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对兔肉过敏
另一边。
阮渔终于到了阮府。
直奔老太君住处后,她轻手轻脚的把门推开一条缝,歪着头探了进去。
“奶奶,我回来啦。”
屋内的老太君放下手中佛经起身,差点没站稳,身旁丫鬟看到了,赶忙过来搀扶着。
“老太君看到大小姐就是再高兴也要小心些啊,这要是不小心摔倒了,先不说大小姐,奴婢们也都要担心了。”
“奶奶,是阮阮不对,本来想给你一个惊喜。”阮渔走到老太君身边,忍不住伸手挠了挠耳边头发。
她这差点惊喜变成惊吓了。
“不要紧,看到阮阮回来奶奶就开心。”
老太君牵着阮渔的手,拉到身旁坐下,上下打量了一会儿。
“阮阮你这才出嫁几天,就时不时的就往家里跑,沈王爷他今日回来了吗,今天可到了归宁的日子了?”
“……就只有我。”
阮渔有些发愣,轻缓着老太君的手,嗓音清甜,撒娇着转移话题。
“奶奶,沈王爷他腿刚好,这两日又感染了风寒,咳……正在王府养伤呢。”
别怪她咒沈观了,毕竟那家伙现在确实病着,就是此病非彼病而已。
老太君眼神紧张起来最近怎么总在出事,先是阮牧跟人打架磕了脸,王府也出事。不过是错觉吗?沈王爷病了,她怎么觉得阮阮似乎很开心?
阮渔连忙安抚,“王爷要不了几天就好了,奶奶先不想别的了,阮阮给你按按肩膀。”
阮渔想到来此用意,趁按摩的空档,顺便施法做了标记。
这样子以后老太君的什么情况,她都可以随时感应到,只是这标记不会持续太久,不过也算是够用了。
“沈王爷没事就好,阮阮今天就留下来吃饭吧。”
在老太君期待的目光,阮渔略微犹豫了一下答应下来。
“彩菱你快去通知一下厨房那边,今日大小姐在府上吃饭,可要准备丰盛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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饭桌上。
阮渔皱眉看着桌上其中的一道菜。
“姐姐怎么今日一个人回来王府了。”
“妹妹就这么关心我?”阮渔喝了口汤,淡淡回应阮微黛。
“姐姐这样子是还在记恨妹妹那件事吗,就是一场误会而已。”阮微黛苦笑着说道,一副受冤枉的模样。
“是呀阮阮,都是那叫素锦的丫鬟胡说,微黛也因为那事受了惩罚,现在身上还带着伤,姐妹之间就不要……”阮老爷开口说道。
“阮阮这……”
阮牧脸上的伤已经好的差不多了,他坐在阮渔旁边越听越懵,刚想要询问,就被阮老爷一个眼刀飞过来,止住了未说完的话。
见阮渔不回应,阮微黛拿起筷子夹了一块肉举到阮渔面前,“姐姐尝尝这块肉,特别嫩。”
“这是什么肉?”
阮渔把碗推远,似笑非笑的看着阮微黛。
过于的巧合可就不是碰巧这么简单了。
她现在倒是有些怀疑之前婚礼那日的狼跟阮微黛有些关联。
阮微黛站起身拿着筷子,又把肉往阮渔面前递了一段。
“我也不知道……只是看这块肉比较好才夹给姐姐,姐姐是不想吃吗?”
阮渔盯着肉看了一阵,那味道让她感到难受不适,“这是兔肉,我对兔肉过敏。”
她要是吃了同类的肉,生病导致法术被封了都属于小事,严重的话耳朵和兔子牙都会不受控制暴露出来。
阮微黛面上带上惊讶,拿着筷子的手也一抖,肉掉落在餐桌上,她无辜地说道:“呀,阮姐姐可千万不怪要妹妹,是妹妹错了,妹妹还不知道姐姐对兔肉过敏这事。”
“是真的不知道?桌上这么多菜,你偏偏选了这一道给我。”阮渔盯着阮微黛的眼睛。
老太君扫了阮微黛一眼,喊住彩菱。
“你去厨房问问,今天这道菜是谁做的,阮阮自小对兔肉过敏的事都不知道吗?”
听完老太君的话,阮渔也一愣,她是兔子精自然是吃不得同类的肉,但是原主怎么也对兔肉过敏。
饭桌上气氛僵持着。
没一会儿彩菱带着个瘦小男子快步走回老太君身边。
“回禀老太君,这位是新来阮府的新厨子,刚来这边几个月不懂得规矩,也怪奴婢忘了交代清楚忌口……厨房那边听到今日要做的丰盛些就每样肉都做了菜……”
瘦小男子也急忙跪在地上,“老太君,是奴才疏忽了,要打要罚奴才都认,只求老太君让奴才后面继续留在厨房。”
老太君叹了口气,“就暂且罚你一月俸禄,下去吧。”
阮渔看着此时的情形,心中升起一股莫名怪异感。
匆匆吃完饭,跟众人告别后就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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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老爷坐在安姨娘的屋子,气愤的拍着桌子。
“今天吃饭那阮渔连个面子都不给我,我可是她爹,居然还敢对我黑着一张脸。”
“勇郎消消气,她都已经嫁去沈王府了,嫁出去就是泼出去的水,还能在这阮府搅出什么风浪。”
阮微黛给杯子里满上茶,恭敬的拿到阮老爷和安姨娘身前,“爹娘,奶奶自上次那事后,都不正眼看我,包括今日对我那眼神……”
“还是微黛孝顺。”
阮老爷接过茶杯冷哼着,“老太君那老不死的也活不了多久了,早晚这阮府会是我们一家的,我看以后谁还敢看不起我丁勇。”
安姨娘低头,眼中一丝嫌恶一闪而过,伸手捂住阮老爷的嘴,“勇郎,小心隔墙有耳啊。”
“怕什么。”阮老爷握住安姨娘的手。
“只有秀霜你,才是我丁勇唯一的妻,这么多年委屈秀霜了。”
“妾身怕的可多着呢,那柳莺莺可是罪臣之女,老太君都不反对,到时候府上被连累了该怎么办。”
安姨娘看着阮老爷目光带着些怨怼。
“勇郎,你就不能插手管管吗,还有那阮牧也回来了,还不知道要住多久,你说那老太君是不是还有把阮府留给阮牧和阮渔的心思,毕竟他们可是她亲闺女的孩子……”
说着安姨娘就用手去擦眼泪,“要不是那阮渔的母亲死了,妾身还不知道什么时候能跟老爷在一起。”
阮老爷把手攥成拳头,“早晚这阮府要改名叫丁府,到时候微黛,夫人和我才是这的主人。”
安姨娘听罢脸上露出了笑,只是这笑却不及眼底。
阮微黛见状,关门从房中退下。
她伤好以后这几日又被安婉儿那边拦住了。
不过那安婉儿看来也是个中看不中用的,说着今天守在王府门口等着收拾阮渔,阮渔却丁点事都没有发生。
她方才桌上盯着阮渔看了良久,连衣服上的半点污垢都没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