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王爷请您自重（5）

“爹爹，您放心吧，这件事情我是偶然知道的，没有别人发现，您还是带我去吧！”蔻封解析了对方疑惑，顺势安慰道。

见执拗不过蔻封，姜迁叹了口气，严肃的嘱咐道：“一会儿进去之后什么不要乱说话，如果情况不妙的话，爹让你走，你就立马走，听明白了吗？”

“放心吧爹爹，女儿保证听您的！”等进去之后，那走不走可就是她说了算了。

临岐渊注意到两人上来，抬手示意身边的罗泾去开门。

约定包厢的在三楼，整个三楼与底下两层格局不同，二楼是有围栏的，从二楼走廊可以俯视大堂的全貌。

而三楼与二楼之间是封闭的，包厢与包厢之间的隔音效果也很好，通往三楼的楼梯在后院，就算有人看见姜迁上了三楼，也不能确定他是去见了谁。

蔻封跟在姜迁身后，朝着敞开的包厢走了过去。

“微臣见过摄政王！”姜迁率先拱手行了，注意到临岐渊看向蔻封的目光，姜迁介绍道，“这是犬女，姜诗然，然然快参见摄政王！”

蔻封错开一步，微微屈膝敷衍行礼：“臣女参见摄政王。”

临岐渊也没说让他们入座，反而端起茶壶给自己斟了杯清茶。

而在他斟茶的时候，从茶壶里流出了一片破碎的茶叶，他有感而发道：“姜尚书，这品茶的同时，享受着茶水清香的过程中，突然尝到一片苦涩的茶叶，你说这是不是太晦气了？”

蔻封不善的眯起眼，这临岐渊是指桑骂槐的说她是搅屎棍？

姜迁也是混迹官场多年的老人了，自然是听出了临岐渊话里的意思。

“这茶水就算再清香，也是这茶叶泡出来的，就算是落了一片也无伤大雅。”

临岐渊没理会姜迁的话，而是将茶杯里水泼到了地上，重新添了一杯。

他突然抬起头来，看向两人，似乎是才发现他们还站着：“姜尚书怎么还站着，快请坐吧！”

姜迁拍了拍蔻封的手臂，示意她别紧张，蔻封微不可见的点了点头，随后两人入座。

桌上的饭菜早就摆上了，然而没人敢动筷，包厢里的气氛压抑。

临岐渊慢悠悠的品了两杯茶水，才缓缓说道：“姜尚书可曾听说过百年前忠郎灭国之事？”

百年前，东临王朝西面的小国内乱不停，当时他们国家跟现在的东临王朝局面相差无几。

本来两虎也只是相互试探，从未真正的出过手，最后被一个中立的人挑起了战争，导致灭国。

“臣有所耳闻。”姜迁有些局促，他不明白临岐渊怎么提起了这件事情。

“这小国本来还能相安无事几年，却因为这忠郎导致了灭国，你说这忠郎当时是怎么想的？”临岐渊手执茶杯，目光锐利的看向姜迁，似乎是对他接下来的回答很感兴趣。

蔻封坐在一旁也未出声，在临岐渊问出这句话的时候，她感觉周围的压力一下子就上来了。

这临岐渊突然找姜迁，然后问一些亡国之事，这心里到底在打什么算盘？

蔻封心里暗想，可她从未听过忠郎灭国的事情，也没办法分析。

“007，你知道这个故事吗？”

“不清楚，但是我可以查一下。”007开始搜索着资料库，随后将故事的来龙去脉传输给了蔻封。

得到了原因，蔻封猜想：这临岐渊应该是将姜迁比作了那位忠郎，是在暗喻他会成为第二位忠郎。

可姜迁这阵子什么事情都没做，临岐渊突然怀疑姜迁也太奇怪了。

突然，蔻封想到了一件事情，这临岐渊该不会是因为昨晚的事情，顺藤摸瓜猜忌到姜迁身上了吧？

如果真的是这样的话，那临岐渊有些太过恐怖了，她昨晚并没有暴露自己，他却自己联想到了尚书府。

“臣也不知那忠郎是这么想的。”姜迁直接拒绝了回答这问题。

“那尚书对于忠郎不站队的看法又如何？”临岐渊步步紧逼，非要姜迁说了所以然出来。

“臣觉得，只要为社稷着想，那便是忠臣，无关乎站不站队的问题。”姜迁自然不能顺着他的话说，只能避重就轻的回答。

“哦？可那小国皇帝昏庸，碌碌无为，从未做过为社稷着想的事情，只想着争权夺势，这样的做法也可取？”

临岐渊假借其他国家的事情，想要探一探姜迁到底是想站在皇帝那边，还是继续中立。

“臣之前也说了一句话，这茶水也是茶叶泡出来的，就算这茶叶再劣质，依然是茶叶。”姜迁意有所指的说道。

姜迁知道今天不说个明白，临岐渊是不会轻易放过他的，所以只能用茶叶的事情代指。

旁边喝茶的蔻封听到姜迁这句话，意识到事情不妙了。

她目光偷偷打量向临岐渊，只见他眼眸微垂盯着手里的茶杯，似乎是有些出神了。

临岐渊手指抚摸着刻画着精细花纹的杯壁，平缓而光滑。

他嘴角淡淡勾起一抹弧度，姜迁这句话，是将东临王朝比作了茶叶，将他比作了茶水。

他生在东临王朝，是东临王朝的摄政王，享受着身份带来的富贵，就应该为江山社稷着想，而不是想要噬主。

而他另一层意思就是，这临永昌是先皇亲自降职赐封，名正言顺坐上皇位的人，就算他在再差也是这东临王朝的皇帝，这是不可更改的事实。

姜迁这是在明摆着告诉他，他站在临永昌跟临政深那一边。

“姜尚书，你就不怕这好水泡了劣质茶叶，会埋没这好水？”

“王爷，这水不过是个工具，这茶生长的好不好，不也得看环境如何吗？若是这生长环境乌烟瘴气的，就算是再上乘的苗子，到最后都会因为争夺不到营养而蔫死。”

“可这好比两株茶树，若是一方强盛，将另一方击败，不就能让另一株活起来了？”临岐渊明显是信奉弱肉强食，说的话也是遵循这个道理。

“可是王爷，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啊！”他听出来了，临岐渊是想让自己加入他们的阵营，从而让临岐渊一脉强大，直接除掉皇帝，然后占领仅剩的资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