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圣坛（十一、幻境）

最后关上床头小灯，屋子里透进来的光只是社区门口的照明灯发出的微光，这光折射到她的皮肤上，现出了一种微蓝的光晕，只有她才会这么美，我再次俯下身抱着她，很轻地抱着，仿佛抱着世界上最易碎的玻璃，那种被无限拉丝的玻璃，我深怕我手掌上粗糙的纹路会割伤她薄弱而娇嫩的表皮。

我就这么轻轻地抚摸着她的手臂，仿佛嗅到了莲花池中的香气，这香气有一种只可欣赏而不可亵玩的感觉，可那圣洁之香气在今晚是不需要的，我一定要进入她而她必须让我进入，这是一个严肃的结合。

我站起来，拿着脸盆走出小屋外打来一大盆清水进来，接着跪在床边，拉着她的手，将两人的手指交缠在一起，小声地唸着：“宝贝，你终于听到我那么多年的渴盼，终于选择了我，你相信我，你此刻交托给我，我今生乃至下辈子都不会辜负你。”

九月安静地躺着听我说完这表白的话，天知道这些话在我内心隐藏了多久，她的头微微朝我的方向侧着，半睁着眼注视着此刻肃穆的我，她当然不会明白我的感激的力量有多大，与其说是感谢她本身，可能最深处是感谢着自己多年的坚持终于将她引领至我为她精心准备的圣坛前。

我绞了毛巾，轻轻将她脸上的淡妆擦去，她用顺从的眼神看着我，我听到她低声问我：“叶萍，你不喜欢我化妆是吗？”

我无所谓地用快乐的声音告诉她，其实她就算浓妆艳抹或者酒醉后半夜回家带着一脸残妆，我也非常爱的。只是眼下这一刻，是她要进入我最圣洁的地方——圣坛，是她要为此而献祭的时候，所以我必须要保证她一切都是如最初的稚子的模样一般，纯洁无瑕，所以我需要为她清洁。

还好九月很配合，对于这一点，我确实是万万没有想到的。

从她的脸，再一点一点地擦拭她的手和手臂，她娇嫩的皮肤随着毛巾上微小的水分子显得越发柔软和白净，等她的身体全部清洁好了，就可以与她进行我内心最神圣最渴盼的事。

为了那即将到来的一刻，我忍受了太长太长时间的禁欲，我偏执地想要守住自己的贞洁去配上她的美与纯真，哪怕一辈子只能靠自己解决，我也不曾在过去的七年之间有过哪怕一丝的后悔，即使每年回老家过年朋友都要带我出去找小姐，我都一直以我已经有女朋友了为借口推辞着。那些漫长焦灼的被欲望充斥的日与夜，我只能将白花花的未经人事的充满极致的爱射向贴在墻上的她的照片上，那些照片都是我偷拍之后去城市的外围找小店打印出来的。

在那些打印的照片上，有許多许多九月的身影，都已經隨著時光慢慢褪色了，几乎每一个身影上，那些身影身体的每一个部位，都曾满满地接受过我虔诚又痛苦，圣洁又绝望的液体。

此刻我无法抑制地一边流泪一边轻轻脱去她的裙子，我与她之间终于不再有任何的间隔与阻碍，我知道她也是这样想的，所以才会那么乖的躺着不动。

我的手往她背部走，拉下了那条银色的拉链，当她的背部完全呈现在眼前时，我的双眼被那片洁白的皮肤所发出的光刺痛了几秒，在刺眼的光芒背后，她纹在左边肩胛上的那只蝎子突兀地抓着她的皮肤，让我难以回避。

长久以来的想象与在那条时间走廊上为她添加骨血的情景，和现在被我抱在怀里的身体开始一丝一缝地重合交叠，过去的我就像在一条只有白光的地下道里缓慢地爬行，之前看不见也感受不到地下道内有些什么，但随着爬行时手掌接触到地面，之前虚无的内容清晰了起来，如今那些想象中的骨血和肌肉紧紧与我贴合在一起，我知道在我与她结合之后，我和她将永恒地连接在一起。

此刻我无法抑制地一边流泪一边轻轻脱去她的裙子，我与她之间终于不再有任何的间隔与阻碍，我想她也是这样想的，所以才会那么乖的躺着不动。

我的双手经过她太光滑的背部，手上似乎带着很清的油脂，不加以控制的话便会直接一滑到底，裙子一点一点被拉下，她的肩和突出的锁骨露了出来，每一个骨头的棱角都散发出诱人的柔和光芒。

”嗯，好舒服。“她在我耳边咕隆地说着这样的话。我抵住她光亮的背部，从后面褪下她的裙子，她没有穿内衣，就像身体没有长成熟只带有一点点红色的青涩的小女孩一样。

我掰过她的头找寻着她的嘴唇，那种无比渴求那片柔软来缓冲我的焦急，可是我不能急，随着她皮肤暴露在微光中越来越多，她的体温不再那么热切。我吻着她有些冰凉的双唇，为何感觉是冰凉的，难道她的身体还没有燃起对我的火花吗？

想到这里，我有些难过。

而这难过让我在此刻感到了我的焦急渐渐变成纠结，就是在圣洁与欲望之间的纠结，就是害怕万一欲望实现了之后，我会不会在内心失去对她的爱，那么多年的爱如果因为欲望而毁灭了的话，可能会要了我的命，我会活着，但可能会像在十一月间还在坚持喷射腻人气味的月桂，摇摇欲坠。

这分明的恐惧让我一边加快速度脱去她的衣物，一边强行让自己拉开与她的距离，她不解，只是温顺地低着头靠在我怀里。

当她的衣物全部被我脱下放到床尾时，我强迫自己完全自她的身体剥离，因为我还需要清洁自己的身体，我不允许这具沾染了世俗气息的强壮的身体，就这样随便地和她登上圣坛。背对着九月，我很小心也很小声地对她说：”你躺好，等我下，很快我就来了。“依稀间我只听到她”嗯“了一声，我感谢她此刻的表现，给我一个足够洗涤自己的时间与空间。

我郑重其事地脱下自己的背心、棉短裤、内裤，再将它们挨个儿叠好放在桌上，深深吸了一口气，将沾了水的香皂揉进滴答着水的毛巾上，然后仔细地开始擦拭自己的身体，这个在我看来类似于净化的行为，是为了这个神圣时刻做的最后一个准备，我是多么想转头看看她，看看她是不是带着渴望的神情用那双清澈的眼睛看着我的身体。

结果我就这么一想，就这一个想法，就让我的身体强硬无比了，如同一把精钢制成的匕首，一经锻造而成再也不会软弱不会曲折。在我开始拧毛巾的时候，我全身的静脉似乎都鼓起来了，一根根地竖立在我身体里，支撑着我强大的爱与身体。我实在忍不住了，回头望向床上的九月，她那么安静乖巧地躺在那里，低着头用眼角余光望着我，那低头的模样实在令我爱怜不已。

我的身体在圣坛前，经由清水的清洁之后，发出了与九月身上一样的光，绝对纯净的光芒，光芒反射着我的急切、热情与天真，带着些许挑衅，我几乎快要受不了这光的反射了。我开始深呼吸，希望自己镇定下来，那一口一口如落水之人所需要的氧气被输送入体内后，我的身体终于带动我那极度热切的情绪安静了下来，我将水浇了一点到身体上，以更缓慢的速度进行着最后的清洁步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