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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好转

她看着被他们落下的在地上东倒西歪的仆人,上前将银针拔出来。

银针一拔,地上的家仆迷迷糊糊醒来,不知今夕。

“你们主子都走了,你们还赖在我这儿作甚?”夏白安斜楞着眼调侃。

家仆不知发生什么,只当是主子已经要到钱。

他们一咕噜起来,朝院子趾高气昂啐了一口便扬长离去,跟原主渣爹渣娘一个狗样子。

“耳朵没事吧?”

夏白安视线落在一直默不作声的小团子通红的耳朵上,这安氏下手不轻啊,给这小混蛋耳朵都拽肿了。

“要你管!”

她这伤是因谁而起的?

两个小崽子白了她一眼,便互相搀扶着回了屋子。

夏白安啧啧出声,这两个小崽子真是没良心。

屋内,墨雪一扫之前的冷霜,神情复杂:“这个女人到底搞什么鬼,莫不是真鬼上身了。”

自从昨日她从山脚下回来之后就一直不对劲,换做平常她定是不会阻拦父母把她抢走。

脑海中闪过女人拔银针的片段,墨玉皱着眉:“她什么时候还学会用银针当暗器伤人?阿姐,这个女人藏得太深了,我们之前都被她骗了。”

墨雪颔首,这个女人深藏不漏,可见心计其深,呆在他们家必定会夜长梦多,等到爹爹醒来,她一定要说服他休了这个坏女人。

这一边,解决完烦人精,夏白安来到东厢房查看墨澈的情况。

她检查男人脉象,虽然还是极其紊乱,却比昨日舒缓几分。

云华散只要肯砸钱,治好个五六分是没问题的,可最难的是病根难除。

东厢房封闭闷热,屋内郁结不散的浊气夹杂着云华散的异香,味道简直是一言难尽。

“小崽.阿玉阿雪,把我屋里的床铺被褥收拾一下搬到东厢房。”

原主将家里所有东西都变卖,连多余的床铺都没有,她打算给墨澈清洗一下身子,将屋里打扫打扫。

两人尽管不情愿,还是搬着被褥进来。

入眼的就是夏白安将爹爹按进装满水的一人高的木桶之中。

她一把扔下手中的被褥:“你个坏女人,居然想谋杀我爹爹!看我不打死你!”

夏白安一手费力的托着不让无意识的墨澈沉入桶底,一手轻松拎起墨玉的后衣领:“什么叫谋杀?你好好看看,老娘在给你爹泡药浴!对身体好着呢。”

墨玉原本倒腾的小手停下,呆愣在原地。

后娘什么时候这么重视爹爹了?那天还一脸温柔的抚着阿爹眉毛,她不会有什么特殊癖好吧?

夏白安不知道小崽子心中所想,费力的帮浴桶里昏迷的男人清洗着身子。

墨澈不着寸缕的漂浮在水中,长时间不见阳光的皮肤白皙的透明,不知是不是药浴生了药效,男人原本苍白干涸的嘴唇也泛了点血色,骨瘦如柴的身上除去黑色交织的血管,触感还是很不错的。

“中了毒昏迷这么长时间还这么好看,这原主是瞎了眼,不跟这么俊朗的丈夫过日子,整天胳膊肘往外拐接济那对渣爹渣娘。”夏白安嘴里时不时小声嘟囔,殊不知全被阖着眼眸的男人听得一清二楚。

墨澈从夏家一家人找茬之时便有了意识,可他仅仅恢复了听觉触觉,如今还是不能动。

不过这个丑女人的话是什么意思?

什么叫原主?她是在自己骂自己么?

“啧啧啧,这小脸,要是放在怡春院妥妥的头牌。”夏白安还不知道事情的严重性,色胆包天直接伸出爪子来回抚摸着紧闭着双眼的男人。

墨澈:.

墨澈气息越来越急促,男人鼻息喷洒在她手背上,女人才反应过来。

他怎么呼吸这么急促?莫非是泡的时间太长,药效太好,他身子受不住?

夏白安吓得赶紧把墨澈捞出来放在穿上,给他穿衣服的时候还不忘偷偷揩油。

躺在床上不能动的男人:等他醒过来,第一件事就是把这个女人的手剁了喂狗!

“阿秋!”

“阿秋!”

夏白安安顿好墨澈,修着外面被踢坏的大门,鼻子莫名一痒,连着打了两个喷嚏。

她抬起玉手揉了揉鼻子,这三伏天她还能感冒?看来原主这身子太娇弱,以后每天早上她得晨练。

————

夜幕降临,吃完饭的夏白安就搬着凳子慵懒的坐在院子里打瞌睡。

没过多久,门口被人从外面再次踹开,中午她刚修好的大门又叒叕倒在地上。

“你们跟我的门有仇?”夏白安心疼不已。

这次夏氏夫妇身后还是浩浩荡荡跟了几人,不过他们手中端着木盘,上面还被红丝布盖住。

与清晨不同的是,他们面上的趾高气昂消失,安氏和夏源一左一右的胳膊都无力的垂在身侧,因为疼痛两人脸色苍白,走路都需人搀扶,不知道的还以为她们脚也废了。

她们从这个小贱人家里出去之后找了一整天的郎中,镇上的郎中找遍了,都说没救了无法医治。

没有办法,她们只好从家里拿了钱屁滚尿流的又滚回来。

见到夏白安,脸上扯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白安,之前是爹娘考虑不周,没有想到你一个人要养一家子。”

说着,他用完好的另一只胳膊将后面的几个仆人扯到她面前:“你数数,看看够不够,不够爹砸锅卖铁也得给你补全。”

夏白安懒懒的扫过面前的盘子,里面装的都是沉甸甸的金子银子,不用算也知道这比他们欠原主的只多不少。

“早这样不就好了?”

夏白安脸上并多有多少喜气:“夏磊昨晚还跟我说你们吃不上饭,爹娘给我的银子,不会是偷来的吧?”

夏源和安氏面色一变,什么叫偷?他们明明就有这么多钱好吧,要是让她知道了他们还怎么找她要钱?

然而事到如今,这番话他们是万万不敢说出来。

“这些是你弟弟今天运气好,在县里赌坊赢得钱。”

这个解释很是蹩脚,夏白安却也懒得拆穿。

“既然钱也还了,二老没什么事就赶紧回吧,天色不早了,回家路上小心点别被野狼叼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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