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章 李二要杀人
第二天一大早,天还没有亮,城门还没开的时候,青山就已经守在城门口。
城门一开,他第一个冲出了城门,向着天龙山跑去。
他的身上有两封信,一封是给那个失忆女人的,另一封则是给刘武周的,不过在给刘武周的信中,还夹杂着一封专门给义成公主的信。
内容自然就是关于阿兄那奎山的事情,既要向义成公主报告这一最新的情况,提请公主注意,又要请公主想办法把奎山要出来。
天亮以后,所有人都把自己的行囊准备妥当,所有的马都喂足了草料,扎好鞍镫,做好出发的各项准备。
大黄被巧妙地伪装了一下,当作驮马藏在马群之中。
一大早于谟就出门去了太原留守府去开路引,张恪等人则在房内等候消息。
史大奈现在已经平和下来,经过一夜的思考,他知道,张恪的作法是对的。
他暗暗发誓,要是李家敢把奎山怎么样,他一定会血债血偿的。
时间不长,于谟回来了,把开好的路引发给大家,所有人立即上马,第一时间离开了馆舍。
向东疾驰了一个多时辰,利用路引顺利地通榆次县,继续向东,经过寿阳、石艾之后,就可以到井陉了。
就在他们经过榆次的时候,馆舍里突然闯进来了一队顶盔贯甲的士兵,把馆舍团团围住。
小二急忙出来看时,却见是李世民一脸杀气地坐在马上,吓得他急忙上前请安,却被刚跳下马的李二抓了起来。
“张恪在哪里?快带我去见他!”声音里充满了恨意和杀气。
小二吓得直哆嗦,“回二公子,他们今天一早就走了,现在已经走了一个时辰了。”
“走了?他们凭什么走的?”李二两眼通红,满嘴酒气,样子十分吓人。
小二哆嗦着回答,“二公子,他们拿了留守府开的路引,然后就走了。不过他们走得挺匆忙的,好像有急事一样。”
李二一把将小二扔了出去,伸手去拉宝剑,“你连人都看不住,留你何用!”
旁边人一看不好,急忙上前抱住李二的胳膊,“二公子,不可啊,有事你慢慢问,千万不可杀人啊。”
李二哪里是肯听的,挣扎着要去杀了小二。
正在这时,门外一阵马车声,却是李道宗打马赶来,一看不好,急忙跳下马赶了过来,“二哥,你这是做什么?”
李二一看李道宗,不由火上心头,上前就是一个耳光,“李道宗,你这个混蛋,我让你看着他们,现在他们人呢?”
李道宗一向视李二为真正的大哥,被打了一个耳光也没敢说什么,只是听得有些糊涂,“二哥,你让我看着谁啊?”
“张恪!我让你看着张恪,现在他们跑了!”李二一跺脚 ,“我要你何用!”
李道宗一听乐了,“二哥,是叔父昨天同意他们离开的,他们 现在已经走了?
这个张恪昨天喝了一坛酒,我输给他十坛,这酒还在外面呢,他却已经跑了,定是从心里怕了这玉壶春了!”
李世民恨恨地瞪了他一眼,“我是说张恪他们跑了,是逃跑了,明白吗?”
李道宗吓了一跳,这怎么好好的离开就成了逃跑了?
“二哥,发生了什么事情,怎么会让如此上火?”
李道宗看看李二憔悴的样子,不由地心疼起来,“二哥,就算是二嫂不在家,你也得注意一下啊。”
李二听了怒火中烧,“来人,立即回府调骑兵,我要亲自去追上这个小贼。”
李道宗这个糊涂啊,“二哥,你先等等,到底是为了什么?”
深深吸了一口气,李二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这时小二也急忙倒了一杯水过来,李二一口喝了,这才拉着李道宗进了最近一个空屋子,手下人立即远远地把屋子围了起来。
“神通,我来问你,这些天你陪着他们活动,可有感觉张恪有不对劲儿的地方?”李二低声问道,嗓子都哑了,最近的火上的太大了。
李道宗摇摇头,“这个人还是很听话的,明显能看出来于姐夫对他很重视,下面的人也都听他的话,平时说话办事还是很周到的,没有什么越格的事情。”
“我问你,这几天你们可曾碰到过家里人?”李二的腮帮子哆嗦了一下,显然是用力咬了下去。
李道宗回忆了一下,“大前天在于姐夫见过建成大哥,他当时正在处理山谷杀人案,其他人也都见过大哥,不过没有怎么说话。”
“还有没有见过别人?”李二追问道。
李道宗想了一下,轻轻一拍手,“对了,前天晚上我们到天龙山游玩,晚上在昊天观吃的素宴,还蒙二嫂赏赐,吃了一碗素佛跳墙,确实味道鲜美。”
“前天晚上?你们住在哪里?”李二的喉咙都紧了。
“吃完饭住到天龙宫了,他们住在一起,我自己单独住一殿,怎么了?”李道宗就算是傻,也似乎明白了点什么。
“你可知他们的情况?”李二几乎是咬着牙问道。
李道宗仔细回想,突然一拍脑门,“我想起来了,那天早上好像是那个青山自己从观里回来了,说是昨天晚上张恪跟他一起到观里去,结果把他给忘在昊天观了。”
听到这里,李二扑嗵一下跪坐在地上,“这么说,前天晚上,张恪住在昊天观里?”
“二哥,不是的,是他曾经去过昊天观,不过是连夜赶回来了。”李道宗急忙上前去扶李世民,却死活也拖不动他。
李二努力平息了一下自己,“那么,昨天又有什么事?”
李道宗这下不敢乱说了,二嫂前天是住在昊天观的,看来二哥是怀疑二嫂了。
“昨天中午,二嫂说为了感谢张恪对你的救命之恩,特意设宴宴请了于姐夫和张恪,不过她是请我来作陪的。”
李道宗心中暗暗叫苦,这叫什么事呀。
“观音婢一直没有露面?”李二的声音嘶哑的几乎听不出声音了。
李道宗犹豫了一下,知道这事儿瞒不了,“二嫂到最后的时候出来敬酒,分别向我们三个各敬一杯,她就回去了。”
李二一把抓住李道宗,“可有什么异常?”
李道宗一咬牙,“那天中午喝就是玉壶春,张恪喝了不多就醉了,二嫂敬完酒后,他独自休息了一会儿我们才离开。”
“是喝了观音婢敬的酒,然后就喝醉了吧?”李二阴阴地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