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头骨
那颗头骨表面光滑,看样子像是被打磨过,但是怎么看怎么觉得诡异。
“大川,怎么了?”
大壮顺着我的目光看去,然后疑惑地问我。
“我感觉那东西有点问题,大壮,你帮我拿下来我看一下。”
那东西距离地面有些距离,我有点够不到,所以只能让大壮给我拿下来看一下。
大壮一个起跳,直接一把抓住那头骨。
但是没想到这东西是固定在上面的,他二百多斤的身体直接挂在半空中。
“吱吱”
一阵机械声从隔壁的墙上发出,大壮身体缓缓下降,像是触碰到了什么机关。
地面上出现了一个黑漆漆的地洞,这里还真是别有洞天。
“呼”的一声,我感觉一阵阴风从地面刮出来。
直接穿透我的衣服冲进我的身体,冻得我直接打了个寒战。
我和赵灵儿互相看了一眼,看来这就是她说的那个地方。
赵灵儿让大壮和牛三看着牛蛋,我俩朝那个洞口走去。
我探头往下一看,瞬间感觉自己的眼睛被什么东西冲撞了一下。
我捂着眼往后一撤,赶紧躲开。
“你怎么了?大川。”赵灵儿疑惑地看着我。
我俩同时往下看的,不知道为什么她没有事儿。
“我的眼睛……”
这时一阵火辣的感觉让我睁不开,渐渐地那种感觉开始变成了灼烧感。
“怎么了?你的眼睛怎么了?”
赵灵儿着急地扶着我说到。
“水,快点!太热了!”
我已经受不了了,我大声喊道。
赵灵儿起身离开,过了好一会儿时间她才回来,然后将水倒在我手上。
我赶紧用水洗了一把眼睛,但是根本不管用。
那种火辣的感觉一直往里钻,我感觉眼睛都要瞎了。
慌乱之中,我用手从阴血咒上沾了一点血,不知道对这东西管不管用,然后往眼皮上摸了两下。
然后一阵清凉感开始从眼皮上传来。
我感觉像是有两个力量在我眼睛里不断地较量。
幸亏阴血咒战胜了那东西,随着几滴眼泪挤了出来,这下终于不再有灼烧感。
我睁开眼,眼前的东西看得有点模糊。
“你的眼睛特别红,要不你休息一下,我自己下去?”
我感觉赵灵儿的话语中,还有点心疼我的意思。
“没事儿,我能解决,走吧。”
我揉了揉眼睛,再次看向那地洞。
这次没出什么问题了,但是我看到下满密密麻麻全是被束缚住的魂魄。
原来刚才是被这东西冲击到了。
赵灵儿本身看不见这些东西,所以没什么事儿。
不过到底是什么能力,能将这些么多魂魄束缚住呢?
赵灵儿想着跳下去看一下,我赶紧拦住她。
她现在不知道这底下的情况。
“你等一下,我先下去,这底下脏东西太多。”
说完我直接顺着那个楼梯走了下去。
这是一个简易的木质楼梯,看来是这个人自己搭建的,走在上面还不时发出响声。
这里距离地面大概有个两米多,也不知道他是怎么挖的这个地窖。
我幸亏身上还带了几张道符,我赶紧点燃一张。
借着微弱的光亮我发现,原来旁边有一个灯的开关。
我打开之后,这个地窖的全景终于展现在了我的眼前。
但是我属实倒吸一口凉气,不是因为那些魂魄,而是这里的布置。
整个地窖大概有三四十个平方。
在一角的位置除了一个桌子以外,还有一口大缸摆放在那里,上面盖着一个木头盖子,还用一块黑色的石头压着。
地上的所有魂魄全都成一种蜷缩壮,看上去很不正常。
因为正常的人,不管是怎么死去,死后魂魄将会处于一种解脱的状态,不会做出这种装态的。
而且还有一点就是这些魂魄不是全都在地上,他们就像被摞起来,然后成了一堆。
那个缸实在诡异,我判断一定和这有关系。
我靠近那个大缸,然后将上面的时候缓缓搬动。
这时,那些魂魄惊恐地看着我,好像很害怕有什么事情发生一样。
这石头确实很重,我十分吃力的将石头搬下来。
然后将盖子先往旁边移了一下,漏出一个缝隙。
我顺着缝隙往里一看,头皮吓得直接麻木了。
一张脸浮在一种不知名的液体上,吓得我赶紧把盖子盖上。
但是如果想救牛蛋的命,现在必须知道那人的动机,这样才能顺着找到破解的方法。
我身子向后靠着,继续打开那个缸盖。
这次我看清了那张脸的样子,我有点不敢相信。
这张脸竟然和牛蛋出租屋的那张遗像一模一样,就是那个老太太。
我开始判断和那个老太太有关,但是后来找到之后遇见这个男人,所以我就没在往这老太太身上想。
但是现在看来,这两者之间必然有什么联系。
不过这老太太的遗体为什么会泡在这里?
他们杀这么多人到底是想干什么?
这些都是谜题,那个人不醒过来,或者醒过来不说的话,很难调查出来。
旁边桌子有一个抽屉,我打开抽屉,里面除了一些常规的手术刀,还有一些手套和一些应急药物。
最里面还放着一个发黄的笔记本,看样子年头很多了。
外皮都已经发酥了,面落了一层灰尘。
我拿起来仔细端详了一下,然后打开翻起来。
原来这是一本日记,记录的全是日常的一些事情,就像是小时候上学老师布置的任务一样。
翻了两页我感觉没什么用处,就随手扔了回去。
但是就是这随手一扔,一张照片从书中掉了出来,我赶紧从地上捡起来。
这是一张黑白照片,看上去也是很久之前的了,照片的四个角都翘了起来。
照片是一家三口的合照,母亲怀里抱着一个婴儿,父亲站在旁边。
照片看上去感觉很正常,没有什么异常的地方。
我刚想着在放回去,但是我突然有一种说不出的感觉。
再次定睛一看,这女人怎么越看越熟悉呢?
好像是在哪里见过一样。
“这人怎么这么像这缸里的老太太!”
我忍不住喊出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