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拿毛线
叶惠一着急,喊得有点大声。
刚好要回房拿毛线的苗秀,经过窗口就听到了叶惠这句话,顿时大发雷霆。
“叶惠,你要死了是不是?有你这样子在背后诅咒自己小姑子的大嫂吗?”
叶惠也没有想到,刚刚情急之下说出来的话,就被婆婆听到了。
原本走到外面的盛南水头疼的转回头跟他妈说道:“妈,你听错了,叶惠没说珍儿什么事。”
“阿水,你当我是聋子是不是?叶惠刚刚在咒我的珍儿,我告诉你们,珍儿是我的身上掉下来的一块肉,都说七星连珠,她是最好命的那一个,你们要是在这个家里住得不舒坦,就直接分出去。”
叶惠抿着唇,她不敢说话,人家都说七星连珠,你生的是六胎,因为老六和老七是双胞胎。
人家说的七星连珠,那是第七胎之后第八胎再来一个女孩,还叫七星伴月呢,第八个女孩,确实是命好。
可她婆婆明明搞了个差错,第六胎生两男孩,第七胎才是女孩,这算什么七星连珠?
但是婆婆现在正在气头上,叶惠只能赶紧说道:“妈,我刚刚是让阿水快点去快点回,要不然天黑了路不好走,你是不是听错了?”
“叶惠,做人要敢做敢当,我告诉你,你嘴巴要是再不干不净,我撕了你的嘴。”
“妈,妈。”盛南水头疼死了,他赶紧把他妈拉开说道:“你刚刚要拿什么?我帮你拿。”
“我要拿毛线!”
“……那好,你拿,你拿。”盛南水赶紧把他妈推着回房间去,回头看了叶惠一眼,用眼神:你呀,小心一点。
盛南水对叶惠还算是好的,平时她们婆媳之间有问题,都是他两边说好话。
盛南珍正聚精会神做她的青草药,所以,她妈刚刚骂她大嫂什么,她没去听,只知道他们说得有点大声,应该是有什么事。
以前叶惠也没少因为原主被苗秀骂,这一次应该没有她的事吧,她仅是抬头看了一眼,又低头倒腾自己手上的石锤子,继续配药。
盛南水走过来说道:“妹啊,我要去镇上看老三,等一下如果妈找你大嫂什么事,你帮忙劝劝妈”
盛南珍问道:“大嫂怎么了?”
“你大嫂这个人就是口无遮拦,有时候会说一些不经大脑的话,但心地还不错,你别跟她计较,你也劝劝妈,别跟她计较。”
“行了,你要去就去吧,问问三哥有什么需要,明天我去看他的时候顺便带过去。”
“行。”盛南水朝着外面出去。
看盛南水走出去的背影,盛南珍眉头微微蹙起,他们家也是穷得太厉害了。
这么多口人,连一辆自行车都没有,出门,靠的都是11路,这咋能行?
盛南珍垂眸看着自己整的青草药,看来她得加快速度。
下午打了一半毛线的苗秀,抬头就见到女儿将青草都搓成一颗小小的丸子。
便问道:“珍儿你在做什么?”
盛南珍用圆簸箕将草药丸拿到太阳底下,一边操作,一边说道:“妈这可是个好东西。”
“能做什么?”苗秀问道。
盛南珍:“有病治病,没病强身。”
苗秀:“还有这样的功能啊?”
盛南珍点点头,她为什么选择明天去镇里,就是因为打算带着这个青草药去卫生院门口做生意。
要不然,她怎么来钱?
而被婆婆吓得一整个下午都不敢出来的叶惠呆在房间里闷得要死。
她做了半天小孩的衣服,之前打算和盛南水要一个孩子,可是现在,一想到她在这个家里没地位,小姑子浑身霉气,不知道以后他们会不会被辐射到,简直头疼不已。
苗秀见时间到了,叶惠都不出来做饭,扯着嗓子喊:“叶惠,到底有没有带眼睛?现在几点啦?”
婆婆这么一喊,叶惠赶紧放下了针线活,从里面冲了出来说道:“妈,我这就去生火做饭。”
太阳已经下山了,盛南珍的草药还没有干,所以她得把这一些药拿到炉灶边去烘干。
当盛南珍进入厨房的时候,叶惠的眉头蹙了一下。
不知道为什么,自从听了林涯的话之后,她现在对小姑子真的是有一种避恐不及的想法。
见盛南珍把圆簸箕拉进来,叶惠便问道:“这些是什么?怎么带进来了?”
盛南珍:“需要烘干的草药。”
叶惠问道:“烘干?怎么烘?”
“放在灶火边上就好了。”盛南珍说道。
自从知道自己可以用意念看到别人身上的七脉,她就决定自己做草药丸子出去卖。
见盛南珍走过来,叶惠特意让开了一条道。
甚至有意避开盛南珍,盛南珍感觉到大嫂对她的抗拒,她也没有什么意见,反正生而为人,又不是人民币,不可能要求每个人都喜欢她。
……
而原本应该在医院里的盛天娇闹脾气回家了。
后面,可以拆线的时候,再去医院。
现在就把每天要换的药,带回来。
见到女儿回来,赵丽一口心肝,一口肉,看到女儿脸上还贴着一块纱布,顿时就气得骂了起来,“哪个杀千刀的,把你害成这个样子?”
盛天娇的眸中透着冷光,她说道:“是人总能找出来的。”
除非对方是个鬼。
她迫不及待的回到房间里面,拿着镜子照了一下。
原本光洁无瑕的脸现在贴了一块纱布,她的手轻轻的摸着受伤的地方,眼底的阴寒已经汇集成了狠戾。
别让她知道这个人是谁。
垂眸就发现她的梳妆台桌子上面有一层淡淡的灰,用手指摸了一下,原本阴寒的脸瞬间爬满阴霾。
她才多久没在家里,就没有人给她打扫房间了?
盛天娇扯开嗓子就喊:“嫂子。”
喊了一声没人回话。
她又加大了音量:“嫂子。”
这个时候正在厨房里面给她熬汤的乔梅听到盛天娇的声音,赶紧跑了过来,问道:“阿娇,怎么了?”
盛天娇指着桌子,声音透着几分娇横:“这是怎么回事?为什么没给我打扫桌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