悠然
我觉得事情的发展总是需要时间来推动的,所谓谋事在人成事在天。就好像养鸡一样,要吃上泡椒凤爪是需要一个过程的。我对于脑海中掠过的鸡爪,咽了咽口水,为了避免被周围的人发现,我刻意将头埋得更深。
倒不是我染上了林柯那吃货的病,只是早餐对于如此繁重的课业来说实在杯水薪车。虽然母上大人说什么早上喝粥养胃,可我还没到养胃的年纪呀。这样的话当然不能当着面说,不然又会引来一大段的不知所谓。而且这个时候,老爹肯定是站在母上大人一边,估计还会觉得母上大人做泡菜的手艺又长进了。
对于我在家中孤军无缘的状态,实在令人头痛。这时候突然就羡慕起老姐来,一个人跑得远远的,一年到头也就回来那么一两次,大学生活可真是羡慕死个人。为了能一个人独自生活,我是不是应该好好读书呢?我为自己能产生这样的想法颇感欣慰,如果所有的学生都能有我这样的觉悟,升学率什么的完全不是问题。
嗯,虽然我不是一个好人,但至少我还是一个好学生。上课时不吵不闹,下课时也老老实实地坐在座位上,绝不主动制造麻烦。
真希望我周围的人不要动不动就破坏我塑造的好的学习环境。不是说,保护环境,人人有责吗?真希望后面的斜刘海能好好理解到。
“老白,不要装睡了,你昨天不是去看了陈公子吗?今天他没来上课,是不是伤情很严重?群里发的消息总觉得不靠谱,赵老师又不许我们私自去探望。”
一双手不停在我肩头上摇晃着,请真的放过我吧,不然上午的最后一堂课就真的要被我上成最后一堂课了。
“我也没进去呀,我只是负责帮老师提了一下班级的慰问品。”
我实在没法,只好抬起头来,毫无生气的回答到。
倒不是我存心应付这家伙,我只不过说的实话而已。倒霉的我,被老师抓包去探望昨天就入院的花花公子,结果本人都没见到。也不知道老师都在保护啥。
“这么严密?不会是重伤吧。”
“小雨,不要乱说。真不是什么重伤,只是赵老师觉得,如果随便就放学校里的学生进去探望,那么估计陈欢同学连静养都做不到了。”
连一向稳重的李芷涵,在说这话的时候都颇感无奈。
这真是一个细思极恐的话题。不过花花公子那家伙还真是可怜,住个院连静养都需要劳师动众,可不是一个好学生的行为。看看人家白凡同学,不就是静养吗?小事一桩,随时都能做到,根本不需要老师操心。就算要做到无人问津的状态,也不在话下。
“都是一群不懂事的,趁人家住院的时候表现殷勤一点,是想赚取好感度吧。”
对于斜刘海一针见血的点评,李芷涵不置可否。
显然斜刘海对这种想想都不爽的事也不想纠缠太久,她很快转移话题到:“也不知道陈公子月底的时候能不能好起来,都约好了这个月底去桃花山的。”
“桃花山呀。”
不知是不是错觉,发出这种感慨的李芷涵那种无奈的感觉似乎更甚。
“芷涵,可是说好了的。”
“放心吧,既然答应了你们,我肯定会去的。”
原来是这么一会事呀,一向不喜热闹环境的李芷涵被盛情邀请去景点,自然是颇感无奈的事。拒绝肯定是不可能的,毕竟是李圣人嘛。
“芷涵,你说陈公子那伤能好起来吧。”
“小雨,你还真是会操心。既然陈欢同学在群里面说了不碍事,那肯定没问题的。我想陈欢同学还不至于在这种严肃的问题上撒谎。”
“我就是担心好不容易有机会大家一起出去玩,可不要就此错过了。”
什么呀,都高二下学期了,这些家伙还一心想着玩,还真是悠闲。果然一心想着认真学习的我已经独此一家了。这么说的我,根本就没有想着一起去桃花山逛逛的心思,毕竟每年都会陪着母上大人溜达上一圈,真没啥好看的。
“你就不怕你男朋友吃醋?”
正打算不和这些家伙同流合污、起身去倒一杯水暂时果腹的我,按捺住身形,突然又不觉得那么饿了。同时还很好奇,一向正儿八经的李芷涵,居然也会调侃人了?这是要变天了吗?
“让他吃去吧,我不在乎。”
我斜眼看了一下表现出一副无所谓模样的斜刘海,就好像一个小女孩明明得了让她高兴的礼物,却还要表现出一副我不在乎的模样。这一口狗粮稍微有点猝不及防。
“怕不是因为你早就先和男朋友去逛过了吧。”
“芷涵!你怎么和阿丽一样,就喜欢针对我。啊,对了,老白,你可不能把我有男朋友这件事随便拿出去说。要是被老师听到了,我可就麻烦了。”
我无所谓点点头,我才没那个闲心管你们的事。不过你这样做好过分哟,为什么只有我被点名通报,估计全班都知道你有男朋友了这件事吧。
“他估计连多说一句话都嫌麻烦,我看小雨你真是爱瞎操心。”
李芷涵倒是先开口为我辩解。当然,我知道这不是辩解,挖苦起我来倒是不遗余力。
“老白,你在芷涵面前可真是原形毕露呀。”
我果然还是应该去接水喝的,还真是徒惹一身骚,我连反驳的心思都没有。当然,这两个家伙估计也不会盼着我有什么说法。
“对了,阿丽怎么这两天老是看不到人。”
不知为什么,李芷涵居然主动挑起话题,大概是关心的意味吧。
“哎,别提了。前段时间月考的时候,她生物考砸了,结果就被李厚道给惦记上了。这不,刚下课就被李老师叫去办公室了。”
斜刘海一提起这事,就露出愤慨的表情,完全没有了刚才悠然的态度,显然为好友的遭遇有点愤愤不平。我看了看直刘海那空荡荡的座位,桌面上翻开着的生物书上干干净净,没有一点笔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