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 大婚
“成婚?”
秦牧尴尬一笑,望着面前的江北总督、岳父卫胤文,没有说话。
“爹……”
反倒是旁边的卫如芸晃了晃卫胤文的胳膊,有些娇羞的说道:“你说什么呢……”
“芸儿啊,你也不小了,是该成婚了。”
卫胤文扶着胡须笑了笑,望着秦牧继续说道:“还有牧儿啊,古语云成家立业,成家立业!这没有成家,又怎么能够静下心来做一番大事业呢?趁着年关将近,而我们江北也还算平静,早一点把这件事情办了,也早一点让我放心啊。”
“这……”
秦牧犹豫一会儿,随即说道:“我秦府现如今无父无母,一切就全凭岳父大人做主。”
“好!”
卫胤文点了点头,笑着说道:“既然如此,那咱们事不宜迟。我前些天也找人合过你们两个的生辰八字,大婚之日定在腊月二十二日,最为妥当了。没几天了,我会吩咐下人们开始准备。牧儿,你也要准备准备。”
……
几天时间,很快就过去了。
一转眼,时间便来到了腊月二十二日,秦牧大婚之日。
秦牧大婚的消息,前几天刚刚定下来的时候,便已经传得扬州城满城皆知。
冬日里面,因为下雪结冰,就连生产建设兵团以及沟渠上面的工人都停工了。一时间,整个扬州城包括这些工人都知道秦牧大婚的消息。
而整个扬州城也在几天前,都已经张灯结彩,鲜艳的大红喜字贴的满城都是。
甚至各家各户门前,都贴的大红喜字。
而这大红喜字,也是各家各户发自心底愿意贴的,都衷心祝愿秦牧百年好合。
毕竟这多半年来,整个扬州府乃至整个江北淮扬等地,经历过很多事情。
战乱,洪涝灾害。
最后,都是因为秦牧,因为教导旅,因为江北总督府,才使得江北淮扬地区恢复了平静,过上了安稳生活。
而位于小校场旁边的一处寨子里面,更是张灯结彩,喜气洋洋。
这是一座新府邸,紧挨着小校场,这里便是秦牧的新家。
秦牧把家安在这里之后,这里也真真正正成为了江北地区和教导旅的重地。
小校场是教导旅的总部,右边是江北总督府,左边是秦牧的府邸,这里便是整个江北地区的核心。
一大早,教导旅卫队连士兵便把整条街把守的严严实实。而各营营长也充当了秦牧的家人,在秦牧府邸里面忙碌着。
良辰吉日已到,秦牧骑着高头大马来到了江北总督府。
翻身下马之后,走到屋内抱起了穿着大红衣衫、盖着红搭头的卫如芸,走出了江北总督府大门。
而门口的下人,早已经点燃起鞭炮。
鞭炮“噼里啪啦”的声音中,秦牧将卫如芸放到了马背上,随即牵着马朝着另一边自己的府邸走去。
两座府邸之间也就隔了个小校场,尽管是步行,没过多久,便已经到了府邸。
下了马后的卫如芸,和秦牧一道牵着一条长红丝带,跨过火盆,走进了秦府中。
乐队齐鸣,鞭炮大作。
一时间,整个秦牧中喜气洋洋。
周围一干教导旅各营营长、地方守备团团营长、生产建设兵团领导、扬州府大小官员等,济济一堂,看着中间的秦牧、卫如芸两人。众人的脸上,也都浮现着灿烂的笑容。
“吉时已到,请新人!”
卫府管家卫忠站在大堂中,朗声说道。
而大堂上方位置,坐着的人,赫然正是秦牧的岳父、江北总督卫胤文和岳母。
因为秦牧父母双亡,没有长辈,一直被卫胤文收留。
也正因此,卫胤文便成了秦牧名副其实的长辈。
秦牧牵着卫如芸走了进来之后,在大堂中站定。
而卫府管家卫忠朗声喝道:“一拜天地!”
秦牧和卫如芸转身,朝着门外跪地磕了三个响头。
“二拜高堂!”
秦牧和卫如芸再次跪倒,冲着卫胤文行礼。
“好好好!”
卫胤文也有些高兴,连说了几个好。
“夫妻对拜!”
两人对向而立,跪倒在地,头也向前低了下去。
感受着两个人的脑袋碰在一起,卫如芸只感觉到脸颊上火辣辣的烫。她知道,从现在开始他们两个人便真正的是一家人了。
“送入洞房!”
听到这个声音之后,卫如芸红着脸跟在秦牧身后,任由着秦牧牵着她朝着洞房行去。
若不是红盖头盖着,周围那些人肯定能够看到卫如芸的一张俏脸,娇艳欲滴。
到了洞房之后,秦牧便出去招待客人了。
而卫如芸在丫鬟的陪同之下,端坐在洞房之中。她赫然能够听到外间嘈杂纷乱的声音,不时还能听见行酒令。
而卫如芸红彤彤的脸颊,也慢慢恢复了平常,她就这样端坐着,等待着。两只手不自觉地搅在一起,心中有些忐忑不安。
不知过了多久,外间的声音已经渐渐小了。
端坐在床上的卫如芸能够清晰的听见外面传来脚步声,丫鬟的声音也随之响起——“见过姑爷。”
听到这句话,卫如芸原本平静的心,再一次高悬了起来。两只小手紧紧抓着衣角,心中更加忐忑不安。
哐嗵!
一声轻响,房门已经关上了。
听着脚步声渐渐近了,卫如芸的心砰砰跳了起来,她还能清晰地听见喘息声。
秦牧拿起一杆秤,用秤钩掀开红盖头,在明亮的珠光映衬下,他赫然看到卫如芸一双俏脸变得通红。
这一幅娇羞模样,更是惹人爱怜。
喝过合卺酒之后,不胜酒力的卫如芸脸颊上飞起一抹嫣红,更是惹得醉酒后的秦牧心生阵阵涟漪。
一时间,灯火摇曳,被翻红浪。
几叠鸳衾红浪皱。暗觉金钗,磔磔声相扣。
正如是:戏水鸳鸯,穿花鸾凤。
喜孜孜,连理并生;美甘甘,同心带绾。
恰恰莺声,不离耳畔;津津甜唾,笑吐舌尖。
杨柳腰,脉脉春浓;樱桃口,微微气吁。
星眼朦胧,细细汗流香玉體;酥月匈荡漾,涓涓露滴牡丹心。
一个初近女澀,犹如饿虎吞羊;一个乍遇男儿,好似渴龙得水。
可惜菩提甘露水,倾入红莲两瓣中。
秀被软褥,疾风骤雨。
秦牧奔波了一天,又操劳了一夜。
这一觉也睡得着实香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