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章 失明
大烟枪和寸头商议着眼前的情况,二人很关心鬼面人和揪揪陈的状况,当然,确切的说,他们更关心的是鬼面人。
我作为整个队伍中,被莫名其妙召唤过来的局外人,此时两人正商量着,干脆下去一个人截一下,千万别让鬼面人和中心位置那个神秘的庞然大物撞上了。
毕竟是在狭窄的地洞里,人又不是爬行动物,即便有再大的本事,钻到那洞里,也得吃闷亏。
但这两人商讨间,很快做出了决定,由大烟枪下去拦截,我和寸头依旧在外面留守。
他说做就做,从装备包里,又迅速收拾了一些便携装备,正打算要下洞时,忽然我觉得不对劲,立刻道:“先等等!”
大烟枪已经捏住绳索了,闻言停下动作,和寸头齐齐看向我,脸上升起一丝警惕。
这两人其实有些不太信任我,毕竟,在这个队伍中,我是属于核心利益之外的人,是最有理由,扔下所有人,甚至卷走重要物资,直接跑路的人。
之前来的路上,我也问过穆望周,也就是鬼面人,我问他说回马地找着了就找着了,你们自己带着人马去就得了,拖上我做什么?
我问这话时,一米九等人也在,他们似乎也好奇这个问题的答案,都竖着耳朵在听。
但当时,鬼面人并没有正面回答我,只装模作样的说了句天机不可泄露。
说实话,要不是摘星阁势大财粗,我都怀疑他是不是要免费压榨我的劳动力。‘
此时,天已经入夜,我们的队伍,在这片古怪的草原里神秘分散了。
若此时二人下洞去,我直接跑路到也罢,这二人估计还怕,我离开后,会将《山海伏宝图》的地点泄露出去。
从这一点来看,大烟枪和寸头二人,确实是对摘星阁忠心耿耿的属下了。
不过这二人如此堤防我,未免太看清了。
鬼面人虽然总爱躲在背后搞事情,但对我,或者说对我们屈家也是有恩的;至于揪揪陈,我跟他合作两次,也算是生死之交了。
如今这种情况下,我屈斗凌是那种扔下搭伙同伴,自己跑路的人吗?
这会儿,我突然叫停大烟枪下洞的动作,是因为我听见,周围的草丛里,似乎有什么动静。
不是虫子带来的动静,而像是有脚步声在靠近。
我之前被注射针剂后,听力曾经有一小段时期,达到了一种接近于变态的状态。
后来,那阵状态虽然消失,但我还是察觉到,自己的听力,得到了一定程度的增强。
以前我有一点小近视,那次之后,近视状况也不知不觉的消失了。
我猛地将手电筒朝着周围打去,对二人道:“有东西在靠近我们,速度很快,不是虫子……和虫子的声音不一样……它来了!”
听声辨位间,我猛地锁定了那东西的位置,迅速将手电光,照向我前方大约两点钟左右的位置。
也就在我灯光打过去的一瞬间,就见黑暗的草丛里,无声无息的,猛地扑出来一阵似雾非雾,似烟非烟的东西。
如果非要形容的话,就像是有一阵黑沙,不,应该是比黑沙还要细小一些的东西,猛地朝我们扑了过来!
那东西扑过来时,竟然还会散开,我们三个都还没反应过来,瞬间,我就觉得眼睛突然一阵刺痛,喉咙和口鼻间,也正正干涩发痒。
几乎就两三秒的功夫,我眼前猛地就黑了。
“啊!”我听到大烟枪大叫的声音,紧接着又是一声闷响,似乎是他摔下洞去了。
他刚才本来就保持着握着绳索,即将下洞的姿势,此时显然是被这黑雾一样的东西给惊了,不知是不是手下没稳,直接掉下洞了。
我到不担心他会不会摔死,因为那洞我也掉下去过,下头全是软烂的松土,摔下去其实冲击性不大。
“怎么回事,我看不见了……咳咳,我的眼睛。”寸头慌忙的大喊。
事实上,在刚才听到古怪动静的一瞬间,我就将手电筒换到了左手,并且右手顺势抄起了兵工铲,准备应对突发状况。
但我没想到,这个突发状况,居然是眼睛瞎了?
我眼睛一阵热辣辣的痛,这瞬间,听力却变得更敏 感了。
旁边的寸头在大喊大叫,我立刻吼道:“别说话了!”
训斥间,我立刻朝他靠了过去,与他背靠背的凑在了一处,迅速道:“我不知道这是什么玩意儿,它过来了……你听得到吗?”
寸头的听力显然没有我敏锐,他咕嘟咽了口唾沫,结巴道:“听不见。”
这时,洞下头的大烟枪也跟着嚎开了,估计眼睛也看不见了,在洞下头一阵乱叫。
刚才那阵黑沙一样的东西,居然让我们集体失明了。
我心里有些恐慌,不知道自己的眼睛还会不会恢复。
而与此同时,伴随着大烟枪从地洞里传来的发闷的嚎叫声,我猛地感应到,之前躲在草丛里的那东西,迅猛的朝我扑了过来!
左侧!
我反应极快,挥舞着兵工铲,打乒乓球似的,直接从右下方扫了过去。
便听’啪‘的一声响,我就像是拍到了什么铜壳子似的,只觉一阵金铁交击之声,紧接着一个重物,就被我给拍飞了出去。
我听见了那东西摔落在了不远处的草丛里的声音,听声音的动静,还有刚才拍飞那东西的手感。
那玩意儿应该不大,估计跟个小狗的体积差不多,但外表很坚硬,八成有甲壳一类的。
我立刻做出判断:“是只大虫子!”
“什么大虫子?”寸头问。
我道:“不清楚,你们都别出声,我来对付它!”
二人的听力不及我,此时,我只能竖着耳朵,听着那玩意儿的动静。
它显然没有受到什么重伤,落入草丛后,就在草地里调整着自己的方向。
它迅速窜到了我右后方的位置,再次扑了过来!
不过,它扑的是寸头。
寸头浑然不觉,而我已经摸黑,瞬间做出反应,一脚把寸头踹倒的同时,我手里的兵工铲再一次拍了出去!
不,确切的说是削了出去。
兵工铲边缘锋利如军刀,我刚才拍那玩意儿拍不死,它又卷土重来,只能试试能不能把它削成两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