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章 地仙
整个院子中的人都开始跪地,然后双手合十,嘴里开始念叨着什么祈祷。
我们站着的话就太突兀了,也跟着跪了下去。
跟着他们做相同的动作,但是眼睛没有闭上。
那些道士开始拿着拂尘走向人群,在每一个人的头顶挥了一下。
走到我们身边的时候,我也比上了眼睛。
这个形式好像之前封灵村中的那种形式,不同的是,当时是和尚这里是道士。
围着逛了一圈之后,那些道士站到了中间那个房子的门口。
“起!”
所有人又站起了身子,目光全都聚集在那些道士身上。
其中两个年轻的道士走进那个房子,然后从里面将那地仙的神像请了出来。
这应该就是老板娘口中的那纸扎神像,纸扎的里面放着灯,远远看上去就像是一个大灯笼。
从里面将这神像请出来之后,其余道士一起架着灯笼开始进行游街。
都到哪里,都会不断的有人跪在门前。
这地仙和之前那里的天神一样,也是他们地方的精神领袖,所有人心中的神。
就这样围着整个县城逛了一圈,我也没发现有什么异常。
就像单纯的一个祭祀活动,听说在南方的城市也有这种活动。
只是这祭祀的神灵不一样。
最后回到这神庙,我要离开的时候,天空之上突然一道白光现身。
我定睛一看,这难道就是他们口中的地仙?
所有人赶紧再次跪下,这次那几个道士也跪了下去。
“地仙降临,地仙降临了!”
人们全都高声呼喊起来。
只有我盯着那道光看了起来。
白色的光照在了那神庙的房顶之上,一个黑衣人缓缓地现身出来。
我一看,心里暗骂一句。
这尼玛又是一个黑衣人,到底还有几个在等着我。
他落在神庙之上,扫视着院子中的景象,然后手一挥,空中落下一片黄纸,然后一下消失了。
人们发疯了一样,抢着那符咒。
我们三个人抢到了一张,我一看,不出意外,和之前的那道符一样。
这下不用想了,他们都是一样的。
这所谓的地仙,是和老爷子天神一样的。
我拿着符箓拉着赵灵儿和大壮回宾馆,这里已经没有任何意义了。
到了宾馆,老板娘依然在门口嗑瓜子。
也不知道为什么,她这么喜欢嗑瓜子,而且每嗑完一个瓜子,还要将瓜子皮从嘴里吐向远处。
“咋样?小兄弟,这种盛况别的地方没见过吧?”
她笑嘻嘻地看着我说到。
“没见过,不过这地仙到底是什么人?”我说到。
“嘘,可别随便讨论,这是对神明的不尊敬,地仙保佑着我们整个陵城,要是有其他人听见,你少不了一顿挨打。”
她神情紧张的看着我。
“哦哦。是这么个情况啊,那为什么你不去呢?”
“我家里有人去了,刚才我跪在门口等着地仙呢。”
听到这,我笑了笑然后上了楼。
我感觉是她想留在店里嗑瓜子吧,所以这地仙还是赶不上她手里的瓜子。
回到房间,我们三个人聚在一块,然后掏出了手里那张符箓。
这张和之前的基本一模一样,但是仔细看了一下之后,发现了有一点不一样的地方。
这符箓的材质很是奇特,开始我们没注意,以为是普通的黄纸,这黄纸好像有两层。
因为摸上去有点厚,中间好像还夹藏着什么东西。
“大壮,弄盆水过来。”
说完大壮去卫生间接水,我掏出手中的银针,然后尝试看看能不能将这黄纸从中间分开,几次之后都没有成功。
一直等到大壮端着水过来,我将这符箓往水中一放。
这黄纸飘在水面,迟迟没有吸水。
我搅动几下之后,才开始慢慢地湿了一点。
就在还没完全湿透的时候,我一把将这符箓从水里挑了出来。
放在桌子上,我继续用银针挑动,尝试了两次,这符箓就一分为二了。
看着手里的两张符箓,我发现了其中的秘密。
这符箓的夹层里,有一层薄薄的纤维组成的纹路,这种纹路是通过特定的手法人工制成的,而这纹路是另一种符咒。
虽然我不知道这符箓到底代表的什么意思,但是必定是有他特定的用途。
就想之前,我们在封灵村老太太的门口拓下来的符咒,当时根本不知道是什么,后来也是一点点解开了其中的秘密,这符咒说不定什么时候就能用到。
“灵儿,发挥你特长的时候到了,你比对着画一张放大版的。”
之前,我们获得的那张云海秘境的地图,就是赵灵儿画的。
这对于她来说,简直是信手拈来。
没一会儿,整个符咒就展现在了我们面前。
与之前的不同,整个符咒呈现出正方形,而且画法属于完全不同的出处。
也就是说,这种画法和我们陈家的画符方式没有一丝相似之处。
我看着这幅符箓,仔细研究了好一会儿,都没有一点思路。
赵灵儿也是一头雾水,房间里瞬间变得安静起来。
最后实在没有办法,我们只好作罢,赵灵儿又画了几张备用符之后,收拾了一下就睡了过去。
这一觉睡得实在太沉了,一直到了第二天中午,我醒了过来。
看了一眼身边的赵灵儿,她依然在睡着。
我从床上下来,洗漱了一下,穿好衣服,准备下去吃点饭。
开门走到楼下,老板娘问我需要点什么,我说没有然后出了门。
外面随便找了个馆子,简单点了一碗面。
吃面的时候,我看到这面馆的墙上挂着一张装裱好的符箓。
老板看我一直盯着看,走了过来。
“昨天刚抢到的,我真是太幸运了,这么多人没有抢到,我一下抢到两张。”
他说话的同时,脸上洋溢着灿烂的笑容,好像这是一种莫大的荣誉。
我点了点头,然后继续吃面。
可能老板以为我得夸赞一下他,看到我这样的反应,他瞟了我一眼,转身离开了。
这里的人真是可怕,竟然对于一种信仰能到这种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