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 选择
没有赵书言的身影，只是，那个穿红裙子的身材曼妙的女人的背影，为何这般熟悉。
被自己的想法有些吓到，黎曼惊觉，最近自己似乎有些疑心过重了，怎么看那个女人都觉得熟悉，还不自觉的联想到赵书言？
黎曼陷入自己的思考一直无法自拔，连敲门声都没听见，直到耳边响起小滢欢呼的声音才回过神来。
回身，见赵书言笔直而挺拔的身影已经出现在家里，怀里抱着的小滢有些委屈，“爸爸，我还以为你不回来了。”
赵书言伸手刮了刮她的鼻子，语气里是无尽的宠溺，“既然答应小滢，爸爸就一定会回来。”
如此一句，小滢笑了，黎曼也笑了。
像一句强心针，黎曼也逼迫着自己忘记刚才那些猜忌，忘记电话里听到的那个女人的声音，忘记那些看到过的熟悉的莫名和他联想到一起的身影。
她想，小滢就是这个家的粘合剂。只要有孩子在，赵书言一定会心软，会回头是岸的吧。
虽然现在的黎曼全然不知道，多年以后得她会躺在另一个怀里，像说着久远的故事一般，笑自己当时如何天真，如何傻气。
既然主角已到，生日就可以马上开始。
赵书言抱着小滢，一家人为了满足小滢，把所有流程都做的非常全面。
唱生日歌，许愿，吹蜡烛，一一不落。
黎曼切了生日蛋糕，打算把最大的给赵书言。
但是小滢说要和爸爸一起吃，赵书言也笑着接受了。
最难得的是李淑梅，头一次在赵书言面前夸了黎曼。说她用心良苦，一早就为今晚的生日准备了一整天。
赵书言依旧笑笑不说话。
黎曼想从他眼里找到一点惊喜，却发现他似乎全程都没有与自己对视过。
黎曼不断的安慰自己，或许是最近关系不好，最近缓和了才有点尴尬，没事的，一定没事的。
小滢吃完蛋糕后就去玩自己的了，剩下一群大人在桌上对着并不喜欢吃的蛋糕有些尴尬。
黎曼有些走神，不知道把这些蛋糕带给陆景杼，他会不会吃呢。
不一会，赵书言的手机响起，打破了这有些尴尬的氛围。
黎曼被拉回神，疑惑的往手机屏幕上看了一眼，却发现赵书言藏的很严实，连半个字都看不到。
赵书言显然对这通电话也有些猝不及防，尴尬的笑了笑，“我去接个电话。”
李淑梅看了黎曼一眼，帮衬道，“黎曼，这些都是你买的，可别浪费了呀。这些水果呀我在老家里种过我最懂了，放久了可是会坏的呀。抓紧吃完，别愣着了。”
赵书言回头看了黎曼一眼，见她似乎没有将注意力放在自己身上，才安心的走去阳台将电话接起。
那边率先传来了苏静恬的声音，“你跟你家里人过完没有？还要把我晾在这里多久！人家都快打烊了！”
赵书言捏了捏太阳穴，尽量克制着自己的声音。
“甜甜，要是等不到我你就先回去吧。今晚我可能出不去了，明天！明天我一定陪你补过好不好？！”
苏静恬很不满意这样的回答，尖厉的声音自话筒中传出。
“我不要！凭什么你陪她过的就是正式的，陪我过的就是补的？我不管，你现在必须来找我！”
“你懂事一点好不好？不是说好要给我时间好好处理吗？今天我女儿说要给我过生日，我总不能拒绝吧？甜甜，你谅解我一下好不好？”
“混蛋！你陪他们那我呢！反正你在家都不过生日好几年了，差这一年吗！”
“你不要无理取闹！”
苏静恬平常在赵书言面前，都是小女人的样子，这也是赵书言为何这么迷恋她的主要原因。
平常在黎曼面前，他尝尝会因为各种原因感觉到自卑，随之而来的黎曼也渐渐有些大女子主义。
特别去陆氏之后，他更加觉得在黎曼面前抬不起头。
而在苏静恬面前，她完全满足了自己做男人的尊严，所以她平常的小脾气小任性，他都全盘接受。
但他喜欢的不是蠢女人，是懂得识时务的聪明女人。
现在的苏静恬完全是前者。
苏静恬那边已经传来了骂骂咧咧的声音，赵书言尽量忍着不主动挂她电话。
“爸爸……”
忽然，衣袖被拉了拉，赵书言低头，见小滢闪着大眼睛，如明月一般，望得他心里一阵柔软。
“爸爸，你在跟谁说话，你为什么不去吃蛋糕。”
赵书言将电话拉远，轻声对小滢道，“爸爸吃过了，也看过小滢的礼物了。小滢乖，先去一边玩好不好？”
“可是……”
随着小滢的欲言又止，赵书言抬起头，只见黎曼站在小滢的不远处望着他们，眼睛泛着泪光。
赵书言慌忙将电话挂断，将苏静恬的声音隔绝在千里之外。
“小滢，你先去玩。”
黎曼悠悠的开口，闻言，小滢在父母之间来回看了几眼，抱着手中的玩具朝客厅跑了去。
“黎曼……”
赵书言声音低沉，连叫她的名字都有些犹豫。
“嗯。有什么……要对我说的吗？”
她一直在给他解释的机会。
“我解释，你会相信吗？”
“试试看？”
“那个女人……你应该见过了。其实，是我们院长的女儿……”
呵，果然有个不简单的背景啊。
“你们……有过关系吗？”
赵书言顿了顿，摇头，“我承认我对她动心过。可是现在，我想选择你。所以……”
“能不能给你点时间你会好好处理？”
她都能将他的说辞背下来，“你对她，是不是也这么说的。”
赵书言抬眸，有些不可置信，“你怎么……”
“我怎么知道你说过这些话？很简单，我只是随便猜猜，没想到还真是。”
同他在一起这么多年，她难道对他还没有一点了解吗，那她这个做妻子的未免也太失败。
“以后说话尽量多换点说辞，来来去去就那几个我都快听腻了。”
“那你相信我吗？”
“如果你现在就打电话给她说分手，我愿意再相信你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