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吓坏了的陈夫子
“前辈?”方晴雪的脑海中,浮现出了林亦的身影,微微一笑。但紧接着她神色微变,看向陈晋北道:“陈夫子,你刚才说……我不在书院,怎么也知道这句诗文?”“那陈夫子又是怎么知道的?”方晴雪隐约间想到了一种可能,神色掩饰不住地震撼。林亦的这句诗文,固然可以才气贯州,但书院也不可能知道具体是什么诗才对。除非……妙笔生花,这句诗文成了平洲书院的铭碑之诗!“这位神秘前辈所著的诗文,它成了我们书院的铭碑之诗!”事实如方晴雪所料,陈晋北神色难掩激动,对她说道:“所以夫子才问你,作出这句诗文的前辈在哪里?”方晴雪嘴巴微张。林亦的诗文,真的成了平洲书院的铭碑之诗……他凭借一己之力,将平洲书院推到了南湘府三大书院之一,抬入镇国圣院。“院长肯定会感激林亦的……”方晴雪心中这般想道。回过神后,她看向陈晋北道:“他现在在哪里,我并不清楚……”“哎!”陈晋北叹了口气,并没有怀疑。毕竟这种大儒前辈,怎么可能会随便透露行踪?又怎么会是他们想见就能见的?“对了!”陈晋北失望归失望,但眼下也还有正事,看向方晴雪道:“我去过一趟县衙,孙县令说你为了一个囚犯,大闹衙门?”“这件事你不用管了,尽快动身前往京城,参加殿试吧!”方晴雪正色道:“陈夫子,我是为读书人鸣冤,并不是在大闹衙门!”“他哪里算的上读书人?”陈晋北失望地摇了摇头,道:“晴雪啊,你太天真了,根本不懂人世间的险恶!”“我从孙县令那里也了解了一些情况,那人是因为盗窃道术,以道术唤醒了文道之心,所以你才把他当读书人,并且插手此事!”“但是这种人,已经不能算是读书人了,而是妖道!”陈晋北多少有些失望。被冠以平洲书院之光的方晴雪,津州有史以来的第一个会元,却为了一个妖道而犯下这么大的错误。要是传出去,绝对会成为她人生中的一个污点。“……”方晴雪愣住了。妖道?刚才还激动的询问林亦的下落,这会就给人家打上妖道的标志了?方晴雪想了想,道:“陈夫子,我知道你是孙县令的表亲……不过这件事你我都不要插手了,确切的说,我们都没有资格插手!”陈晋北知道方晴雪指的是浩然印,道:“你觉得他能与浩然正气共鸣,就一定是正义的?千万不要被表象迷惑你的眼睛!”“修炼道术的妖道,什么事都干的出来!”陈晋北对方晴雪非常失望,叹息道:“你这种状态去参加殿试,我替你担心……”殿试要面见镇国圣院大儒和大衍陛下,文心不稳,直接就会被淘汰。方晴雪现在被蒙蔽了双眼,居然替妖道说话,怎么去面对圣院大儒与陛下?“我状态很好,夫子不必担
心!”方晴雪很清楚自己在做什么,并不需要他人说教,反而提醒陈晋北,说道:“不过,陈夫子可知道,你口口声声说的妖道,其实就是……你要寻找的那位前辈!”“???”陈晋北愣了一下,看向方清雪,皱眉道:“什……什么意思?”方晴雪道:“我抄写的这首才气贯州的诗词,就是林亦所作,他并不是以道术唤醒文道之心的。我插手也是因为他已经是个读书人了,我相信一个能够与浩然正气共鸣的读书人,绝对不会做出盗窃道术的事。”方晴雪停顿了片刻,正视陈晋北道:“陈夫子,一个将我们平洲书院抬入镇国圣院的人,他……会是妖道吗?”嗡!陈晋北被方晴雪这番话,惊得目瞪口呆,头皮发麻,浑身都抑制不住的颤抖。是他?是那个孙文宴口中的囚犯,作出了这首才气贯州,妙笔生花的铭碑之诗?“孙文宴!”哼哧!陈晋北气的浑身发抖,近乎咬牙切齿。在方晴雪跟孙文宴之间,他选择相信方晴雪。因为这首铭碑之诗,就近在咫尺!“糟了!”陈晋北突然脸色一变。方晴雪疑惑道:“陈夫子,怎么了?”陈晋北脸色难看不已,道:“我让孙文宴派人缉拿他了……”他很懊恼。有种想去县衙掐死孙文宴的冲动。砰!陈晋北直接夺门而出,同时声音在门外响起:“这件事交给我来处理,你安心去京城参加殿试!”方晴雪面露苦笑,低声喃喃道:“本来想着呆三天,但好像时间真的快来不及了……”“林亦,期待殿试归来后,你能出现在平洲书院!”……林亦从镇上私塾赶到县城时,天都已经蒙蒙亮了。但他刚进城门口,眉头便忍不住皱起。因为他看到了几个县衙的捕快,还有那个缺失了一个门牙的师爷张生财,正站在城门下,似乎在等着他一样。林亦跳下牛车。张生财一脸狞笑地盯着林亦,道:“小兔崽子,你倒是考虑的周全,知道将你那老不死的送回去,现在跟我们走一趟吧!”“抓起来!”张生财一挥手,那几个捕快便朝着林亦扑了过去,有人连枷锁都拿了出来。林亦如今唤醒了文道之心,早就不是普通人之流,才气自主淬炼肉身,比这些捕快不知道强大多少倍。唰!林亦避开几个捕快,抬脚将那拿着枷锁的捕快踹飞,沉声道:“你们什么意思?是要阻止我彻查此案吗?看来道术失窃,跟你们有很大的干系!”“什么意思?”张生财冷笑道:“你觉得我们是什么意思?书院已经不庇护你了,并认定你是以道术唤醒文道之心的妖道,陈夫子命我们将你缉拿归案,由他亲自审讯!”“不过在此之前,本师爷要报这断齿之仇!”张生财朝着那几个捕快怒骂道:“还愣着干什么?五六个人还抓不住一个?不知道打断他的手脚吗?废物,真他娘的一群废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