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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章 心生怜悯

没能报复成功,张启山别提多懊恼了。

“老板,有件事不知当讲不当讲?”

书房内,一男子面对张启山毕恭毕敬道。

张启山面无表情:“说。”

“天机馆那位跟张耀庭之女来往密切,想必关系应该不错……”

男子试探的口吻说道。

放眼整个A市,张启山和张耀庭两家向来积怨已深,早已是众所周知的事情,平日里,手下人几乎不敢在张启山面前提及张耀庭。

张启山脸色一冷:“怎么说?”

男子轻咳两声,随即解释道:“我曾在路上遇见天机馆那小子跟张耀庭之女同车而坐,车子驶离的方向应该是张家别墅……”

“哼!真是冤家路窄啊。”

张启山突然眼神一闪,饶有兴致道。

男子见张启山颇有兴趣,仗着胆子继续道:“听说张启山正在忙着市政那个项目,您看我们要不要……”

话音未落,男子伸手做势斩切状。

张启山冷冷一笑:“一会我会給薛市长打个电话,看在多年的情分上想必也会给我这份薄面,剩下的事交由你来办,记住,下手狠点,不用太过低调。”

男子咧嘴附和:“明白”

……

天机馆。

一妙龄女孩忧心忡忡走进天机馆,满面愁容,眉头紧锁扫视一眼四周,随后将目光落在我的身上。

“你好,请问哪位是大师?”

我淡然道:“我就是,你是相面还是……”

女孩上下打量我一番后露出纠结的神情,不等我把话说完,她转身便要离开。

我这天机馆开了这么久生意不好也就罢了,头一次遇见看我不顺眼的人,我心里这叫一个不甘。

我这暴脾气,要不是最近几天的生意惨淡,我肯定关门送客,无奈现实所迫,忙开口说道:“既是有急事又无头绪何不如静下心来,正所谓既来之则安之,相术准与不准听听便知。”

女孩止步回过头再次看我一眼,长叹一声:“我听说你算卦挺准的,最近遇见点麻烦事想让你给看看。”

待女孩落座后我才缓缓坐下:“想看哪方面?”

中规中矩的流程我刚介绍个开头,却不想,女孩突然掩面而泣,弄我个措手不及,我慌忙起身去给她拿纸巾。

“大姐,你看你,有事咱说事哭也不解决问题是不是?再说了,这屋子里就咱两个人,你这么没原由的一哭,万一被人撞见还以为我欺负你了似的。”

老实说,我还真不知道该怎么哄女人,她这一哭着实惊到了我。

“不好意思,我也是走投无路才……”

“我知道,我知道,来我这的人基本都是迷茫不知方向的,遇到什么事了你尽管说就是,是感情出了问题还是工作遇见了烦心事?”

我像个邻家大哥哥一样试图打开她的心结。

女孩摇摇头,满腹惆怅,待她稳定了情绪后才缓缓说道:“我叫蒋雪,我爸爸他失踪了……”

我听得一愣:“那你应该报警才对啊。”

蒋雪无奈的再次摇头:“报警了,失踪已经快一年了,到现在仍旧是音信全无,警察那边也毫无进展,我妈整天以泪洗面一病不起,我也没心思再上学了……呜呜呜。”

蒋雪话说一半再次失声痛哭,我手足失措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时,她突然擦掉泪水,眼神坚定的看向我:“大师,求求你帮帮我,我听说你很厉害的,很有名气,只是我没想到你竟然会这么年轻……”

蒋雪说着又开始打量起了我。

我心想这家伙心得有多大,你爸都失踪一年了你还有闲心在意我年龄大小?

哭笑不得。

“你的意思是想让我算一卦看看能不能找到你爸爸的下落?”

蒋雪连连点头:“如果连你都帮不了我,那我真的就不知道该找谁帮忙了……呜呜呜。”

“好了,你先别哭了,有事说事,你先报上你的生日时辰,至于能不能算出来一切交由天意。”

蒋雪总算停止了哭声,把自己的生日时辰写在一张纸上。

天机馆的桌子上提前备着一沓白纸,目的就是为了方便求卦者写下生日时辰所用。

我依照《葬玄孤本》所著推动卦象,开始时我是一脸淡定,却不料卦象推演的越详细得到的结论越是令我不寒而栗,我皱着眉头看向蒋雪,一时间竟不知该如何跟她说。

蒋雪看出我的表情不对劲,一脸焦急的追问:“大师,是不是算出了什么?”

我咬着嘴角纠结再三最后还是决定将我推演出的卦象一一道出:“卦象上看,你的父亲在一个类似天圆地方之地被禁锢着,动弹不得,颈部被什么东西给勒住了,已经没了气息。”

蒋雪惊恐的瞪大了眼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眼泪瞬间夺眶而出,张大的嘴巴颤抖着唇瓣半天说不出话来。

“蒋雪,你要节哀,眼下最重要的还是要先找到你父亲的尸骨才是。”

一番话说得轻巧,亲人离别之痛只有经历过的人才能深有体会。

蒋雪刻意控制自己的情绪,目光呆滞,问道:“大师,能算出来方位吗?”

“卦象上显示,你父亲在西南方向,距离你家不算太远,周边应该都是建筑,不是很显眼的一个地方,你想想看,应该是哪里?”

蒋雪双手抱着脑袋,神情痛苦却怎么也想不到,忽然看向我:“大师,能不能将你的话转告给警察,让他们帮忙去找?”

我一脸难为情:“蒋雪,不是我不帮你,你应该能理解,警察可是无神论者,法律是讲证据的,卦象之事难登大雅之堂,怕是没有说服力啊!”

蒋雪轻轻点头表示认同,却又眼泪簌簌难过不已,喃喃自语道:“我该怎么办?如果不是因为要给我挣学费,我爸也不会出去打工,好好的一个人就这么没了,连个尸骨都找不到,我该怎么办?”

蒋雪一边哭诉一边不停捶打着自己,我见犹怜。

我长叹一口气,问世间最令人痛苦的事莫过于子欲养而亲不待吧!

“大师,能不能麻烦你帮我个忙,跟我一起去找一下,自从父亲没了消息后我母亲一直卧病不起,家里的亲戚又鲜少走动,我不知道还能找谁来帮忙了。”

话说一半,蒋雪突然从背包里拿出一个钱包,钱包的边缘处已经泛黄,想必很久没有更换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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