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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二十九章 怀疑

“你不是要去向陛下请安?我要去的是东宫,路可差的有些远。”苏相如呼出一口白气。

这几日接连飘了几日的雪,时下时停,往往路上的雪扫干净不久,就再度被雪铺满。

“陛下下早朝还需要些时候,我这会子去也是干等,我陪陪你。”红缨见她冷,把兔毛帽子取下来戴在她头上,帽子还留有余温,戴着很是暖和。

“你分明就是无聊,所以才想到处晃悠打发打发时间罢?”苏相如坏笑着用手肘推她。

红缨不置可否,擦擦被风吹得有些泛红的鼻尖:“太子不是要死了么?怎还要你去治?”

“咳咳咳!”她本想舒口气,不料身侧之人语出惊人,她呛了口冷风,登时剧烈咳嗽起来。

“我的姑奶奶,这里好歹是在宫中,您谨言慎行些,我可不想被皇后拉去问话。”

苏相如放眼望向四周,好在此时时辰尚早,皇宫长街上冷清一片,没有来往的宫人。

因太子李祎喜轰轰烈烈的颜色,东宫遍植红色山茶,待山茶花开时,在积雪中探出头来,美得颇为惊艳,让人移不开眼,可此时却无人欣赏。

“啪”一杯茶盏被砸在地上,瓷制的材质摔得四分五裂,碎瓷片四散,零落溅在各处。

“当真是他?”太子坐在软椅上,眼神阴鸷,茶水溅上他的衣摆,他却不以为然。

下手的暗卫跪在地上,把收集到的证据交到太子手中,太子接过一看,倏的笑了。

“不愧是本太子的好皇弟,为了要皇兄的命,当真是多般周折。”他冷笑着把信揉成一团。

“殿下要不要把证据交到陛下面前?证据确凿,李则宪必定会被陛下废黜。”

暗卫看了眼被揉地面目全非的纸团,面色复杂,这可是他们花了不少心思搜集得来。

“废黜?你未免太天真了些。”太子把手中的纸团丢进火炉中,脸上一副满不在意的神情。

“如今本太子的寿命已是强弩之末,父皇难道不知?自古帝王登基,有哪个不是踏着血路走来?父皇可是对八弟与三弟寄予厚望,呵,指望着这两个人里能有一个杀出来。”

太子神情冷淡,他自幼在康德帝的期望下成长,奈何他着实不是帝王的料。

他当不了皇帝,却也知道康德帝那点心思,康德帝如今已逐渐把心思放在两位皇子身上。

要在诸皇子中挑选储君,就如同养蛊,谁能杀出重围,谁就是最后的蛊王。

“殿下打算怎么做?”暗卫跟在太子身边的时日不短,知道他不是善罢甘休之人。

“他不是与那位新娶的王妃伉俪情深,两人感情甚笃么?说起来,她也是苏家的女儿。”太子眸光深深,暗卫听出他言下之意,朝他行了礼便退下,算算时辰,太师夫人差不多进宫。

“今日来得慢了些,按照太医院当值的时间,足足差了半个时辰。”苏相如前脚才踏进太子的寝殿,就听到内殿传来他声音慵懒的抱怨,嘴角不禁抽了抽。

“阿如不过是奉皇后之命为殿下把脉,并非太医院的太医,殿下这么说不是刁难人?”

红缨先一步走进内殿,看到床榻上面色有些发灰的李祎时怔了怔:“你怎么病成这样?”

她径直走到床榻边,狠狠揉了揉李祎的脸,殿内的宫人都已退下,独苏相如一脸懵逼。

“红丫头?你进宫来做甚?”李祎被她如此“蹂躏”,竟也不恼,只是拍开她的手。

“自然是听闻你身上不适,所以来看你死没死,我去道观时不是还好好的,怎就……”

她嘴里说着刻薄的话,神情却分明是关心李祎的身体状况,典型的刀子嘴豆腐心。

苏相如这才记起来,红缨小时被太后带在身边教养,想来自然也与太子走的近。

“无事,一时半会死不了,你待会要去向父皇请安?”他笑着捏了捏红缨的脸。

看到他眼底流露出的宠溺,苏相如觉得毛骨悚然,他的脸上竟也会有这个神情么?

“嗯,太后走时只有我陪在身边,陛下自然要多见见我,我应付的过来,不用你操心。”

红缨说着拿出一个油纸包,塞到太子手中,他接过打开,里头竟是各色的糖果。

李祎嫌弃地皱起眉头:“又是糖,你就不能带些别的东西来,从小到大都没变过。”

“你日日都吃药,也不知是谁整日里说嘴里苦,快吃,我买的是新的口味,与从前不同。”

两人悠闲地拉着家常,苏相如如同透明人,在后头站了半晌才回过神:“抱歉,打扰下。”

打破人家兄友弟恭的场面显然不太合适,但苏相如听着他们的对话,实在云里雾里。

床榻上一个躺着、一个坐着,两人不约而同看向她,就听她道:“二位关系一直这么好?”

“阿如你糊涂了?我自幼在皇宫中长大,不是一直与太子如此相处吗?有何好惊诧的?”

红缨用看傻子的眼神看着她,从前她还时常说他们吵闹,所以总是避得远远的。

在红缨看来,从前的阿如不爱与人往来,是因脸上的胎记未去,所以不大愿意见人。

苏相如神色微异,她的脑海中只有原主的部分记忆,许多事记的并不具体。

“陈年旧事,记得有些模糊。”她笑了笑,含糊其辞随意找了个借口搪塞过去。

红缨性子耿直,且喜欢对事情刨根问到底,一旦让她察觉一样,到时只怕不好收拾。

所幸她并未多想,想起此番回京后的事,只是点了点头:“从前的许多事你确实都忘了。”

她问太子的近况,李祎则避重就轻,说了几句无关紧要的,并未透露自己的真实病情。

二人如同兄妹一般,说了好一会话,直至宫人来传话,说陛下已下早朝,请红缨前去说话,她才起身离开。走之前还笑着暗卫太子,让他无须为自己忧心。

“为何不向她明言?”苏相如端着药递给太子,他难得的仁慈竟是用在红缨身上。

说起来,她此前从不知道太子怕苦,不过她也从未注意过就是,这也算是反差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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