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8章 复仇之心
而唐拓喝了一口咖啡,把他了解到的关于宁慧娟的事给我讲了一遍。
其实我也在回来的时候,也回想了一下宁慧娟的事。我和她在实验中学里碰面并不多,一次是她要袭击我,被胡晓莲一棒子撂倒了。还有一次就是她冲过去,拼命破掉了王定一的血符,算是救了胡晓莲和我。
唐拓说的和我想的其实大体上差不多。只是有一点我判断错了,我原来以为那实验室里的小风水局就是宁慧娟弄出来的,所以她肯定是一个玄门的修行人。但是事实上,她并不是一个修行者。
在徐宁跳楼之后,他的母亲宁慧娟当然第一时间就来到了学校。她肯定接受不了自己的儿子已经死亡的事实。学校方面给出的结论是徐宁跳楼自杀。但是宁慧娟不相信自己的儿子会自杀。就在前两天儿子还在电话里告诉她一定会考上一个名牌大学,给她争光呢。
宁慧娟并不认可学校的说法,声称不能让儿子就这么不明不白地死,学校肯定对她儿子的死负有主要责任,她不会就此罢休,一定会让学校付出代价。
当时学校肯定不会理会宁慧娟说的话。因为那个时候,宁慧娟几乎是处在一种癫狂的状态。事后,宁慧娟放下几句狠话就离开了学校。也是在那个时候,有个人找到了她。
这人当然就是鬼道子王定一。
王定一找到宁慧娟,直言不讳告诉她,她的儿子现在虽然已经死了,但是魂魄并没有得到安生,因为怨气太盛,并无法去投胎。每天依然被困在学校里面,只能在学校里到处游荡,他需要得到她的帮助。
而且王定一还唯恐宁慧娟不信,便带着她在晚上来到学校,利用秘法让她亲眼看到了自己的儿子的鬼魂。当然那种时候宁慧娟和徐宁一人一鬼,也是无法交流的。
但是宁慧娟看到了儿子的魂魄,孤零零出现在校园里,眼巴巴看着另外的孩子在教室里上课,在校园里嬉戏,做母亲的那种滋味真的很难受。
王定一可以和鬼魂交流,经过和徐宁的交谈,他也得知了徐宁自杀的原委。他添油加醋将徐宁跳楼自杀的原因告诉了宁慧娟。
宁慧娟因此对学校怨恨起来,凭什么其他的孩子能够正常上课上学,而自己的儿子却要和自己阴阳两隔。这一切都是学校和另外欺负徐宁的那些学生造成的。
一个母亲的怨恨,一旦生起,就跟决了堤的洪水一样,无法遏制,不可阻挡。
仇恨如潮水一样,瞬间就充斥了宁慧娟的内心。也永远不要低估一个母亲复仇的心。
王定一便给宁慧娟制定了一系列复仇的措施。包括教她如何布置风水局等等。另外王定一还见到了刘木格,一番说辞之后,刘木格也爬徐宁找自己复仇,便接受了王定一给他的那块佛牌。岂不知,这些都是王定一布局的一部分。
“等等……”听到这里,我打断了唐拓的话,说道:“这不对吧。这个王定一是出于什么考虑才会去帮一个素不相识的人?路见不平一声吼?还是有别的目的?”
唐拓解释道:“这学校的管理还是很严格的。王定一想要利用学校做些什么,却无法进入学校,只能借宁慧娟去达到自己的一些目的?”
“那我还有一个疑问,即便是宁慧娟,她和学校弄得那么不愉快,她也不可能随便出入学校吧?那个实验室里的风水阵法我也看过了,绝对不是一日之功。宁慧娟又是怎么做到的呢?”
唐拓点点头说道:“这个问题我之前也没有相通,后来还是经过对宁慧娟的询问,她才透露了一个事实。首先这个平湖实验中学的前身是第五中学,但是在经过改制之后就算是一所贵族学校了。据说每年学费几万块钱,你觉得宁慧娟一个单亲妈妈,家里条件也很一般,她有能力把自己的儿子送到这样的学校里来学习吗?”
我想了想,这的确也是一个解释不通的问题。
我之前对这所平湖实验中学做过了解,这里的学习条件和师资力量肯定是全市最好的,但是因为学费昂贵,也不是一般的普通家庭能承受得了的。即便是家里能拿出这笔钱,也不是谁都能进得了这所学校。因为名额有限,也需要一定的关系疏通才能进入。大家都是以能进平湖实验中学为荣的。
所以能够进入到这所学校学习的孩子,家庭背景肯定都不一般的。
我和徐宁接触过,了解到他家是个单亲家庭,和妈妈一起生活,而且家庭条件也不是很好。所以他在学校里被欺负也是一件正常的事。他被欺负,家庭背景虽然不是唯一的原因,但是绝对是重要的原因之一。
我也曾经对徐宁能在这里学习这件事有过疑问,但是并没有深究过,现在唐拓提出来了,看起来这里面肯定还有我不知道的细节原因。
唐拓接着又说道:“我们调查过了,也经过宁慧娟确认了。你知道这所学校是谁办的吧?”
我点点头:“好像是一个归乡的富商出资筹办的。”
“没错。但是那富商只是投资人,平时事情很多,基本不太来学校。他雇佣了一个校长负责平时的管理,这个校长姓孟,是打着职业教育经理人的旗号被高薪雇佣的。不知道他的那些履历是真的还是假的,总之名号很唬人。他接管了学校之后,又雇佣了两个副校长负责教学和管理,平时倒不用他做什么。那两个副校长还是有些本事的,把学校倒是打理得井井有条。”
“这和徐宁入学有什么关系?难道和孟校长有关?”
“你说对了,还真的和孟校长有关。其实称呼他为校长,都有些侮辱校长这个称谓了。他叫孟福祥,他就是个酒色之徒。他已经有家庭有孩子,但是来学校做校长不久,就把一个女老师给骗上了床。”
“这个禽兽,你们该把他给抓起来。”我听了义愤填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