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六章脚下的路
沈星河拉起杜嘉怡。
“自己的命除非自己放弃否则哪有拱手让人的道理。”沈星河知道那种“人为刀俎我为鱼肉”的无力感。
小时候因为胎记的不稳定她有好一阵都没能好好上学。为了不被叫“小怪物”全家还搬迁过好几次。她惶恐过挣扎过可最终都没能摆脱那胎记的桎梏。
直到姥姥带她礼佛给她躁动的心找了一条归路。可这一路仍然没有尽头她在路上孤独地走着。姥姥带着姥爷、舅舅相继皈依佛门唯独她这个从小便满身檀香味的人却被推拒在佛门之外。
她虽然从来没表露出来过但是心里的迷茫、不甘甚至是委屈、埋怨都深深的扎在她的心底。
为什么是她?那胎记为何不在别人头上?
为什么不是她?他人皆可入我佛门唯独她尘缘未了。
而顾夕朝仿佛能给她一个最终的答案无论属于她的路最终通向哪里都应该由她自己决定。
“别哭了还记得鲁迅先生说过的话吗?”
杜嘉怡愣了“鲁迅”这个名字已经很久没有出现在她的周围了。乍一听闻还有点要高考的那种恍如隔世之感。
“我想:希望是本无所谓有无所谓无的。这正如地上的路;其实地上本没有路走的人多了也便成了路。”
沈星河那时候特别喜欢这句话所以过去了这么久也记得很牢靠。看杜嘉怡那明显反应不过来的表情她笑了。
“杜同学这可是考点要记牢啊”说完便哈哈大笑。
杜嘉怡听着沈星河这无厘头的言论也反应过来了。她被沈星河感染也跟着大笑起来。
两人就这么没有形象的笑着最后笑的肚子都疼了。
“沈星河谢谢你”杜嘉怡捂着肚子看向沈星河的眸子里原本溃散的眼神消失不见铮亮的双眼闪着光。
“杜嘉怡不客气”沈星河很高兴她能重新振作起来。
“现在你能告诉我我到底怎么了吗?”
看着杜嘉怡明显稳定了很多的情绪沈星河斟酌着说。
“还不能确定但是你的命火灭了一盏所以给了那东西可乘之机。”
“命火?”
“每个人生下来身上就有三盏命火分别在双肩和头顶上。而你左肩那盏应该是在那个小树丛灭的。”
“那……我现在该怎么办?这还能点着吗?”
“放心只要把那邪祟赶走过段时间火会重新燃起来的。”
突然手腕上一烫沈星河没有准备被烫地低喊出声。
“
怎么了?怎么了?”杜嘉怡吓了一跳看着沈星河抚摸着手腕。她以为是那黑影出现了双眼警惕地四处巡视着。
“没事没事手串夹到汗毛了。”沈星河摸着又恢复正常的月凝刚才肯定有什么来过才会让月凝突然发烫。
“你吓死我了”杜嘉怡拍拍胸口虚惊一场。
注意到卧室门开了个缝杜嘉怡一边往门口走一边嘟囔:“我记得我关好门了啊怎么还开了个缝……”
沈星河赶过去挡在杜嘉怡前面对方狐疑地看着她。
“让我先进可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