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6章老宅
他这个商人的想法,让我没觉得有什么意外。
看着寇羽问的差不多了,我才问他:“你知道……在你之前,住在老宅子里头的人是谁吗?”
胡老板摇头:“只知道在之前,这里头住了个女人。好像说是什么人的情人吧,但后来那个女人生了孩子之后,就离开了这里。孩子也不知所踪,我对之前的事情,一无所知。”
他似乎感觉到我的好奇,忙对我继续说:“不过如果你们感兴趣的话,说不定现在宅子里头还留着那个女人留下来的东西。今天咱们过去,然后查一查,不就知道什么情况了吗?”
这话的确说的没错。
胡老板也对我们十分好奇:“其实我也想知道,你们买下来这个宅子……是为什么?总不能是为了住吧?你们在调查什么吗?”
他尤其是多看了一眼穆云:“看得出来,你们就不是普通人。”
寇羽看了我一眼,也看了穆云一眼,才对胡老板笑了笑:“我们的确是有原因的,不过你还是不要知道的好。反正宅子卖出去了,你的心里头也就踏实了。总不能让你做亏本的生意,你说是不是?”
“嘿嘿嘿!”
宅子卖出去的价格,也让胡老板足够乐开了花了。
——
说话的功夫里,我们已经到了这个宅子所在的地方。
和我想象中的不同,这个宅子虽然是在平水镇的郊外,但是周围其实并不荒凉。
甚至就在和宅子隔了两条路的地方,有一个新的别墅区,正在施工当中。
似乎也看出来了我们的诧异,下车的时候,胡老板还指着周围笑了笑:“以前这里可没这么多房子,现在房子多了,人气多了,宅子也显得没有那么可怕了。”
可即便如此,这个宅子和院子还是显得有些阴森。
尤其是宅子跟前儿的一片空地,总给我一种说不出的奇怪大概按绝。
直到我环顾四周,才发现了端倪——
这个地方在郊外,平水镇的气候又比较好,现在这个时节,其他的地方早就已经草长莺飞了。
偏偏是这个宅子门口一片荒凉,那么大的一片空地,别说是树木花草了,就是一根野草都没有!
看来这个地方……果然是诡异得很。
胡老板将宅子的钥匙交给了穆云:“那个……我实在是有些害怕这个地方。要不然你们就自己进去吧?我在外头等你们,每次进去之后,我就浑身说不出的难受。有时候回家还会大病一场,我觉得我和这个地方,可能八字相克,还是不进去的好!”
穆云也没有强求,接过了钥匙,看向了我:“深深,准备好了吗?”
准备好了。
这也许……是我这么多年,距离我的亲生母亲最近的一次了。
我点头,然后寇羽也对我笑笑:“那咱们就走吧!”
胡老板站在宅子的门口对我们挥手:“我就在这等你们,有什么事给我打电话啊!”
寇羽也摆了摆手,才低声对我说:“其实他会生病,就是因为这宅子阴气太重了。所以这地方可不简单,咱们也得小心再小心呢!”
“吱呀——”
我走跑上前,看到前头的穆云,已经将宅子的大门打开。
大概因为这个老宅太久没有开过门了,所以大门打开的时候,发出了刺耳又难听的声音。
在大门打开的那一瞬间,我似乎听到了一个女人的叹息声,在我的耳边响起——
连包包里的名扬都跳出来,钻进了我的怀中,她浑身的长毛都竖了起来,尾巴也炸开了一样。
“嚯!”
走在最前头的寇羽进了大门,就用手在自己的眼前挥了挥,仿佛要将什么东西挥走一样:“这地方……简直就成了那些东西的天堂啊!还好是咱们来了,否则早晚要出大事!”
他的语气轻松,我却不敢怠慢——
我可没忘了,在地窖里头,他低估了鲍家飞的能力的那件事!
我也走入了这个院子里,明显地感觉到,明明只有一墙之隔,这个院子里的感觉和外头,却判若是两个地方。
如果外头是人间暖阳的话,那么这个院子里就很有几分“人间地狱”的意思了。
在院子的正中,有一棵看上去生活了多年的老槐树。
只不过现在那个老槐树已经死了,只剩下了粗壮的破败的枝干。
我分明看到,在那枝干的中间,还有乌鸦筑下的巢穴。
两只黑色的代表着“不祥”的乌鸦,正蹲在枝头,“呱呱”地聒噪着,让这个院子里的氛围,显得更加诡异了几分。
似乎有一道白色的影子,从我的眼前突然飘过——
“放肆!”
我还没来得及反应,寇羽就突然生气了起来。
他将一把香灰洒向了空中。
明明院子里什么都没有,我却听到了一个女人的尖叫声,刺耳地在我耳旁响起:“啊——”
“哼!”
寇羽也生冷汗僧,仿佛也是在对那个女人说:“给脸不要脸,已经给过你一次机会了,你还要跑出来吓人,就别怪我了!”
可回答他的,却是空荡荡的院子里,唯一有的乌鸦的啼叫声。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我感觉头顶的天空,好像因为这一把寇羽洒下来的香灰,都显得没有那么灰蒙蒙了。
“行了,走,进屋子!”
寇羽拍了拍手心里残留的香灰,然后指了指屋子的大门。
我抬头看了看这个两层的大宅,恍惚中感觉自己像是回到了以前的那个时代。
木楼雕花、石柱剪影……
斑驳掉漆的房门,和那把古老的大锁,仿佛无时无刻不在叙说着,这个宅子曾经历了许多的岁月和风雨。
这里……是我曾出生的地方吗?
穆云拿着钥匙,打开了屋子的大门。
映入眼帘的,却是一台电视机。
老旧的电视机,仍然和这个宅子有些格格不入。
屋子里有一股发霉的味道,似乎还掺杂着点点腐臭味。
只不过这样的腐臭味,和我们在地窖下头闻到的,实在是显得有些“小巫见大巫”了。
没有叫人觉得难以忍受,我们甚至连口罩都不用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