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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 家族和传承

“昨天晚上出城四千兵马,其实是护送他的家眷向平原潜逃。”魏征看着张恪,“平原郡丞元弘是他的本家。”

元弘是元宝藏的本家?张恪愣了一下,知道元弘也是出自元家,倒是没有想到他们两个人竟然关系不错,已经到了可以托妻献子的程度了。

如此一来,平原郡那边会不会出现什么异常?

张恪悚然一惊,平原与齐郡两郡相接,相距不过百里。

现在齐郡的兵马大部分在外征战,如果此时元弘反叛,挥师进军齐郡,以贾务本和齐郡所剩下的兵力,恐怕真的无法招架,如果那样的话那可真的是黑虎掏心了。

再想想清河郡丞杨善会,还有放在清河、平原的几十万屯田人马,张恪背上立即汗津津了。

魏征一句话,让张恪如芒在背。

“不过元弘并不赞成元宝藏的作法,他是不会依附瓦岗的。”魏征看出了张恪的变化,立即跟着解释了一句。

张恪暗松一口气,点点头,“元弘此人,我是知道的,断不会走此断头之路。”

“少帅,元宝藏此人,并不擅长兵马之事,平时多倚仗其弟元宝平,不过现在元宝平的沙麓山大营失守,想来此人已经不成威胁了吧?”

看到张恪点头以后,魏征接着说,“其实四门守军与我都有些渊源,少帅一来,元宝藏如瓮中之鳖,无处可逃了。”

听到这里,张恪不由地仔细看了看魏征,一张古板黑瘦的长脸,鹰钩鼻子三角眼,怎么看都像是一个奸臣,他是怎么做到古今第一诤臣的?

张恪默默地喝了一口清茶,既然魏征这么说,何时去抓元宝藏只是时间问题。

不过想想他跟魏征的两次见面,每一次都透着诡异。

上一次在武阳,两个人曾有过交流,而且魏征是得到了元宝藏要害自己的消息,竟然可以从容安排,让自己和两百多人从容离开。

这一次更离谱,不但接应自己入城,甚至连四门守军都搞定了,这哪里是攻城,分明就是要举办个受降仪式嘛。

以元宝藏的尿性,当铁甲营出现在他面前的时候,直接跪倒尿裤子的可能性非常大。

魏征何德何能,竟然能有如此能量?

“魏兄,不知此次过后,你有什么打算?”张恪抬头看着魏征,一脸真诚。

魏征呵呵一笑,“有句俗话说得好啊,背靠大树好乘凉。现在有了你这棵大树,我当然要在树下乘凉喽。

你可千万别说不要我啊,别看我年纪大了拿不动刀枪,可是处理些内政事务我还是有些经验的。”

张恪点点头,笑了,“魏兄肯来教我,那是张恪的福份,何必多言其他?”

正说着,听得外面更漏声已经四更了,张恪站了起来,“走吧,魏兄,咱们现在要去做个恶人,扰扰元大人的清梦了。”

魏征自无话说,两个人一起走出道观,魏征拉出一匹马来,带着张恪往武阳郡郡守府慢慢走去。

其他马匹都包裹了蹄子,只有魏征的马踩出清脆的马蹄声,在这寂静的寒夜里,显得清脆而孤独。

张恪骑在马上,长刀握在手中,警惕地四下看着。

刘黑闼早已放出探马往郡守府探去,一有情况就会发出警报。

一路无惊无险地来到了郡守府前,府前甚至连个看门的岗哨都没有。

大门早就被探马跳进去打开来,门房里睡大觉的六名兵丁,早就被捆成一团丢在地上,嘴里塞着他们的臭鞋子。

张恪站在大门前的大鼓前,一动不动,魏征也默默陪在旁边。

很快有士兵骑马赶来,“少帅,郡守府所有的大门都已经控制了,连狗洞都给他们堵上了。”

张恪呵呵一笑,随手拿过鼓槌来,“魏兄,咱们把元郡守请出来如何?”

魏征点点头,“也好也好,来了贵客,主人家是该出来迎一下了。”

“咚咚咚……”沉闷的鼓声响起来,整个沉寂的郡守府立即开始有动静了。

张恪一挥手,刘黑闼带着人立即冲了进去,如水银洗地,几百人立即把郡守府给控制了起来。

张恪随着魏征来到了郡守府的大堂上,有人拿来灯笼火把,把有些阴森的大堂照的通亮。

看着大堂正中的那把虎皮交椅,张恪不由暗自摇头,从古至今,有多少人为了这把椅子殚精竭虑,出生入死,可是真的坐上这把椅子,真的那么舒服吗?

天下真正的椅子只有一把,可是那椅子下面是炸药,一不小心不但会炸了自己,也会炸了整个江山。

“王先生可还好?”张恪突然扭头问魏征,“一月有余,现在恢复得怎么样了?”

被突然一问,魏征愣了一下,跟着笑了,“王师很好,他受伤时少帅的处理极为妥当,让他少受了很多苦,而且恢复得很快。

他就在咱们刚才的那座道观里养伤,要是知道你来的话,不管多晚也是一定会等的。”

张恪呵呵一笑,“说来也是巧,我逃命的路上,竟然还能救一个人。

而我竟然也因为救了这个人而救了自己一命 ,这就是因果轮回吧?”

魏征一时语塞,上次他放张恪离开,虽然有自己欣赏的成份,但是主要原因确实是因为王溪,他不能说谎。

“魏兄,你说要是我请王先生来帮我,他会不会同意?”张恪听着外面的声音,盯着魏征问道。

这个事情魏征从来没有想过,一时愣住了。

“不同意?”张恪摇了摇头,“王先生是有学问的样子,不同意是对的。

对他来说,最应该做的事情就是开个书院,把学问教给更多的人才是。”

说到这里,又看向了魏征,“魏兄,你说要是我出资建个书院,王先生会不会屈就?”

魏征咧嘴笑笑,有点儿不知所摸,“少帅,王师本就是开院授课的,我也曾在他门下受学。”

“如此说来,王先生在河东老家很有名气了?”张恪这才惊醒,原来魏征所说的王师并不是客气,而是因为他真的跟人家读过书。

呃,两个人的年纪差不多,魏征似乎还要大一点儿,竟然能拜在王溪门下诗书?那这个王溪到底是何许人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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