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圣坛（十四、魂归何处）

叶萍最后的自白——

现在此刻，我如实将我和她的爱情一笔一划写在这里，除了你们想要得到的大前晚我们做了什么事之外一，我更想让你们和全世界都知道我有多么多么的爱九月。

爱上一个人有时就是一瞬间的事，就是在那个瞬间那个人的一个细微动作、眼神、微笑、泪水......这些东西如同花儿一般一下开满了你的心脏与大脑，每一瓣花瓣都是娇媚无比的柔情横生的，她身上的衣物与饰物就像铺垫花朵娇美的叶子与枝茎，而润养这一切的是我的心血。

后来我紧紧搂住九月的身体，紧贴她冰凉的皮肤，心满意足地进入了人生最香甜的一场睡眠中去，入睡前几秒我贪婪地渴求这份幸福能够到永远。

“叶萍，给我开下门。”不知睡了多久，我被敲门声惊醒。

住我隔壁屋跑野车的老陈一边敲门一边叫我，我没有完全从梦里醒来，因为没有做梦，因为九月就在身边所以我不再会做任何没有意义的梦。

我下意识坐起来看看手机的时间，我抱着九月才睡了不到三个小时，真真是不够的，我起身去拿床头柜上的大门钥匙，不想却触碰到九月冰凉的身体，她就跟孩子一样，将我为她盖在身体上的毛毯踢开了，昨晚她就不舒服，这样可能会加重病情吧。

“叶萍！快起来了，开下门！”老陈在外面催促，我用毛毯再次将九月的身体盖好，再将蚊帐放下来，潜意识里，我不是害怕被人发现我屋里有女人且还是这个小区的女人，我只是不能让任何人见到刚和我神圣地结合之后的九月。

在我起身去给老陈开门的那两分钟内，我的大脑迅速地做出一个非常重要的决定，九月的身体过于虚弱，而在我拥有她之后，她便没有再存在于她以前生活的世界里的理由了，能够让她安静又不会让不相干的人影响到她，唯一的办法便是我带她回老家休养。

一想到可以带九月回老家休养，还能让爷爷和奶奶见到他们的孙媳妇，我心里又绽放了一朵花，这件事能让爷爷和奶奶多开心啊。想到这里，事不宜迟，我将老陈叫到门口，问了包他车回纳溪的钱，他一口价要一千二百块，我没得多余的精力和他掰扯价格，转身进屋从厚厚的《战争与和平》书中抽出一叠夹在里面的钱，先付给老陈五百块，到了纳溪再给七百块，他同意了。

老陈问我几个人，我愣了一下，随即告诉他说：“我才交的女朋友，她身体不好，我带她回老家休养下。”

老陈接着问：“那你这边门卫的工作咋整？”

啊，这个问题我都没来得及想，便脱口而出回答到：“你别管那么多，我既然要回去，那事情肯定是安排好了的三。”

他探了探脑袋往我屋子里瞅了瞅，露出了暧昧的微笑。

老陈出去吃早餐，我则将还昏沉睡着的九月叫醒，可半天她也没什么反应，我想是昨晚我的欲望让她次日完全失去了力气，我只得将身体有些僵硬的九月抱起来让她塌在我肩上，随即我将她的裙子给她穿上，可穿上后似乎才发现这条裙子是V领的，为了不让任何人看见她身体美丽的皮肤，我干脆将自己的一件格子衬衣套在外面，我自己的物件倒不用收拾，将必需品和钱装进背包就完事儿了。

我拍了拍九月的脸，她还是在沉睡中，等老陈把车开到门口时，我将九月的头发散开在脸上不让老陈发现这个女人的真实身份，还好老陈倒也不多事，也不会多问，只是在看到我将九月塞到后座时想来搭把手，我怎么可能让其他男人触碰我的爱人便一伸手将老陈抬过来友好的手臂给挡了回去。

一路上我感到九月有些颤抖，想来一定是觉得冷，我始终紧紧抱住她，老陈一直热得不行，九月虚弱的窝在我的臂弯里沉睡，我看到老陈从后视镜里不断看向我们，几个小时的车程我不可能视若无睹，便临时编了一个故事去跟老陈有一搭没一搭地说着话。

途中经过加油站，我轻声问九月饿不饿要不要吃点东西，可她还是低垂着美丽的脸庞很轻微地摇了摇头，于是我便告诉她：“九月，等到待会儿回家之后，我就让爷爷取几个新鲜鸡蛋给你做鸡蛋羹，那样你会好得快点，等你好了，我便每日陪伴着你，你不是一直很喜欢植物吗？我带你去挖野菜做标本。”

说完后我感到我的左臂已经麻木了十分难受，于是在老陈上厕所的时候，我将九月挪到我身体另一边，这样一来我右手又能紧紧抱住她了。

九月就这么睡了一路，无论我和她说什么，她最大的反应也就是在迷迷糊糊中轻微的点头和摇头，老陈时不时就从后视镜里看着我们，这让我很不高兴，我不想九月被人老是盯着看。

我便告诉他我女朋友走前服用了安眠药才会睡得如此沉，我不想过多地诉说九月生病了，更不想他不断打探。我是想以此阻止老陈不断从后视镜里投过来的目光，听了这之后，老陈彻底地专心开车不再打量我们了。

最后的路上，老陈一路疾驰，我们终于回到了纳溪，老陈顺着我的指引将车开到我家房子梯田旁的农耕路上，我激动兴奋地大喊：“爷爷，奶奶，快来，快接孙媳妇儿了！”

奶奶听到我的声音高兴地快步走出来，她说爷爷在山头忙活路，当我扛着九月下车时，奶奶一见倒还吓了一跳，我赶紧告诉奶奶说九月病了，目前昏睡着，奶奶十分紧张地想上来帮我搀扶九月，但我拒绝了。

“到家了，九月，宝贝，我们再也不用分开了。”我搂着她对她说道，就在此时我不小心崴了脚，身体不受控制的重重跌落在地，老陈眼疾手快地伸手捞住了失去重心随着我倒地的九月，这时发生了一件令我十分愤怒的事，原本对于老陈出于好心去接住快跌倒的九月，但他却触碰了我最爱的天使，如此便也罢了，他竟然惊呼一声将九月一下抛出去，九月倒在我的身边。

老陈拿出了手机，我想他可能是打120，便想出手阻止他，但他避开了我的攻击。

我也不想在他身上浪费时间，反正120也不会来，最多就是镇上的卫生所来人看看，于是我横抱起九月往我的房间走去，奶奶跟在我后面不断问我：“这个女孩子怎么了？”我简短地告诉奶奶九月是服用了安眠药才睡得这么死，我只能这样回答奶奶，难不成我还特好意思地对她或老陈说九月和我昨晚上发生关系了，而原本身体就有些虚弱的她承受了几次我的求欢以至于疲惫至极无法言语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