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4章 这世上的人,怕是要少上一二成
“太子交代的。”宴轻舒解开身上厚重的甲胄。
站在火盆前,看着燃烧的木炭。
问道:“现在雪大,那些人还能运送开采煤炭吗?”
“能的。”吃饱喝足,衣服也穿的厚实,普通棉絮不够,就穿兔皮或者牛羊皮子做成的衣服,挡风的很,穿在身上,也舒服。
冬日气温低,穿上厚实的衣服就能抗寒冷。
但是冬日同样的风雪也大,这样的情况就得挡风,一旦寒风被挡住,冬日能带来的苦恼就会减半。
开采不成问题。
至于运输,墨家人养在京城也不是白养的,他们在车轮子上绑了一个东西,一旦出现滑坡滑行,或者出现故障,只要勒住那绑着的链子,就能将运行中的车辆给阻止住。
雪路难走,牛马蹄子会经不住长途跋涉,也不用担忧。
秦云山弄出来的三轮车就挺好用的。
将三轮车的车头安装上运送煤炭的车子上。
这样一来,全由人工操作。
倒也不是不能运输。
……
环境如此艰难,日子还得过下去。
这些人虽然苦了一些,但是到底饿不死。
靠着双手双脚,顶天立地活着,要知道现在已经有不少的人冻死懂傻了!
知道是煤炭还在运送中,甚至会有越来越多的人加入进去,宴轻舒脸色好就看了许多。
“你呢,为何来这里,如何跟太子又有了牵连?”陆九渊开口,视线落在宴轻舒身上,头发束起,穿着一身束腰衣服,更趁着腰肢盈盈一握。
盯着旁侧被她解下来的甲胄,忍不住说道:“穿上?”
“什么?”打了针的宴轻舒守在火炉边上。
更觉得心里有火在蔓延。
视线落在陆九渊身上,脑子里闪过一些黄色东西。
她来这里的目的,似乎要把他给扑倒。
但是太子那药,她都没吃,扑倒不扑倒的作用也不大。
见宴轻舒不动弹,陆九渊轻声叹息,解开身上披着的大氅,放在对面宴轻舒身上。
带着男性浓烈荷尔蒙的大氅,激发着宴轻舒身体里的药效。
但是她很冷静。
跟药效作对。
她就不信,一个药物还能控制的了她。
本来都觉得身体那点药效都快消散了,但是大氅落在身上,上头轻盈的皮毛碰触皮肤,生生的带来一种被粗糙大手抚摸的错觉。
她视线从大氅上挪开。
盯着陆九渊。
想要把身上衣服解开。
然而,对面的人根本不允许她这样的举动。
“天冷,穿着,女儿家不能受冻,对身体不好。”他开口,说出来的话似乎非常的温柔。
然而这点温柔让她心里有些烦躁。
她说:“我来这里之前,太子喂了我一个药,里面有催情的效果,你给我穿这么厚实,我抵抗不了药效,是会把你给吃了的。”
她开口,声音淡漠。
从言语里看,丝毫不知她竟然用过药。
陆九渊猛地超后退了一步,双手横着挡在身前。
似乎在抵制什么。
宴轻舒瞧见他这样的作态,差点气笑了。
他这是害怕她会做出一些事情吗?
上次来这里,他摇晃床发出咯吱咯吱的声音,她都配合的人。
这次他后退什么?
就算她吃了药,要那什么?
他承受着不就行了。
反正他也会觉得舒服。
……
瞪了陆九渊一眼,自己把衣服穿上,从空间把太子让她吃的药丸给拿出来:“就是这个东西。”
陆九渊盯着药丸看了许久。
他虽然会排兵布阵,甚至会算计一下人心。
但是对于医学药理上的东西,一点儿都不了解。
“回去后问问军医,他喜欢研究一些稀奇古怪的东西,或者能给你一些帮助。”他开口。
宴轻舒点头。
说道:“其实不用军医,我也能猜出来这东西是做什么用的,太子想要的东西无非是皇权,想要得到皇权,就得得到一些人支持,比如你陆大将军,或者对他来说掌控我还不够拴住你大将军。
这男欢女爱以后会有什么?
会有孩子!
陆大将军是个尽职尽责的人。
应该不会看着自己的孩子陷入险境吧!”
宴轻舒开口,慢慢分析。
陆九渊点头,这么思考没有问题。
或者,太子就是这般想的。
“你……”还好吗?清楚药效,推测出太子的目的,陆九渊看向她。
她既然把药给拿出来,那就证明没有吃太子给的东西,但是若是没吃,为何脸颊发红,帐内虽然热融融的,但是也没有热到让人脸颊发红的地步。
“我吃了自己随身携带的催情的那种药,除了有些热,其他还好。”说着这个,宴轻舒心里就产生无尽的好奇。
她见过太多的男人酒后乱性。
最终将黑锅推给没什么过错的酒。
她吃了那药,都能靠着寒风清醒的站着,那些喝了酒的,凭什么说酒乱性。
酒可是好东西。
不过是管不住自己罢了。
想清楚这个,对男人的渴求再次减少。
甚至已经没了欲.望。
陆将军此刻还在纠结,要不要用自身当成解药,谁料靠在床榻上的人已经昏睡过去。
靠近一些观看,还能看见她手放在腰间的凸起上。
若是有人敢动她,怕是要吃上一粒花生米了。
在他这里睡觉,都还这般的……
是觉得他不能保证她的安全吗?
想到这个,心里有些不是那么舒服。
陆九渊盯着睡着的人,心里闪过诸多无奈。
不过,这就睡着了。
他还有许多的话都还没有问出来。
她为何又去找太子了。
若非她主动找太子,太子是不会有太大动作的。
盯着睡着的人,看着她似进入香甜的梦想,等着她醒来再询问。
心里这么想着,依旧有些愤愤。
太胆大妄为了。
冰天雪地的这般行走,真当自己无敌了。
将床上的被子摊开,盖在熟睡的人身上。
被子落在身上的一瞬间,陆九渊明显感觉到她手指动弹一下,似乎要扣动枪支的扳机。
睫毛轻轻颤动一番,到底没有把枪掏出来。
还知道是他啊!
陆九渊靠在椅子上,小歇一会儿。
外头极为寒冷,风卷起掀开帘帐,似有呼啸声袭来。
这般的冬日,在漠北经常见,但是在关内,还是头一次!
这样的天气,牲畜都不一定扛得住,更何况是人。
若是没有大量的煤炭,若是没有足够的食物,京城的人怕是要少上一二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