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无人
北美洲的一只蝴蝶扇了扇翅膀,就引起了南美洲的一场超级飓风!这是天气学里面的一个经典案例,它就是蝴蝶效应。
然而在周叶所经历的这几起案件中,或者说从周叶父亲周刑警死亡后,一切便开始有了一个微小的变化。
陈伟申举起了手术刀,他脑子里不断的过着从老周死去的那天后,一切的变化,他要崩溃了,他无法说出那个原因,他更不能说出这一切的根源,只有他清楚,自打他知道了第一起连环杀人案后,他就清楚,一切都已经开始了!
他写完了这四个字——蝴蝶效应,之后,他再次举起了手术刀,划向了自己的脖子!
他的眼神空洞了,好像对面那个年老的老家伙正在向他招手。
“老东西,你怎么这么傻啊!”老周骂着自己,但是却欣喜地抱住了他。
“爸!”看到他尸体的是他的儿子陈业局,以及他的儿媳妇,两人蹲坐在地上哭泣着,而后便通知了刑侦大队。
宋楚和周叶得知陈伟申在当晚回到了故乡淅川县渔村,那是距离东海市最远的一个村庄。
他在第二天白天就回去看完了老伴以及拜祭完自己死去的兄弟,见过自己的儿子儿媳妇和孙子孙女,就在自己的房中自杀了。
拿着他那把跟了三十年的手术刀!
在电话里,陈业局的媳妇柳娟跟宋楚这样说道,宋楚默默的流下了眼泪,免提此时让所有人都知道老科长陈伟申与世长眠了。
他们决定要去参加陈伟申的送别大会,于是所有人开着陈老生前最喜欢的医疗警车,前往淅川县渔村。
车子不知道开了多久,刚刚打过镇静剂的周叶并不知道陈伟申因为什么而自杀,而在宋楚心中此时这件事绝对不能告诉周叶。
他只能以陈伟申是因为自己的儿子和孙子死于意外为由告诉周叶,陈伟申因此而无法承受这样的痛苦而自杀。
周叶虽然心中有怀疑,但是还是点了点头,毕竟他也不知道陈伟申与他的父亲死亡的案件关系密切。
不知道过了多久,到达渔村的时间,已经是晚上了,所有人都已经几乎酣睡如泥了,但是下车的一瞬间,他们觉得不太对劲。
为什么在村口没有花圈,以及没有哀乐呢?这座村庄及其的安静,看起来毫无生机,就算是大晚上,也应该有村民在一起打牌或者是喝酒言欢之类的吧?
为什么看上去毫无声色呢?
“别走!”宋楚赶紧叫住了即将前往村口的刘希文和小赵,因为她感到了不祥的气息。
周叶此时也已经下了车,慢慢的用一种十分沉稳的样子看着面前的渔村。
那股闻起来十分熟悉的味道再次出现了!
“这里不应该有的是各种海鲜和鱼的味道么?”周叶说道,“为什么我又闻到了这么浓郁的鲜血的味道呢?”
“也许是家里养的牲畜的鲜血味道呢?”小赵说道,“我觉得我们还是进去吧,应该不会有啥,可能他们还没有开始置办。”
小赵其实说的有道理,但是众人还是掏出了配枪,慢慢的走向了村口,不知道用了多久的时间,他们走到了村口。
村里面一个人也没有!
都去哪里了?
看起来并不小的村庄,此时却显得十分冷清,就在他们走到村口,正在往村里面走的时候。一个黑色的身影窜了出来!
“站住!”
宋楚拿枪举起对着那个黑影,那个黑影的速度飞快!但是很显然,怎么可能比得过刑侦大队的行动组组长刘希文呢。
很快,那个黑影被安在了地上,那是一个看起来十分年轻的男孩子。
“干嘛抓我!我没有什么错!没有犯什么事情!”
那男孩子看起来十分的惊慌,手里拿着一个黑色的塑料袋,宋楚夺下了那塑料袋,塑料袋里装着的并不是什么危险物品,是一个看起来十分精美的小老虎枕头,经常是家里的老人给织出来的小老虎枕头。
“你为什么要跑?”
“村里,已经什么人都没了,我是寄养在这里的,我今天刚放假回来,看到家里的人都死了!我害怕,我就赶紧带着我最喜欢的东西跑了!”
“什么!”宋楚大喊道,“你说你家里的人都死了?”
那男孩子点点头。而后带他们来到了家中,家中空无一人!
“你家里的人都哪里去了?你不是说都死了吗?”宋楚看着那男孩子,男孩子如同惊弓之鸟一样看着厨房里的一角。
宋楚沿着男孩子的眼光看去,那冰箱的门紧紧关着。一种恐惧感涌上了宋楚的心头!她想到难道又是分尸案?
慢慢的走到了那冰箱的门口,她闻到了那股熟悉的味道,而后她闭着眼睛打开了冰箱的门!
所有人都倒吸了一口冷气,这不知道已经是第多少口冷气了,那冰箱里装着的是一个女人的裸体尸体!与之前李氏兄弟分尸案一模一样的设定,但是他们清晰的知道李武成已经死了,李子树在精神病院关着。
难道是那个神秘的组织?宋楚一下子想到了那个黑市和迷失河流的组织,难道是为了向警方挑衅?所以杀死了淅川县的一户人家?
或者说,这村庄这么安静,人已经全都死了!
然而一个点让周叶再次恐惧起来!那女人的心脏!没有了!和吴文伟犯下的案子一样的情形!
“你家里只有她一人么!”宋楚问到男孩。
“不不是,那……那里。”小男孩的眼光又投向了厨房的另一边,那里放着一个微波炉和几个橱柜。血迹已经在微波炉干涸。
“别去!我来。”周叶说着,“你已经经历的够多了,这些血腥的场面还是由我来吧,我见到的比你多。”
周叶如同一个男人一样向宋楚说着,也许是镇静剂的缘故,当周叶打开了那扇微波炉的门后,里面的情形并没有吓到他。
甚至他还很轻蔑的说道:“是一颗心脏。”
这难道就是用最轻的口气说出最恐惧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