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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3、阳奉阴违

随着哀求声一片,偌大的前殿只剩下水清浅倔强地站着,白苏苏挑挑眉,挑衅地望着水清浅。

“怎么,水贵妃也要来试试?”

身后的开灵也咧着嘴,露出森森的白牙,染着血,仿佛冲着水清浅微笑。

水清浅登时被吓得头皮发麻,甚至觉得下一秒,这头狮子就能扑上来将自己咬断喉咙。

只能不情不愿地跪了下来,挺直了脊背,声如蚊蚋,“问天师大人长安。”

向往日迫害打压的死敌下跪低头,水清浅只觉得心头一阵屈辱。

紧握着拳头,仿佛要将指甲嵌入骨肉里一般。

白苏苏也不知道听见了没有,微微仰着下巴。

手上有一下没一下撸着开灵的脑袋,看着水清浅因为冷风而打颤的身体,就是不发话让水清浅起来。

白长清处理完神殿内散落一地鸟毛,出来时看见的便是这样一幅场景。

淡淡地扫了一眼地上跪着的衣着雍容华贵的水清浅,不知为何,心头总有些危机感。

“师父,这些鸟毛要做何处置?”

白长清声音不大,却刚刚好让跪在地上的水清浅听见。

只是猛地抬头,却瞧见在白苏苏面前低眉顺眼的白长清。

“清月哥哥!”

眉目如画,干净剔透,和她记忆中的风清月完美重合,此刻像一只乖巧的小鹿一样,望向白苏苏时满是痴迷。

水清浅心头顿时仿佛天雷滚滚,所过之处寸草不生,一片荒芜。

她来时从文白仙君口中得知,风清月入世历劫,为称帝为尊,这才慌慌张张结束修炼到一半的功法,追着来到人间,又托人将自己送进宫中做贵妃。

却在大婚之日发现,自己嫁的并非心心念念的风清月,而是一个连掀盖头都要咳上半刻钟的老匹夫,登时气得脸上青红交加。

若非文白仙君安抚她,说风清月此时还未称帝,让她安心等着待老国君驾崩,她早放火烧了这天启。

而眼下,国君以新妃入宫三日,须去神殿向天师大人祈福为由,将她赶来这里。

而她心心念念的风清月,就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对自己最厌恶鄙夷的白苏苏恭敬顺从,甚至还叫白苏苏“师父”!

怎么会!

她的清月哥哥,怎么会拜白苏苏为师?

从前在九重天时,风清月明明对白苏苏厌恶到骨子里了,连婚礼都还是白苏苏死皮赖脸求下来的,甚至于还为了自己取了白苏苏一条命,断了她的筋脉。

这样的风清月,怎么可能会甘心向白苏苏低头?

可白苏苏偏偏好似看穿了水清浅的想法一般,眯着眼看向白长清:

“长清,你认识一下,这是陛下新纳的水贵妃。”

白长清看着白苏苏的眸子,一双猫眼清清亮亮的,纳着世间所有的风华,仿佛要将自己心头卑劣的情感都照出来一般。

只是偏偏,真落在自己身上时,总好像透着自己的灵魂在看旁人。

心上好似揪一般,白长清面上表情毫无波澜,看也不看水清浅一眼,垂着眸子道:“长清见过贵妃娘娘。”

这一句话便如同一盆冷水,将水清浅浇了个透心凉,却也让她瞬间清醒。

对,她的清月哥哥入世历劫,成了凡人,自然没有先前的记忆,才会被白苏苏哄骗留在身边。

肯定也是白苏苏,导致他至今未能登上帝位,耽误他入世历劫!

但是她能杀白苏苏九次,便也能有第十次,第十一次!

不论杀她几次,都不能让她靠近自己的清月哥哥!

“至于这鸟毛,长清,我记得你精通手作,便拿去做个毛掸子。”

眼见水清浅脸色越发阴沉,白苏苏哪里不知道她此刻对自己恨之入骨。

可她如今没别的爱好,只喜欢火上浇油。

拍了拍开灵的脑袋,对白长清道:“至于那蠢鸟……水贵妃既然喜欢,便交给她来炖了做汤,送去给陛下。只不过水贵妃十指不沾阳春水,想来做不得这些粗活,长清,你带着水贵妃,帮衬一二。”

“长清明白。”白长清垂首作揖,藏在袖中的手鲜血淋淋。

他的师父从来随意温和,漫不经心,这所谓的“清月哥哥”到底是何身份,能让她如此挂怀?

水清浅憋着一肚子气被白长清领进厨房,还没收拾好表情,便见白长清将拎着的了无扔到案板上,遣退了其他小侍。

“劳烦贵妃娘娘,清洗干净。”

“清月……长清哥哥!”水清浅拎着宽厚的裙摆,被白长清的动作冷不防吓了一跳,却还是在心底安抚自己清月哥哥只是入世历劫,没了记忆。

水汪汪一双眼望着白长清,泫然欲泣,“可不可以不把了无炖了?”

白长清正垂着眸子,全然没了方才在白苏苏面前的乖巧温顺。

一双凤眼微微眯着,细细擦拭手上的血迹。

师父爱干净,可不能让她瞧了去。

听到水清浅的话,也不知是想到了什么,舔了舔后槽牙,换上一副谦恭温顺的表情:“师父的吩咐,长清不敢违逆。”

是不敢,不是不能。

水清浅闻言心头大喜,便知此事尚有余地,“长清哥哥无需担心,清浅自有办法!”

半刻钟后,清香阵阵,水清浅端着一碗鸡汤递给白长清,“长清哥哥尝尝,味道如何?”

白长清只是抿了一口,轻笑道,“甚好。”

水清浅顿时心花怒放,又盛了两碗,分别放入食盒,“既如此,便劳烦长清哥哥送去给陛下和天师大人了。”

“举手之劳。”白长清接过食盒,目光落在水清浅刻意同自己指尖相撞的手指,侧开眼道,“至于了无,娘娘放心,长清会为它寻个好去处安葬。”

水清浅得了承诺,欢欢喜喜地离开了神殿。

白长清唤来小松子,将其中一个食盒交给他,“你送去给陛下,只说是贵妃娘娘挂念。”

待小松子离去,白长清才收敛了面上的笑,将另一食盒扔到一旁,又去拎起血淋淋的了无,清洗,切碎,腌泡,入锅,一气呵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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