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古月族
拿着尖钩的人不像是在吓唬人,而是动了真格。
一旁看着他们的戴着黄铜面具的人也没有阻止,而是慢悠悠的走回之前的位置坐下,再次翘起了二郎腿。
见势不好,熊飞也只好暂时低头。他忙喊道,“说!我说!没什么大不了的!你不就是想知道玉佩是哪儿来的嘛!”
“哦?”
“是我捡的,在阿萨神庙捡的。神庙前殿的石像上方挂着许多尸体,玉佩是从那些尸体上掉下来的。我见应该是值钱的玩意儿,就偷偷藏了起来。”
黄铜面具收起了二郎腿的坐姿,挺直腰杆,坐的板正。冰冷的双眸直直的盯着熊飞,似乎要用眼神的交流来判断熊飞所说的真实性。
半分钟过去,谁也没有说话,刑房里安静下来。
此情此景,沉默反而让人心跳加速。熊飞就像是一个等待审判的犯人,命运被掌握在别人的手上,每一分每一秒都是煎熬。
熊飞的脑子里闪过过去的种种,张宏说的那句“我们不会交待在这里”突然窜入他的脑海。他猛地抬起头看向黄铜面具男,厉声问道,“我的朋友呢!还有两人呢!”
“你放心,他们很好。”
“比你还好!”
黄铜面具说完,他手下的人突然大笑起来,笑得莫名其妙,笑得熊飞的心里突然没了底。
他们不会出事了吧?
熊飞看向黄铜面具男,眼中充满了愤怒和杀机。
“要怎么做你才会放过我们?”
“告诉我,你们为什么会在阿萨神庙!”
“探险。误打误撞进来的,没有为什么!”
“哦?是吗?”黄铜面具男冷冷一笑,继续说道,“你不诚实。”
黄铜面具男的声音始终保持着沙哑,从他的话语中听不出任何情感的起伏,似乎他就是一个没有任何感情的机器。
他没有等熊飞的回答,转而对手下的人再次勾了勾手,那人在低下头,黄铜面具男在他耳边说了几句什么,他便急匆匆的走了出去。
不一会儿。他的手下再次出现。而与他一起出现在刑房内的还有一个衣着破烂的女人,正是康玥。
康玥被推推搡搡的到了熊飞的面前,押他过来的人趁她还没站稳的时候又是一脚踹中她的腿弯,径直将她按着跪在了地上。
黄铜面具男走到康玥的旁边,看了眼熊飞,手中突然出现一把明晃晃的短刀,在熊飞的注视下,他把短刀从康玥的脖子后伸入了她的衣服里。
“你放开她!有事冲我来!”
“禽兽!”
熊飞大喊着,挣扎着。康玥也试图反抗,可还没等她有所动作,之前掌掴熊飞的那人就是一耳光扇了过去,康玥的头一甩,再回过来的时候嘴角已经挂了血渍。
嘶!
随着衣物破裂的声音,黄铜面具男用短刀将康玥的衣服拉开了一条口子。康玥白皙的左肩露了出来。
黄铜面具男将刀往旁边随意一扔,示意押着康玥的两人将她头往下一按,强拧着将她后背上一个金佛的纹身露了出来。
康玥背后纹的是千手佛的标志,一尊模样怪异的金佛。明明是佛像,却像是千手观音一样,背后生出了多只手,每只手还掐着不同的印记,看起来栩栩如生。
“你也是千手佛的人吧?”
“现在你还说你们是来探险的?”
“误打误撞?”
“呵。”
“我现在对你们的目的不感兴趣了。”
黄铜面具男背着手向外走去,他顺手将玉佩扔给掌掴熊飞的那人,说道,“把玉佩交给长老,让他们等候长老的处置。”
“是。”
“严加看管!”
“是。”
说完,黄铜面具男消失在了门口。他的手下也跟着走了出去,只留下两个人守在门口。掌掴熊飞的那人招呼着同伴将康玥也绑到了一旁的十字架上,这才拿着玉佩离去。
熊飞打量着康玥。此时的她狼狈不堪,身上有不少的血迹和伤痕,想必也遭到了这些人的折磨。
“你怎么样?”
“没事。你怎么样?来之前就有伤在身。”
“我们不都有伤在身嘛。放心,死不了。让我出去了,迟早报了这个仇!”熊飞愤愤说道,“张宏呢?你知道他情况怎么样吗?”
“关在隔壁的,暂时也没有生命危险。”
“哦。”
熊飞点了点头,看向门口的守卫,深深的无力感从心底涌起。
这会儿功夫,他的脑子里已经出现过多个逃走的方案,但又被他一一否决,在这种没有外援的情况下,他们能靠自己逃脱的几率微乎其微。
“想必你肯定知道他们是什么人吧?看起来,他们和千手佛之间有梁子。”
面对询问,康玥短暂思索后,还是摇了摇头,并没有出声。
“你是真的不知道还是故意瞒着我?事到如今,也没有瞒着我的必要吧?就算是死,你好歹也让我死得明白点啊。”
“我是真不知道。但我猜测,他们应该是传说中的古月族。”
“古月族?”
“吵什么吵!再吵就把你们的嘴封起来!”
熊飞还想再问,但门口的守卫已经骂骂咧咧的走了过来。他只好闭上了嘴。
还是那句话,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更何况还是现在这种险境。
被关在刑房里的熊飞感觉不到时间的流逝,无比的煎熬像是千万只蚂蚁在他的身上,挖心钻孔,他只觉得每一口呼吸都很难受。
不知道过了多久,刑房的门吱呀一声打开了。两名戴着黑色面具的男人对守卫说了几句什么,快步走到熊飞的跟前,解绑,将他从刑架上取下,押出了刑房。
“熊飞!熊飞!”
“你们要带他去哪儿!”
“熊飞!”
康玥在刑房里喊着,可却没有得到任何回应。
之前熊飞他们中的白色烟雾是一种特制的迷香,一直到现在熊飞等人都还是脱力状态。
被那些人从刑架上取下来之后熊飞也不是没有试着反抗,可他觉得自己浑身就跟散了架一样,调不起任何的力气,只能由着这些人将他拖着,带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