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2章 变化!
晏轻舒瞧见范氏脸上的笑,微微恍惚一下。
曾几何时,这个因为被忽视被当牛做马,流产都无人照顾的小媳妇儿,已经成长成一个自己可以撑起一个家,甚至在这样的情况下,还能携手提携一下其他人的。
真让人佩服。
她让人工人赶工给角落留出来小角角,说清楚自家想要的效果,工人理解以后,宴轻舒走出铺子。
刚走出铺面,就看见隔壁院落,那个住着白无欢的地方,一个微微熟悉的身形扛着一个麻袋做贼一般朝着角门走去。
“……陈氏?”宴轻舒轻轻嘀咕。
也对,方氏都在那院子里住着,平日里跟方氏孟不离焦,蕉不离孟的,自然也在这里。
只是她背后背着的是什么?
宴轻舒眼里闪过狐疑。
“宴娘子,许久不见。”正思索着,身前突然多了一个人。
宴轻舒一愣。
盯着站在面前的白无欢。
在白无欢手边还牵着一个小姑娘。
小姑娘抓了两个羊角辫,眼里闪烁着光,盯着对面的蛋糕铺子。
“姐姐,这个铺子是你的吗?”
“是我的。”宴轻舒开口,语气淡淡的。
眼前小姑娘的着装,让她有些不妙的预感。
老乡见老乡,两眼泪汪汪。
这是两个淳朴的人会面才有的状况。
但是……
“这位是?”她压下心里蹦出来的猜测,询问白无欢。
白无欢眼里的诧异一闪而过,低头看一眼自家的妹子,言笑晏晏:“舍妹,长欢。”
“姐姐好。”白长欢开口,一双灼灼目光盯着宴轻舒。
白长欢身上的异样,让白无欢闪过好奇。
他这个妹子,平日里什么都看不上,夏日里炎热,屋子里摆满了冰盆,但是嘴里还念叨要什么空调。
古灵精怪的。
这次过来,也不过是因为先前营地被炸了,心里好奇。
本来计划看看就走,但是瞧见街上有个蛋糕铺子,说什么都不走了。
这让白无欢心里有些无奈。
他对这个世界上任何的东西,就连自己的生命,都不敬畏,唯一在意的就是这个古灵精怪的妹子。
她好奇,他就陪同。
京城街道上有许许多多的东西,然而能够让她在意的只有蛋糕铺子。
宴轻舒盯着对面的白长欢。
心里产生浓烈的抗拒,不喜!
甚至,想要掏出空间里的枪支,一枪把她给解决了,这种心情来的奇奇妙妙,但是又确实存在。
明明,她对花骨朵们都非常的友好的。
怎么到这里就这么的愤懑。
她自己不是自己的问题,因为看见起来孩子,不管是路上的乞丐,还是其他,她都依旧保持着自小培养出来的对生命的敬畏。
唯有这个小姑娘!
见到的第一眼,就觉得不喜。
……
这样的话,那就是白长欢的问题。
“姐姐这般看着我做什么呀,是不是觉得我特别可爱,想要揉揉我头发。”白长欢开口。
稚嫩的小脸蛋在这一瞬间变得可爱起来。
宴轻舒忽然觉得这个人其实挺可爱的。
甚至还觉得自己方才生出来想要杀人的冲动,是多么的天理不容!
“杵在这里做什么?”冷冰冰的声音响起。
宴轻舒猛地清醒。
看见持着带血的长枪的陆九渊站在铺子前。
他盯着她,眼里的带着几分审视。
尤其是看见白无欢时,挪步站在晏轻舒身前,盯着白无欢,一言不发。
白无欢也盯着陆九渊。
见他一身甲胄,长枪带血,面色冷峻,甚至容貌上也极为出挑,他自认为自己长得不错,然而站在这个人面前,发现那些温和那些儒雅,在这种铮铮铁骨的对比下,竟然有些……
比不过。
这是人生第一次受挫。
“晏娘子介绍一番?”
白无欢开口。
陆九渊低头,视线同样落在宴轻舒身上,他一言不说。
然而眼神已经表明一切。
他也想让她介绍一下。
“……”头疼。
“我跟他不熟,无关紧要,就是一个来铺子里买甜点的人,奇奇怪怪的,可能还有脑疾。”宴轻舒开口。
白无欢眸子一凝。
不熟?无关紧要,就是?
这个人可真是,引起他注意了。
白长欢盯着陆九渊看了许久,突然尖叫一声,捂住眼睛。
“我眼睛好疼。”她叫嚷起来。
随着揉眼睛,有两行红色的液体从眼眶里流淌出来。
??
宴轻舒猛地扭头看向陆九渊:“小姑娘看你看的,眼瞎了?”
这是什么威力?
只听过被丑瞎了,辣眼睛辣瞎了。
陆九渊这人长相跟丑没有半分关系,至于跟辣?
更没有关系,这人甭管谁看见不说是一个玉面冷将军呢。
白无欢一时间没有心思理会眼前的人,抱起白长欢朝着小院走去。
陆九渊视线再次落在宴轻舒身上。
宴轻舒伸手,在陆九渊手心写了几个字。
……
白莲教。
陆九渊眸子一顿,扭头看向身后的小院,拉扯宴轻舒朝着将军府走去,把人给扔到府里,调兵遣将,去将小院子给包围起来。
然而,当大军将小院子给包围起来时。
发现小院里空荡荡的,里面一个人都没有。
这状况……
陆九渊带着人回到将军府。
宴轻舒刚到将军府,屁.股在凳子上都没坐热乎,就看见秦云山抱着一本书,着急晃晃的走到她对面。
尴尬笑了一声,将这些日子积攒下来的难题拿出来。
好家伙,这个人看真是好学啊!
换成任何一个人都不会有这样钻研的心思。
尤其是,他已经吃透了不少东西。
甚至还想要去验证。
……这实操能力,不愧是墨家继承人啊!
宴轻舒盯着他:“这个问题,需要换个角度解释,或者说你可以这样的受力分析……”
秦云山恍然大悟。
突然说道:“书里说地球是圆形了,可以自转,在自转的同时还围绕太阳转,太阳转动一周就是一年,自转一周就是一日,如果这样的话月亮为何年年都不一样……”
宴轻舒从轻微的之处开始解释,比如每个天体都在运动转动着,太阳系里的恒星只有太阳。
秦云山拍了拍大.腿,抱着自己的书离开。
整个人,如开窍一般。
风风火火的样子,让宴轻舒一脸羡慕,有这样专心醉心研究学习的人,本质都是单纯的。
现在的她,已经每这么单纯了。
甚至可以说,从未单纯过。
不然,她就不是行动部门的人,而是搞科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