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病的更重了
看着突然站起的娇小少女,沈观眼神扫到少女脖颈间的几块淡淡瘀青,长眸深邃。
他又用剑挑起阮渔下巴,指尖划过阮渔喉咙,“说,你是不是想逃离我?”
脖颈上冰凉的触感,使阮渔感到格外的不适。
虽然她确实很想说,如果没有这该死的任务,她真想离他远远的。
可是不用想都不用想,她如果说是,估计下场就和躺地上的陆修然一样。
“没有,那个陆修然算是我的青梅竹马,他马上要去军营了,所以今天过来跟我告别,我跟他之间顶多算熟悉的朋友,没有别的关系,我也根本不喜欢他。”
阮渔解释了一大段,脖子上仍然被指着剑,没有丝毫松动迹象。
“那为何要救他?”
听到这话,阮渔松了一口气,“陆修然毕竟身份是个小侯爷,要是死在王府,我是担心你会惹上麻烦。”
阮渔忍住恶心,这个时候的沈观好骗,接着腻歪的说道,“我在乎王爷,心里只喜欢王爷你一人。”
脖子上的冰凉突然不见。
剑被沈观扔到地面,发出“锵”的声响。
阮渔眼皮直跳,沈观这是相信她了?
沈清让说沈观看到血会变成眼底带红的疯子,可她倒觉得成了疯子的沈观,可比正常沈观好相处。
至少好忽悠。
“喜欢?”虽然是疑问的话,沈观却说得语气平静没有起伏。
“嗯嗯。”阮渔狠狠点头。
“什么是喜欢?”
阮渔突然被问得有点发懵,这么认真干嘛,“王爷不相信我吗?”
沈观沉默不语。
片刻后,阮渔感到衣袖被拉起,她顺势用了治愈术。
这是在地下室外面,稳妥起见还是给沈观治了为好,虽然她挺想看沈观坐着轮椅受虐的样子,但现在还不是时候。
沈观人高腿长,迈的步子也大,阮渔带着疑惑一路被牵着衣角,用小短腿小跑着跟着沈观身后。
等重新回到了书房。
沈观突然放下她的衣袖,走去了一处墙角。
反正危机已经接触了,阮渔索性百无聊赖的四处打量着书房。
书房内桌旁摆着几排木制书架,书都有翻过的痕迹,书角泛着卷。
而桌子上的那本书已经不见了。
桌面整洁干净,只有一个被打开的纸袋,里面糖糕少了几块。
这不就是她今天外面买的糖糕吗?
被她胡乱地扔到了沈观身上,没想到沈观居然会吃。
阮渔心中微微诧异,
只是不知道沈观带她过来,这么久去角落里做什么了。
沈观的头又剧烈疼痛起来,打开箱子的手顿住,他放下手中触感冰凉的东西,头也不回地说道:“滚出去,今晚的事本王不会计较,没有下次。”
阮渔感到有些微微可惜,看来是治愈术见效了。
“那我就走了。”说完阮渔就毫不犹豫地走出书房门外,她还有一堆烂摊子等着处理呢。
过了良久。
沈观拿出手帕擦拭掉嘴角渗出的鲜血,微微皱眉
看着泛着金属质感的锁链,视线从被打开的箱子移开。
他的病是越来越重了,不仅发病时想要亲近阮渔,甚至还隐约有了把她锁起来在身边的念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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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扫完房中。
阮渔撑着下巴坐到桌前,细细打量着躺尸的陆修然。
这人也是个麻烦精。
只是没想到剧情这么快,已经到了陆修然去军营参军这一步了。
虽然上一世最后陆修然去了兵营成了个将军,后面更是被老皇帝封了个高官。
她要是说服陆修然帮她,也算是一大助力,可是想到陆修然上一世的冷眼旁边,放任不管的样子,甚至帮着残害她的人,嘴边的话就又开不了口。
虽然这家伙也没什么好结局,最后被沈清让一杯毒酒给赐死了过去,但比起她来说,可算是体面的多。
仔细算算,自己对上这几人除了治愈术,就只能用蛮力。
上一世除了被坑成免费的医药包,除了自己蠢之外,也有着小世界的限制。
结果重新回来了,沈清让变了不说,沈观也疯了。
【系统,你说我绑了老皇帝,然后我变成老皇帝的模样替他坐皇位……】
系统:【宿主,你不要想不开,这样属于作弊,会被惩罚的,到时候你法术尽失都是小事,你必须是正当途径一步步的升上去。】
果然还是如此,这个问题她上辈子也问过,回答也一样。
变成沈观搞事情可以,变成老皇帝却不行。
没想到这个越发不正常的小说世界里,篡位也算是正当途径。
“阮阮……”陆修然发出细微动静,微微睁开了眼。
看来是好了,也该赶紧走了。
“我不想听,你赶紧走吧,我是真的不想见你。”阮渔看着陆修然,表情冰凉。
她虽知道这时的陆修然并没有错,但是实在是提不起好感来。
“……就做朋友也不行吗?”陆修然语气透着卑微。
阮渔回的果断,“不行。”
“阮阮,你真的这般讨厌我,明明先认识你,先遇到你的都是我,我以为就算你起初不喜欢我,时间久了也会被我的真心打动。”
陆修然眼中泛起热意,有泪想要顺着眼角落下,他微微仰头强忍着泪意,有些委屈:
“你才认识沈观几天,你却因为认识几天的人这样对我,阮阮你变了,你从来不会对我这般冷漠……”
阮渔脑海里有系统传来的,书中原主的记忆。那般意气风发的少年。
以及上一世,骑着骏马驰骋疆场,回过头朝她洒脱大笑的少年将军。
他本不该是如此卑微,乞求怜爱的可怜模样。
“陆修然你能不能别整天想着这些情情爱爱,这不像你,你明明有其他的抱负。”
她知道陆修然能想开这些,就如之前那般。
陆修然喜欢的阮阮又不是她,可是共同的地方是,不管是哪一个阮渔,都不喜欢他。
就是在原主眼中,他也仅仅是一个青梅竹马的体贴玩伴。
“好,我走。”
看着陆修然离去,阮渔微微叹气。
拿出柳薄给的兵符放在桌上,端详了片刻。
不知这兵符有什么用处,还是先收好别被发现,再思及柳薄的请求,帮柳家洗刷冤屈。
本来以为只是假装沈观,露个面就能把合作谈好。
结果这是又惹了个麻烦,洗刷冤屈?
她觉得吧,人类就是在乎的多,活着就好,世人眼光那种东西在乎它做甚。
但是,似乎柳薄他们现在属于没法正常在京城行动的状态。
后面被有心人追究起来,柳姐姐在青楼被赎出来倒还好解释,柳薄倒是个问题。
还有今日孙员外的死,沈观那边也不理她,只能她自己琢磨了。
她倒是认为就是沈清让那狗男人做的,不然怎么会那么凑巧,她刚从敬亭轩出来没多久就遇到了沈清让,回到王府又被墨珩告知孙员外死了。
还有今天那盘兔肉,真是处处古怪,若不是阮府人多,她早晚要捉住阮微黛问个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