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8章 嘴真臭
婢女来了两个，小厮带了六个，还有两个婆子，一队护卫。
芳菲园烧了，君莫染便换了一个院子，少了那片竹林桃林，也没了小桥流水。院子中规中矩，算不上特别，却是新建的，铺满了白玉石。
白九见到玉竹，眼神一下亮了，“玉竹姐姐近来可好？”
玉竹听见他的声音，也是吓了一跳，“白，白公子，您回来啦！”
白九眨眨眼，好似纯良无辜，“玉竹姐姐在紧张吗？为何要紧张呢？见到在下不高兴吗？”
玉竹虚假的应付，“白公子说哪里的话，公子在里面呢，您快进去吧！”
白九依然不急，“他是个无趣又无聊的人，我真是懒得见他！”
这时，君莫染推开窗子，面如寒霜的看着他，“还要再废话多久？”
白九心虚的摸鼻子，“这不就来了嘛！”
君莫染关上窗子，等着他进来。
白九似乎很不愿站在他面前，别别扭扭的，“叫我回来干嘛？”
君莫染直入主题，“诛杀贼匪！”
白九掏耳朵，“什么什么？你大老远的把我叫回来，就是让我去杀贼匪？”
君莫染：“是！”
白九哭笑不得，“少爷！清理贼匪这种事，应该是捕块们干的事吧？”
君莫染反问：“你有意见？”
白九秒怂，“没，没有。”
君莫染扔给他一袋银子，“去吧！尸体在县衙。”
白九把银子揣怀里，“知道啦！”
常虎带着他又去了县衙，跟宋辉迎面撞上。
宋辉依然板着脸，手里提着大刀，看见常虎就不顺眼，“你这县衙做什么？他是谁？”
常虎现在很有底气，“宋捕头，我带人来查看金大力等人的尸体。”
宋辉从白九身上感觉到了威胁，“县衙是你们想来就能来的地方吗？滚出去！”
常虎呵呵笑道：“我们不会滚，只会走，要不然宋捕头滚一个给我瞧瞧？”
宋辉暴怒，“小杂碎，你找死！”他抬脚就去踹。
常虎麻溜的躲到白九身后，挑衅道：“宋捕头火气这么大，无非是因为没得到一副豹骨，我看你还是找个地方降降火，以免冲撞贵人！”
宋辉追到白九面前，“滚开，不关你的事，老子要杀了他！”
白九掏出帕子捂住鼻子，“你嘴真臭！”
宋辉怒到双目赤红，抽出大刀，“好大的胆子，敢跑到县衙闹事……”
话音刚落，白九一拳挥在他脸上，直接把他打飞了，一直飞出去十来米远，又落在地上，溅飞一片灰尘。
白九淡淡道：“都说了嘴真臭，还在那逼逼赖赖！小常，你现在胆子也挺大，敢让本公子给你挡剑，过来！”
他揪着常虎，拖着他去找停尸房。
宋辉被摔晕了，过了好一会，才有人发现他，并把他抬到医馆去了。
常虎不敢进停尸房，在外面等着。
白九进去掀开看了一圈，就出来了。
常虎观察他的脸色，“怎么样？是不是很恐怖？”
白九斜了他一眼，“这算什么，爷还会做人彘呢，你要试试吗？”
常虎连忙摆手，“不了不了。”
白九道：“不过我很好奇，咬死他们的究竟是个什么东西。”
常虎告诉他，“一只花豹，尚未成年。”
白九听着稀奇，“山里的花豹跑出来了？”
常虎摇头，“不是野豹，是驯养的，就在红叶村，也是金大力他们死的地方。”
白九：“我去瞧瞧，你别跟着了。”
常虎：“哎！”
江小七回到家，又被柳氏洗了一遍。
从外面采回来的艾草熬的水，顺便又用的艾草做了一锅油煎糍粑。
江小七光溜溜的坐在木盆里，嘴里吃着糍粑，柳氏卷着袖子，坐在小板凳上，给她搓背。
“大牢里面是不是有很多老鼠？怎么上茅房？吃的是什么？晚上睡哪？”柳氏问个不停。
江小七咬了一口焦脆的糍粑，吃的满嘴油，“有啊，晚上的时候老鼠都排队出来参观，大概因为我是新来的，它们在我身边围了一圈，还好有小花在，小花能一口吃仨，把它们都吓跑了。”
“他们不能上茅房，就在牢室角落里放一个桶，好臭的。”
“吃的就像猪食，还没有猪食好呢！跟我住一起的，还有一个半死不活的老头，他快死了，另外一个是贼，他叫蔡钰，他偷东西很厉害的，他还吹牛，说这世上只有他不想偷的，没有他从不到的，他还教我撬锁，我现在撬锁也很厉害哟！”
柳氏不知何时停下搓操，目瞪口呆的望着她，“你，你跟人学偷东西？”
江小七：“不是啦！不是学偷东西，是学撬锁，多认识一个朋友，将来总有用处的嘛！”
柳氏动怒了，“你这孩子，不往好了学，却要跟一个小偷学，还要跟他做朋友，你知不知道什么叫连坐，要是被人知道你跟他认识，以后麻烦多着呢！”
江小七撒娇道：“娘，不会的啦，我心里有数，这事我只跟你说了嘛！别人又不知道，蔡钰说了，外面不好玩，所以他就喜欢在牢里待着，你说奇不奇怪。”
柳氏拿她没办法，“你呀！娘说不过你，快点起来了，待会再用艾草汤洗头，也不晓得有没有染上虱子。”
江小七又光溜溜的站起来，丝毫不害羞。柳氏亲力亲为，连鞋子都要亲自给她穿上，再拿干帕子，坐在院子里，给她擦头发。母女俩一个坐在椅子上，一个坐在小凳子上。小花刚才一口吞了两个糍粑，结果粘牙，于是它就趴在江小七脚边，嘴巴不停的动来动去。
江小七咯咯的笑，用脚去揉它的脑袋。小花便又跟她玩起来，故意用嘴去咬。柳氏看习惯了，也不觉得有啥。江青山扛着锄头从外面回来，老远就听见女儿的笑声，让他恍然不已，“这是洗了多久啊！头上长虱子没有？”
江小七：“哼！才没有。”
柳氏道：“锅里还有糍粑，我炕的多，你也去吃一些，小伍呢？”
江青山笑着道：“小伍去鱼塘了。”
江小七蹭的一下要站起来，“我也要去瞧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