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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34章添水

木云的家,一室一厅的公寓,不是黑就是白,客厅里只有一张黑白相间的长条桌和几张实木椅子,背景墙上连个电视机都没有。

显的这个家的主人干练简单的同时,也有些冷清。

木云应该是直接从床上爬起来给我开的门,一脸的庸懒,转身往洗漱间走;“随便坐,我很快就好。”

我把混沌和茶叶蛋放桌子上,自个剥了一个,站落地窗那里吃,从这里看出去,大半个西关城尽收眼底。

“看什么呢?”木云从洗漱间出来,端着混沌站到我边上吃。

“你知道吗?我曾经的追求,就是在西关城最高的大楼顶上拥有一间旋转办公室,可以看着整个西关城叱咤风云。”

“嗯?”她吃着馄饨看着我:“很好啊,继续加油。”

长吁一声,我只能一脸苦相。

“今天有个局,等下和你说。”木云把馄饨吃完,打开桌上的手提,剥好茶叶蛋一小口一小口的吃,同时发出视频请求。

我站在落地窗边上,考虑能不能过去看,她估计是察觉到我在看她,笑着说道:“过来坐吧。”

视频接通,对方是一个矮矮瘦瘦的中年男子,一身黑的发亮的皮肤,30多岁的样子,一双眼睛盯在我身上,如有实质般让人觉着有些寒颤。

“黑哥,局外人。”

“哦!”

从这个时候开始,黑哥再没有看过我一眼。

“老大,场地已经布置好,风哥他们也已经全部到位,什么时候开始?”

“就在今天上午,具体时间等我通知。”

“好!”

“等一下。”木云回头看看我,对黑哥说道:“安排他给鹤姐。”

“明白!”

挂断视频之后,她又用手机发出去好几条信息,约好接他们的时间,后头都有一个不同的位置,应该是那些个赌徒。

她做这些的时候,都是坐在那里当着我面做的,一点都没有不让我看的意思。

做完这些,她才放松身体往后一躺,靠在椅背上想事情。

这一切,和我以往对老千的了解完全不一样,很是高大上的样子。

“云姐,你怎么不防着我?”

“你?”她双手一拍,起身朝卧室走:“我十九岁从牛叔那里学成出师,一个人在外闯荡这么多年,是什么样的人,我一眼就看的出来。你不会是巡警,也确实是黑海那边的人,黑海那边,道上没有你这号人。关键的是……”

“关键的是什么?”

“没什么!”她走进卧室里换衣服,也不关门,我起身走到落地窗那边看外边的风景。

从卧室里出来,又恢复干练、精致的形象。

“牧浥,走吧。”

到了地下室,让我给她开车。

“鹤姐是负责杂务的,你过去跟着她,具体做什么,她会安排的。你没事也不要闲着,多在场子里转转,有什么明白的不明白的回头问我。”

她说完,以一个最舒服的姿势窝进椅子里,开始用手机给团队下达一条又一条指令,同时给我指路。

场地,选在西关城外一处大山坳里,以往这里应该是一个小山村,现在都不知道迁去了哪里,房屋大都已经倒塌,赌场设在一处只塌掉一个角落的院子里。

“出城之后,从拐上盘山道开始到现在,你看到几个人?”

她是在问我有没有注意到她们安排在外边望风的人,我回忆一下说道:“两个,一个小老头背着个竹篓在山上挖什么东西,还有一个中年男子,在那边的溪流边钓鱼。”

“总共有四个,这么快的车速,又是这种盘山道,你能注意到两个,勉强及格。”

车子停到院子后边,树荫遮掩下,停着两辆宏光五菱。

听到车子的声音,黑哥第一个出来,后头跟着一个四十来岁的女子,看上去是一个农村里的中年农妇。

“鹤姐,这位小浥以后跟着你。”

“好!小浥,跟我来吧。”

从后门进去,鹤姐带我到厨房,有人正在做饭菜,鹤姐递给我一个暖壶:“去吧,有人招呼的话,就过去添个水,有人给打赏的话,也不用跟我们说。”

“添水的时候,记得说‘给您添杯水旺旺’之类好听的。”

就这样?

我接过暖壶从虚掩的堂屋后门走进去,屋里完全是另外一副景象。

堂屋里摆放着四张圆桌,21点、抓金花、梭哈,没有固定的庄家,都是那些玩家轮流发牌。

旁边四个小房间,有推牌九的,有玩筛子的。

我拎着一把暖壶四处走动,发现他们都不用现金,也不用筹码,每一桌都有人在边上记账。

“哈,老子是豹子,哈哈,都是老子的。”

抓金花那一桌,戴着眼镜的中年男子,把手上的纸牌翻开到桌子上,摸过旁边的水杯,喝过之后举在那里摇摇。

我看杯里没有多少茶水,连忙跑过去接过茶杯给添上,再放他边上。

很想按照鹤姐教的,说上一句“老板,多旺旺”之类的奉迎话,就是说不出来,放下茶杯之后要走,眼镜男抬头看过来:“新人?”

我还没有回答,黑哥已经跑过来,弯腰和眼镜男说道:“大哥,抱歉,新人,火气很旺。”

我正在犯傻要不要弯腰道歉的时候,眼镜男伸出一根手指头晃晃:“老子刚赢了六顺,给一张赏。”

“谢大哥!”黑哥推我一下:“还不赶紧谢?”

我只好有样学样,弯腰给眼镜男道谢。

黑哥把我扯到一边说道:“既然来了这里,就放下那些不值钱的清高。”

我用余光寻找木云,根本没有她的身影。

“不要找,老大现在不会现身,不要辜负老大对你的信任。接下来再有同样的事情发生,自己想办法解决。”黑哥说完,畧下我就走。

我从堂屋里退出来,放下暖壶深呼吸,双手在脸上用力搓揉一会,拎着暖壶重新走进屋里。

一旦撕掉身上那张虚无的面具,并没有什么事情是难事。

我简单本分的样子,加上一副好看的皮囊,弯腰对那些老板说着吹捧的客套话的时候,大多会给个打赏。

尤其是有一个喜欢大声吆喝着押注看牌的三十多岁的女子,特别喜欢让我过去添水,偶尔还会在我脸上捏一把,每次给的打赏也是很多,几张几张的给。

一直熬到凌晨两点多,场子才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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