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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二百九十七章 见面

陈安晏原本是想让辛谷仕跟廖日泽当面对质。

不过,按照辛谷仕的说法,廖日泽自始至终都没有露过面,这一切都是那位巡抚大人的说辞。

而在陈安晏找到山西巡抚的时候,他却说绝无此事。

是该相信辛谷仕还是相信廖日泽,陈安晏其实心中早就有了计较。

在这段时间里,他已经安排万通镖局暗中追查这廖日泽。

若是真如辛谷仕所言,这廖日泽这些年靠着暗账每年都贪墨数百万两银子,那他要么是买了什么值钱的物件,要么是有专门存放银子的地方。

然而,在经过一段时间的追查后,万通镖局却并没有在廖日泽的家中发现什么异样。

其实,万通镖局的确发现了一些之前的物件,但按照他们的估计,总共应该不到十万两银子而已。

虽说这个数目跟他的俸禄相比,已经是一个天文数字。

但放眼整个大梁,家中银子超过十万两的知府,恐怕比不足十万两的知府多得多。

更何况,这廖日泽怎么说也算是燕王的半个兄长,想来平日里也会有不少赏赐。

最重要的是,这不到十万两,跟辛谷仕估计的上千万两有着很大的差距。

另外,万通镖局也查过了廖家的情况。

自从廖彩玉嫁入王府之后,其实李丰年跟廖家的来往并不算多。

大部分时间都是廖家利用燕王府的名声谋求一些利益,但按照百姓的说法,燕王似乎对于廖家的这种做法十分反感。

所以,在最近这些年里,廖家也不敢明目张胆地利用燕王府的名声做买卖。

但不管怎么样,毕竟也算是跟皇家沾了亲戚,所以廖家的买卖一直都十分红火。

关于这廖家的买卖,万通镖局还查到一件事。

前几年的时候,廖家因为周转的问题,曾经向钱庄借了五万两银子。

可是在到期的时候依旧没能还上。

虽然碍于燕王府的威慑,钱庄也不敢上门闹事,但不管怎么说,有本事开钱庄的,自然也有他们的后台。

最终还是廖彩玉拿出了五万两银子帮助廖家度过了难关。

倘若那些暗账上的银子真的都进入了廖日泽的口袋,廖家应该不会这么“拮据”才是。

可惜的是,辛谷仕的手上并没有那本暗账。

陈安晏跟袁文甲商议之后认为,恐怕还是只能去找李丰年才有机会弄清楚这件事。

上千万两银子可不是一个小数目,倘若此事跟廖日泽无关,那就说明山西巡抚以及布政使等官员很有问题。

再或者,这暗账上的银子,就是为李丰年准备的。

既然李丰年也做了几手准备,不论是齐太后还是亲王都想拉拢这位燕王,想来李丰年的倚仗绝非只是他这个亲王的身份,必然还有更为重要的东西,比如官兵。

在陈安晏看来,想要弄清楚这些,还是得去一趟燕王府。

袁文甲面露难色。

在他看来,他们刚刚抓了廖彩玉的堂兄,如今又要去燕王府,他担心燕王见到他们会动怒。

不过,陈安晏却告诉袁文甲,如今查账之事也遇到了瓶颈,他们多在山西耽搁一天,便晚一日返回京城。

如今线索到廖日泽这里就断了。

至于其他官员,陈安晏同样派了人按照追查,但跟廖日泽一样。

在这些官员的家中,的确发现了不少值钱之物,想来也都是贪墨所得,但跟暗账的银子相比,却是根本就不值一提。

眼下对于陈安晏和袁文甲来说,唯一的希望便只有燕王府了。

袁文甲也知道陈安晏所言不假,眼下除了燕王府,他们似乎也没有别的追查方向。

只不过,让他们两人去查一位亲王,袁文甲的心中多少还是有些忐忑。

可一想到陈安晏这个天不怕地不怕的少年,袁文甲的心里倒是又多了几分底气。

其实,在最近这段时间,山西的那些官员也多次来到驿站,想要找袁文甲和陈安晏。

对于他们的目的,袁文甲和陈安晏都很清楚,自然是为了廖日泽而来。

陈安晏倒是还能托病闭门谢客,袁文甲却是有些不堪受扰,每次都只能拿出李彧的圣旨推脱。

今日在得知两人要去燕王府,那些山西的官员也都迎出了城。

在他们看来,两人极有可能是去跟燕王商议对策的。

不管怎么说,廖日泽也算是有个外戚的身份,总不能真的抓起来。

到了燕王府后,让人意外的是,李丰年传下话来,他只见陈安晏一人,至于袁文甲以及剩下的那些山西的官员,他统统都不见。

赵荣他们听了都有些担心。

虽然那位王爷未必是陈安晏的对手,但李丰年跟江湖中人一直有来往,在王府之中想必会有一些江湖高手。

不过,陈安晏对此倒是并不担心。

按照他的想法,就算自己打不过那些江湖中人,但想要逃命的话,想来也没人能拦得住自己。

随后,他便跟着王府的管家直接进了王府。

进了王府之后,陈安晏跟着管家来到了前厅。

这王府的前厅倒是跟那些山寨的聚义厅看上去差不多。

李丰年倒是已经到了,见礼之后,陈安晏便直接坐在了下首的位置。

“陈大人今日前来,想必是为了廖大人之事!”

陈安晏刚刚坐下,李丰年便开门见山!

不等陈安晏说话,有个声音便从屏风后面传了出来!

“廖大人为官清廉,怎会贪墨银子,一定是你们弄错了!”

此人的声音之中,还带着哭腔。

虽然只听到了声音,但陈安晏却已经听出来了,说话的正是燕王的妾室廖彩玉。

这廖彩玉一边说着,一边绕过屏风来到了前厅。

显然,她也听说陈安晏找上了门,所以想要替她那个堂兄说几句话。

在最近这几日,廖家可是来过王府多次,特别是她的大伯。

而她也求过李丰年多次,但李丰年只是让她不必担心。

如今听说钦差大人来了,廖彩玉自然是想要讨个说法!

“不得无礼!”

李丰年见到廖彩玉之后,也是皱了皱眉。

陈安晏立刻起身向廖彩玉行了一礼。

“见过夫人!”

虽然这廖彩玉并不是王妃,只是一房妾室,但终究是李丰年的夫人。

随后廖彩玉再次表示廖日泽是被冤枉的,想让陈安晏放人。

陈安晏无奈之下,只能拿出了李彧的拿到圣旨。

见到圣旨,就连李丰年也不敢大意。

在宣读了圣旨之后,陈安晏也只能无奈地表示,这都是那位刑部侍郎池墨弦的意思。

因为池墨弦已经认定了廖日泽有贪墨之举,所以写了一份奏折送到了京城。

再加上在京城有单文柏等人的推波助澜,所以自己和袁文甲也只能暂时将廖日泽软禁起来。

若不是因为燕王的关系,按照朝廷律法,廖日泽现在就应该被关押在大牢里了。

廖彩玉哪里懂这其中的道道,听到陈安晏说得那么严重,只能去求李丰年。

虽然她不明白为何非要抓她的那位堂兄,但她多少也听出来了,这件事跟那位刑部侍郎,以及京城里的那位单尚书有关。

于是,廖彩玉立刻让李丰年去找池墨弦,让他来王府当面说清楚。

陈安晏只能告诉她,池墨弦在回京城的路上遇到了劫匪,不幸遇害了。

李丰年已经知晓了此事,也派人去池墨弦遇害之地查探了。

至于廖彩玉,她在听说此事后却是吃了一惊。

随后,李丰年又安抚了一番之后,便让人将廖彩玉带下去了。

“倒是让陈大人见笑了!”

在廖彩玉离开之后,李丰年看着陈安晏淡淡说道。

陈安晏连忙说道:“王爷言重了!”

稍稍顿了顿之后,他又接着说道:“只是不知廖大人之事,王爷可有什么对策?”

李丰年摇了摇头,沉声说道:“既然池大人已经遇害,那就全凭袁大人和陈大人做主!”

陈安晏听了却是皱起了眉!

“若是按照皇上的意思,不管廖大人是不是有罪,得带回京城审问!”

李丰年却是不动声色地说道:“清者自清,若是如此的话,那就将他带去京城便是!”

李丰年的反应有些出乎陈安晏的预料。

他没想到李丰年会这般“冷血”。

见到陈安晏一脸诧异,李丰年却是话锋一转,说道:“本王听说陈大人之前遇袭,受伤颇重?”

陈安晏微微一叹,说道:“确有此事,想不到还惊动了王爷!”

“不知可曾抓到凶手?”

陈安晏无奈道:“顺天府尹唐大人倒是查到刺杀臣的暗器,是来自北周的日连部落,皇上为此还派人送去国书,质问北周皇帝!”

李丰年眼前一亮,说道:“还有此事?”

陈安晏点头道:“赔了些牛羊,至于凶手,按照那位北周皇帝的说法,他已经在审问日连部落的人,想必用不了多久就能找出凶手!”

李丰年的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异色,随后他又笑着说道:“这还是多亏了陈大人之前让北周受了重创,否则的话,那北周怎么可能会这么好说话!”

陈安晏连忙说道:“王爷言重了,其实都是皇上、枢密院以及前线将士之功,臣的那些微末之计,实在是微不足道!”

李丰年立刻摆了摆手!

“陈大人过谦了!”

随后,他又问起了陈安晏家中的情况。

虽然已经知道眼前此人就是杀害陈文锦夫妇的幕后真凶,陈安晏也只能装作不知。

他告诉李丰年,自己的父母都被江苏巡抚许瞻基害死了。

陈安晏之所以这么直截了当地提到了许瞻基,自然是为了看李丰年的反应。

就如他预料的那般,李丰年听到之后愣了一下,不过很快就回过神来,说道:“许瞻基?莫非你们之前得罪过他?”

陈安晏却是冷笑着说道:“王爷说笑了,在遇到皇上之前,臣家中只是做着酒楼的买卖。家父素来和善,很少会与人争执,毕竟从四张桌子做到当时在苏州已经有些薄命殊为不易,更不要说跟官府有过节了!”

不等李丰年说话,陈安晏又接着说道:“更何况,若是那位许大人真的跟臣一家有过节,也应该在臣跟着皇上去京城之前报复,断然不会等臣到了京城,领了皇上的封赏之后再对臣的家人动手!”

陈安晏故意在李丰年的面前提及许瞻基,其实还有一个目的。

他想要让李丰年认为自己还没有发现许瞻基跟燕王府有来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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