妄为,只是他们一开始就没有那样的机会。

“峥儿!!!”明宣帝踏入宫廷时高喝一声,急匆匆踏上帝位,已是老泪纵横,“是谁?!”

“峥儿,峥儿啊……”

明宣帝抱着他僵硬的尸体哭的喉咙干哑,冠冕之上流毓晃动,竟是断了下来,沾染着血迹,滚落到了朱徽丞的脚边。

他看着朝阳中哭泣的父皇,弯腰捡起了那枚珠子。

权势争夺总是掺杂着鲜血,得到了权势,但总有他一生都无法得到的。

≈gt;  他苦苦追求的,太子生来便全部都有,他拥有着那些,也被人羡慕和嫉妒拥有着那些,有人冷眼旁观,有人筹谋算计,只想将他拖下来。

但他即便死了,也要死在他一生想要的位置上,即便做了错事,君父也会为他痛哭一场。

他畏惧他,却也羡慕他。

因为即便日后他登上帝位,也不可能如他一般有肆意妄为的时候。

朱徽峥死了,剧情还没有结束,但网络上已经有人在宣告结束了。

“我的太子,呜呜呜……”

“虽

然知道这个结局是一定的,但是真的好难过啊。”

“我直接哭了一打纸巾。”

“我前段时间还在为太子和眠玉的爱情嗷嗷叫,现在……分手吧,渣男。”

“赔我太子。”

“醇的演技真的好棒啊,我直接泪流成河。”

“我的青春结束了,感觉再也不会爱了。”

“只有我在思索朱徽峥真的死了么?”

“说不定是假死。”

“我去产粮!!!”

权谋本就是大爆,朱徽峥死的这一集更是直接破了三,沈醇的粉丝数量更是直接破了两千万,其粉丝攀升的速度令人叹为观止。

他的剧情已经结束,但热度远远没有消散,各大电视平台都开始上映,网络上更是被反复播放,朱徽峥死亡那一集的点击率简直高到离谱。

冯全整理着pk的微博,这一次的参演,再加上那一通神操作,pk的粉丝数量也得到了显著的提升,森娱自己的资源不行,华茂那边已经伸过来了橄榄枝,不出意料是沈醇的手笔。

“赔我太子。”

“这简直是满嘴玻璃渣。”

“呜呜呜,你个渣男,他对你那么好,你为什么要杀了他?”

“我不听我不听,谁杀了他我都能接受,就你不行。”

冯全一一念着那些评论道:“她们这是疯了么?”

pk凑过去看了一眼笑道:“徐姐说不用管那些,这样涨粉更快,到时候再发个跟沈醇的合影,一切都能迎刃而解。”

“你要跟他炒作?”冯全问道。

“徐姐说朋友人设可以炒一炒,其他的绝对不行。”pk换着衣服道,“我一没那个心思,二没有那个胆量。”

“不过就现在这种情况,我估计蒋总得吃醋。”冯全说道。

“不至于吧,只是朋友。”pk惊讶道。

“你不知道,就那天拍戏,周姐坐沈醇腿上那事,蒋总那醋吃的……”冯全啧啧着,蓦然察觉pk凑到了他的面前,吓了一跳道,“怎么了?”

“你在我面前说漏嘴没关系么?”pk问道。

冯全:“……你不都知道。”

“这个不知道。”pk严肃道,“这个问题很严重,我得把下个综艺给推了。”

“啊,什么综艺啊?”冯全问道。

“跟沈醇一起的。”pk一边拨打着电话一边说道。

他能有现在的成就,都是沈醇提携,不管是剧中饰演角色还是综艺救

场,沈醇都帮了他很多的忙,他是真没打算在沈醇的感情里搅和。

“不是,那换了别人演这个角色,蒋总不一样吃醋。”冯全嘀咕道,“是别人演,还不如是你。”

他觉得沈醇一开始打的就是这个主意,选一个完全是朋友的,比一个陌生的暧昧对象可方便多了。

太子角色一出,再加上沈醇的歌曲在曲库中的排名,他的名气也从原来的十八线直接拉到了二线,并且直冲一线,说一句蒸蒸日上也不为过。

名气提升,也意味着会更加的忙碌,蒋政柏不是不能容忍他的忙碌,毕竟成年人总有忙自己事业的时候。

只是看着对方日渐攀升的人气,看着那些可以肆无忌惮倾吐的爱语,再加上那些拉郎配,和对方捉摸不透的心思,让他有时候会不知道做什么才能够留住他。

手机铃声响起,蒋政柏接了起来,对面传来了哭泣的声音:“蒋哥,我知道错了,我们能不能见一面啊?”

“赵彦斌?”蒋政柏询问道,“你从那里偷跑出来了?”

“我是休假,什么偷跑出来了!”赵彦斌义愤填膺,“就回来一天,见一面行么?”

“报地址。”蒋政柏起身道。

如果不是这个电话,他都快把对方忘记在军营里了。

“辉煌。”赵彦斌说道。

“你可真行。”蒋政柏脚步一顿。

“我穿的便装,就来喝喝酒,唱唱歌,郁闷的。”赵彦斌说道,“啥也不干,真的。”

“行吧。”蒋政柏打开门道,“明天就给我回去。”

驱车到了辉煌,蒋政柏直接被带进了二楼包厢,他已经很久没有来过这里了,辉煌一如往昔,只是台上的驻唱的歌声远远不如沈醇的来的有味道。

他进了包厢的时候看了一眼正坐在沙发上喝着酒的小平头,探出去看了一眼包厢门,才确定没走错。

“蒋哥,你可来了。”赵彦斌顶着一头几乎可以称之为光头的小平头走了过来,满脸都是热情,“蒋哥你又帅了不少。”

“你这看起来真有点儿像劳改犯。”蒋政柏瞅着他的形象说道。

“我就算是劳改犯,那也是最帅的。”赵彦斌迎了他坐下,连忙掏出了烟递过去道,“蒋哥,抽烟。”

“不用,这东西已经戒了。”蒋政柏推了一下他的手道。

“怎么突然戒了?”赵彦斌问道。

蒋政柏不答,赵彦斌福至心灵:“蒋哥不会是为了沈醇吧,别说,您当初眼光真不错,现在这小子也算

是个大明星了。”

蒋政柏看了他一眼道:“你这还挺操心别人,找我什么事?”

“哥,蒋哥,那军营就不是人待的地方,你看给我晒的,人都黑的能去非洲挖矿了。”赵彦斌展示着自己的胳膊道,“当初那事也不是我干的,我都在军营待了好几个月了,能不能让我回来?”

他不算是服兵役,完全算是被丢进去受教训的,蒋政柏不开口,他家老头子就能让他一直待在那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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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就为了一个明星……”赵彦斌对这事很不解。

蒋政柏的铃声在此时响了起来,他看了一眼名字,起身按下了电话道:“喂,忙完了?”

“嗯,差不多,现在在卸妆。”沈醇说道,“明天通告跑完,应该能休息一周。”

“蒋哥,咱俩干喝酒没意思,我点几个人过来吧,你喜欢什么样的?”赵彦斌在那里看着清单问道。

奈何他的话刚刚开口,就对上了蒋政柏几乎要把他吃了的目光。

“蒋哥没在家?”沈醇听着那边的声音问道。

蒋政柏心神微紧:“赵彦斌这边休假一天跑回来了,我过来见他一面,不会做其他事的。”

“嗯,那早点儿回来。”沈醇说道。

“好。”蒋政柏的心里不知为何有些难受。

对方对于他的花天酒地到底是相信还是不在意。

电话挂断,沈醇点了点手指:【521,定位蒋政柏的位置。】

521从宿主的语气中听到了那么点淡淡的不爽,毕竟一般宿主都叫它小可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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