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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6章 房事

她压低声音,咬牙道:“萧誉!”

萧誉手上动作停下,偏过头看她,眸色暗沉,好半晌,慢吞吞在她耳边开口道:“你昨夜,也是如此喊我的。”

甚少有人敢直呼他的名字。

阿蛮见他停下动作,稍稍松口气,刚刚又气又急,生怕他又兽性大发。

现下,听他这么说,脸上不受控制地有些发红,努力镇定下来,板起小脸,正色道:“夫君刚刚听错了。”

她不承认了。

话音落,她从他怀里起身,往角落处挪了挪,正襟危坐。

萧誉尝到了抱她的滋味,有她在身侧,只想拥她入怀。此时,她刻意坐到远处,他脸上露出不悦的神情。

阿蛮只当不知,强忍身体不适,闭目养神。

车队回封丘邑,经南门入城。

一路行至郡守府,门口早已等候的武信侯夫人侍女,急急冲上前,看到河东王扶着娇小的王妃下马车时,眼眸顿时发亮。

隔着重重亲卫,她高声喊道:“王爷!婢子乃武信侯夫人侍女,有要事求见!”

她清晨冒雨前来郡守府,本想面见河东王,按照夫人交代,邀河东王前去金玉楼。但未曾想,郡守府守卫却不给通报,言称,王爷不在府中。

能跟着洛芙从楚地一路行至封丘邑,她自然心思玲珑,根本不信守卫所言,只当是河东王妃善妒,下令守卫,不许楚地来人进府。

当下,她便决定躲在一边,等到河东王出府,再上前哭诉。

哪里想到,这一等就是整整多半天。

现下,她冻得瑟瑟发抖,神色狼狈,倒是不用装可怜了。

萧誉耳力极好,几乎是她一出声,他便听到了,而后,视线冷冷看过去。

阿蛮也是一怔,看一眼那侍女方向,又偏过头看看身边的萧誉,带着几分故意,语速极慢地开口道:“夫君,武信侯夫人怕是有急事相寻。”

若不是急事,怎的会堵在大门口。

萧誉拧眉,握住她的手,径直入府。

一旁的武信侯夫人侍女,本以为河东王听到自己是夫人侍女,会马上接见,哪里想到,他竟会充耳不闻,目不斜视地走过。

她微微一怔,正打算再出声,一旁的亲卫,已经眼疾手快,将她嘴堵住,拖拽到了一边。

阿蛮走路微有不适,刚刚下车,不过是在人前强撑,等一进入后院,脚步便慢了下来。

萧誉看她一眼,忽而不发一言,将人直接打横抱起,大步走向卧房。

随侍仆妇急忙垂眸,不敢直视。

阿蛮被他送往床榻上,还未待反应过来,便听到他命仆妇去唤府医来。

她阻止不及,望着他,一时语塞。

府医来得很快,提着药箱刚刚进了卧房,萧誉便让左右伺候的仆妇退下。

竹香瞥一眼小郡主,也乖乖地跟着退出了卧房。

阿蛮脸色发红,正欲让府医离开。萧誉已经开口询问道:“你那里可有涂抹外伤的药膏?”

府医一时心惊,以为是王爷受伤,抬眸盯着他仔细打量,一边郑重思虑道:“敢问王爷,不知是被何种利器所伤,伤口何种形状?伤口不同,伤药用法用量皆不同。”

他说着,皱了眉,实在没在王爷身上看见伤口,开始怀疑是不是伤在了衣衫里面,遂及开口道:“请容卑职近身察看伤口,再做决断。”

萧誉一时沉默下来,脸色颇为怪异的看着他。

阿蛮已经听得小脸通红,忍不住看向萧誉,脸色都变了。

萧誉看她一眼,轻咳一声,遂及沉下脸往外走去,冲着府医道:“出来!”

府医在郡守府待的时日不短,深宅大院里的事儿,见过的也不少,眼瞧着两人这神色,一时间也明白过来,一张老脸也难得泛起了红。

他一概听说河东王威名,心中只觉河东王勇武过人,忽然听到被传唤,急急就来,还以为是河东王受伤,竟是都没往房事上想。

河东王步伐很快,府医快步跟上,脑子里一时便有些恍然,王爷这魁梧的身材,怪道王妃那小身板受不住。

出了卧房,萧誉停下脚步,偏过头看府医,眸光森森。

府医一个激灵,立刻低头从药箱里翻找出一个瓷白的小瓶,双手恭恭敬敬地递上前。

到底是没忍住,想起王妃那娇小的身板,他大着胆子安嘱道:“王妃尚年幼,身体柔弱,王爷于房事上,应当有所节制。”

他说完,额上已是冷汗涔涔。

萧誉眉头微微蹙起,顿了下,才又问道:“可还有什么需要注意的?”

府医见王爷神色不好,不敢再多说,摆了摆手,干干笑了一声:“没了,没了。”

阿蛮在卧房内,有些走神。

昨日里,她从封丘邑出走,已经抱定了不再回梁地的想法。

可没有想到,萧誉竟会追赶到驿舍。

他说,已经送去口信,让鲁、齐、周停止攻伐。

但吴越经此一役,必定大伤元气。这多半年来的努力,全部付诸东流,一切前功尽弃。

萧誉回到卧房,便瞧见她坐在床榻上,微微有些失神。

他走上前,并未多言,动作极其强硬地跨上去,盯着她道:“我看看伤处。”

现下,青天白日。

阿蛮瞬时回过神,哪里肯。

萧誉赶在她拒绝前,握住了她脚踝,将人拽到自己面前,掀起了她的裙摆。

阿蛮没料到他真这般,一时着急,急急道:“天还亮着!”

她又羞又怒,脸上发红,极是动人。

萧誉看的意动,长臂一伸,将床幔放下,光线瞬间暗了下来。

他凑上前,在她脸上亲了亲,声音喑哑:“这下可以了?”

话音未落,他已经动手拽了她的绸裤。

阿蛮阻止不及,挣脱不开,只能颓颓躺在床榻上,双目紧闭,手紧紧抓着身下被褥。

萧誉起先还有些心潮起伏,但看到自己真把她伤着了,一下冷静下来,沉默着给她上了药,又看她一眼,忍不住沉声道:“昨夜是我失控了。”

阿蛮不吭声,也不看他。

萧誉将绸裤重新给她穿上,见她乖乖躺着的模样,都不想下床了,正要将她抱入怀中。

门外,一名仆妇前来通报,武信侯夫人侍女求见,言称武信侯夫人重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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