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四章 暗算
一屋子,除了我们三外,原本有十三号人,如今全都瘫倒下去,仿佛中了毒似的,站都站不起来,不过到是没晕。
那周爷趴在桌子上,眼神似乎很涣散,强行聚焦目光看向我们这边。
此时,我的手还放在装备包上,保持着打开袋子,让人验货的姿势。
原本被对方拿在手上的检测仪,掉在了装备包里,发出滴滴的响声,手柄部位显示绿灯,一闪一闪的。
“你、你们……”被称为周爷的盯着我们,嘴里说出一句囫囵话来。
这时,许败类看了我一眼,推了下眼镜,吩咐说:“还愣着干什么,药和黄金,都收起来。”
我不由瞪大眼,指着一地狼狈趴着,软脚虾般艰难动弹的人:”你、你干的?‘
许败类一副你这是废话的表情,神情有些不悦,催促我快一些,不要耽误时间。
我反应过来,手下赶紧装东西,心说:来时担心被打劫,担心黑吃黑,结果没想到,被吃的居然是对方?
没见许败类做什么手脚……他是怎么做到的?
依照我的经验,许败类肯定是用了什么药,而且他是搞医药科研的,手里头肯定有研发出一些奇奇怪怪的东西,否则怎么能无声无息的放倒十三人?
也就在我迅速装东西时,旁边的皮卡丘震惊的看着我们,他下意识的想抄旁边的家伙跟我们干,但才刚一抬手,许败类的眼神就扫了过去:“如果你不想跟他们一样,最好老实点。”
皮卡丘估计也是吓到了,一时间没敢乱来,只咕嘟咽了口唾沫,问:“你是怎么做到的?”
“用药。“许败类实话实说。
“为什么我没事?”皮卡丘紧张的问。
“因为在车上,我们事先吸入过抗体药。”许败类淡淡回复。
和我揣测的差不多,能无声无息,迅速药倒十几个人,肯定是许败类身上,携带了挥发类的药物。
我们三人没倒下,是因为我们之前坐一辆面包车来的,在面包车上时,许败类已经让我们吸足了抗体。
皮卡丘嘴里骂了句脏话,迅速看向周爷,神情有些焦急:“爷,我跟他们不是一伙的,我……”他忠心尚且没表完,许败类便道:“你很快就会跟我一伙儿了。“说话间,他走向了周爷,将人直接从凳子上,单手提溜了起来,单刀直入,问:“药剂哪里来的。”
外表一直斯文儒雅的人,这会儿简直跟黑 社 会似的,单手就将跟他差不多高的,已经软脚的周爷给提在了手里。
与此同时,皮卡丘迅速抄起了旁边的灯架,试图以一敌二,挽救局势。
我正装货呢,金属箱和黄金,麻溜的全在我的黑包里。
目光瞥见皮卡丘抄家伙时,我二话不说,侧身一脚,直接踹了过去。
皮卡丘瞬间被我踹开,连退四五米,整个人摔倒在地,捧着肚子哀嚎。
事实上,这只是我下意识的反应,以往我的身手是没有这么快、这么好的,得益于针剂对身体素质的改造,再加上前两个月包括‘锻体’等各方面的学习,此刻这一脚,纯粹是我下意识的反应,我都没想到会把人一脚给撂倒了。
咽了口唾沫,我将黑包给背回了背上,转头看向许败类。
姓周的说话,嘴里直结巴,断断续续的很是虚弱:“你……你……谁……是谁……”
“我是谁你不用管,我问你,’极脑‘哪里来的,为什么你会有这么多货?你是为谁出货的,上家是谁?”他眯着眼逼问,说话间,目光斜睨了我一眼,投以一个赞赏的眼神。
我对他的赞赏毫无兴趣,但他逼问周爷的话,却让我为之一愣,心说:啥意思?怎么又问上家?难不成,他还要追根溯源,一直查到国外去不成?
这极脑,本就是德国非法研究机构的产物,更是销毁过程中的意外流出品,从德国流落到各个地方,又转到不同的人手里,层层倒卖,鬼知道经过了多少手,这要查起来,怎么是个头?
而且皮卡丘之前在车上也提过,说周爷只是替人办事的,他背后的,是个手眼通天的人物,掌握有无数奇货。
那样的人物,你追查上去,是要干什么?
事实上,事情发展到此刻这一步,我对许败类已经相当佩服了,他变态归变态,但确实有手段,令人防不胜防。
十三人的团伙,他不费吹灰之力,顷刻就放倒了。
可即便如此,也不能太嚣张了吧?
那头皮卡丘被我踹倒在地,半晌爬不起来;这头,许败类在逼问周爷的上家。
这个周爷,显然是平日里作为上位者习惯了,此刻被许败类拎在手里,他也根本不认怂,不答话,反到是结结巴巴,说出一连串威胁的话,大意就是他上头有人,让我们最好识相一点。
不过,许败类显然没有这个耐心,根本不等姓周的说完,许败类嘴里便嘀咕了一句;”我最烦你这样听不懂人话的了。“说着,他手一松,姓周的顺势跌倒在地。
我感觉许败类用的药,估计跟武侠剧里的‘十香软筋散’差不多,总之这一地的人,都还清醒着,但一个个的都跟被抽了筋一样,无法翻出风浪来。
姓周的倒地后,许败类坐在了他之前的凳子上,一脚踩在了姓周的脸上,用鞋底慢慢的磨蹭着,边蹭边示意我:“去其他房间看看,有没有线索。”
我忍不住道:“你还打算往上查?这么样本还不够吗?”
姓周的发出嗯嗯嗯的呻 吟声,药效似乎让他连过大的叫声都发不出来,十分虚弱。
许败类听见声音,就收了脚,我发现姓周的脸上已经全是皮损和淤伤了。
得,惹不起我躲得起、
我很清楚,即便自己的身体素质,现在强横了不少,但许败类伤人,靠的压根不是体能,他属于看起来温和,其实浑身上下都是‘东西’的人。
最关键的是,我还不知道会是什么‘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