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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真有阿飘

第二天一早,我就被老梁叫醒,昨天答应拜师后,家里也都知道这事儿了,他居然就敢肆无忌惮的进了我房间,揪着我的耳朵,直到把我疼醒。

“尼玛,轻点,疼疼疼,疼啊。”

“还不起来,赶紧起来干活啦。”

于是我就被老梁拽了起来,穿好衣服,就一起奔王大爷家去。

等我们到的时候,王大爷家的前院已经支起了遮阴用的帐篷,堂屋里已经摆好了香桌(或者说法坛),旁边老先生正襟危坐,敲打着锣鼓。

老梁的师弟王大兴则是穿着道袍,正在诵啊唱啊,虽然我也不知道到底唱的啥玩意儿,还别说,挺有韵味。

因为我还未行拜师礼,但是又明确是要拜师了,因此我也算是其中的一员,被师父老梁安排给师公他们打打下手,就比如点香,抓大公鸡啥的。

这里我必须要把师徒关心捋清楚,免得看官们没看明白。

我的师公,也就是老先生,师公姓夏,名镇元。师公有四个徒弟,大徒弟王远新,是村里的农民,基本上在外地扎根,不在本镇跑活儿。二徒弟梁志全,也就是我师父,也是个农民,跟着师公到处跑活。三徒弟王大兴,是个超市老板,四徒弟夏有才,是个老师。

我前前后后忙完,提着大公鸡正在旁边等着,此时师父已经穿上道袍,拜了拜法坛上的祖师爷神像,而后又开始诵起经来,整的我很是无聊,干脆直接在旁边刷起了微博。

没多久,就感觉有点昏昏欲睡,然后伏在法坛旁边的长凳上睡着了。

梦里,我见到了王大娘。

我不知道自己是在做梦,还是在亮堂的堂屋内,但是师父师公等人全部都不见了,只听到有人在唉声叹气,抬头一看,原来是王大娘。

“大娘,你干嘛吓唬王大爷。”

我想起王大爷在偏房那狼狈的样子,有些打抱不平。

“娃呀,是你大爷对不起我呀。”王大娘擦了擦眼泪,对我继续说道。“我一走,孩子们都在外地很少回来,家里就剩下你王大爷,我怕他孤单,这才留了下来。”

“谁知道你大爷,我还没死几天,他就找了个女的住了进来,这个老不死的。”

王大娘说着,有些咬牙切齿,看的我有些胆寒。

“大娘啊,你错怪大爷了,那是你闹出响动,你儿子给大爷找的保姆,免得大爷晚上害怕。”

“娃,你能让我跟那死老头再说几句话不?”

她这话一说出口,我顿时警觉了,上身?附身?想啥呢?

“富强、民主、文明、和谐、自由、平等、公正、法治、爱国…”

随即我就听到砰的一声,惊醒了过来,原来是师父看我睡着,用镇坛(醒木)用力敲了敲法坛。见我被吓醒,他很是得意,高声念了念几段经文,然后伸手就要掷杯。

阴卦。

“阴事因扰,莫造来世业,祈请圣杯一手啊~”

啪叽,还是阴卦。

反复几次,老梁额头有些冒汗,这如果搞不定,显然有点下不来台,外面村里的众人都看着呢,最终老梁只能求助的看向师公。

师公随即起身,将敲鼓的小棒槌递给了王大兴,老梁明白意思,将道袍脱下,穿在了师公身上,顿时锣鼓声起,师公将墙脚的那柄铁尺拔出,铁尺并非是尺子,是三个刺、中间那个刺略长的那种叉子。

只见师公将铁尺举过头顶,双目圆瞪,右手提起镇坛猛然一敲。

顿时感觉一股风出来,这股风凭空而来,吹的外面的遮阴棚呼呼作响,众人都惊呼还是老先生有本事,一看就知道道行深浅,这让旁边的老梁很是尴尬。

接着师公用镇坛在空中比划着,仿佛在画符,而后放下镇坛,抛出圣杯。

还是阴卦。

这不禁让师公有些疑惑,我坐不住了,赶忙跑到师公耳边说出刚才的梦,虽然我不知道做的这个梦到底是真是假,但是我必须告诉师公,也许,这就是线索。

“去把老王叫来。”师公随即安排老梁去把王大爷找了过来。

“老王,你有没有续弦的心思,你今天最好是给个准话。”

“夏先生,您这可就冤枉我了,我都这把岁数了,脖子以面都埋进黄土了,我哪还有这个心思呀。”王大爷感觉受到了莫大的耻辱,眼看着就要掉眼泪。

“那好,既然没这个心思,那你也心安了,儿女自然会照顾他,你就安心去吧。”师公说完,再次抛出了圣杯,这次是阴阳,圣杯。

顿时锣鼓喧天,鞭炮齐鸣,后来我问了师父老梁,老梁才告诉我掷圣杯的讲究,很简单,掷出阴阳就意味着事成了,既然事成,所以自然锣鼓喧天,鞭炮齐鸣,这是庆祝事了。

这件事了,村里人也就纷纷散去,王大爷特意准备了一桌酒菜,这是专门用来答谢先生的。

我还未拜师,自然是没资格上桌的,收了王大爷给的烟,准备走人,却被师父叫住了,让我上桌吃饭。

说实话,一桌都是我的叔叔伯伯辈,更何况我从小就畏惧老先生,小时候太折腾了,多不好意思,刚要推辞,师公就挥了挥手,让我上桌。

饭桌上大家边吃边聊,围观的村民虽然都走了,还是有几个帮忙的忍不住好奇来问。

“先生,真的是王老太婆的魂魄不愿意走吗?”

师公笑了笑,看向了我,“伢子,你来跟他们说。”

“其实啊,翻箱倒柜是因为家里进了耗子,听到叹息,是因为鸟叫,有一种鸟半夜叫,叫声就跟叹息声一样的。”我随口编了一段,我实在是没法说我梦到王大娘这事儿,不科学,我如果如实回答,指不定村里第二天就得传谁谁谁家的伢子是个迷信徒子。

询问的人没了兴头,扯了句“嘿,搞半天不是鬼啊,真没意思。”就走了。

师公倒是很满意我的回答,“你呀,就是会说,明天跟你师父去隔壁镇,那里有个大活。”

“多大?能跟今天这样梦到鬼不?”

“这算什么鬼,顶多就是一点执念。我没猜错的话,明天能让你看到正儿八经的鬼仙。”

师公端起酒杯,慢悠悠的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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