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这种小鸡仔满足得了你吗
半个小时后,沈岫言开车带着纪纾萤来到了侦探事务所,果然,整个事务所粉刷一新,家具全换,员工变成了生面孔,连接待他们的老板也是个完全没见过的陌生人。
“以前的老板要去干嘛我也不清楚,我们交往不深,就有过几面之缘。
反正他放出消息说要转让这个事务所,我看着价格不错,这里地段也好,就接手了,你们要是找人还是问别人去吧,我什么都不知道。”
纪纾萤着急:“那这个事务所之前的案子呢?还有案子相关的资料,都去哪儿了?”
“齐老板带走了呗,反正我来的时候这里就空空荡荡的只有几个房间,别的什么都没有。”
下楼之后,纪纾萤忧心忡忡。
齐哥到底在搞什么?
难道他真的倾家荡产了,不惜把事务所都转卖了吗?不可能吧,即便如此,他也该给她打个电话交代一下案子的事情。
那么多的线索和证据都在他那里,要是弄丢了,她会心疼死。
但想到这,纪纾萤又咬住了嘴唇,现在齐哥也下落不明,她怎么能只想自己的事情?
一旁的沈岫言不断给齐哥打电话,但对方的手机始终是无法接通的状态。
“我总有种不好的预感,你说阿齐会不会是出事了?”
两人对视一眼,很快就达成一致,决定去警局给齐哥报一个失踪看看,哪知道两人刚刚报完案,警方就查出来了结果。
“移民了?”
听到这个答案,纪纾萤和沈岫言都是目瞪口呆。
警方满脸怀疑地看向了他们:“你们真是他的朋友?连他移民了都不知道?”
在知道这件事之前,两人自然都把齐哥当成自己的好朋友,同时也认为自己是齐哥心里认定的好朋友,但齐哥竟然连移民都不告诉他们,那到底是不是好朋友,就要另论了。
沈岫言忍不住冷笑:“阿齐啊阿齐,移民都不跟我说一声,亏我还把你当兄弟,担心你担心的要命,我真是蠢毙了。”
说完,他又看向一言不发的纪纾萤,忍不住同病相怜:“算了,为这种人难过也没什么意思。
他不把我们当朋友,我们也不要理她了,怎么样,我请你喝一杯,去不去?”
“去。”
到了酒吧,纪纾萤坐在吧台前,一边喝酒一边回想她和齐哥的种种,怎么想都觉得不对劲。
一个星期前,齐哥还像个可靠的哥哥一样帮助她,仅仅几天的时间,就忽然给她打电话语气冰冷的谈钱,然后,现在干脆人间蒸发,移民去了国外,从此不知影踪。
这也就算了,她爸爸的案子的线索和证据也不知道被丢去了哪里。
他到底想要做什么?
沈岫言见她满脸伤心,无奈安慰道:“别想了,想也没用,他摆明了就是想摆脱我们,过他的移民新生活。
我们不如一醉方休,睡上一觉,明天起来就把他彻底忘掉,从此以后就当这个人不存在,怎么样?”
纪纾萤苦笑:“你是可以当他不存在,可我不行,他是唯一帮我调查爸爸案子的人,他走了,我该怎么办?”
“这有什么值得苦恼的,他又不是什么全世界唯一的私家侦探,你再找一个不就好了?对了,接手他侦探事务所的那个老板我看就挺靠谱,他言谈举止可比那家伙沉稳多了。”
也只能这样了。
一切从头开始,再找别的侦探帮忙。
纪纾萤端起酒杯一仰而尽,忍不住深深叹气,继而又抬头看向沈岫言,微微一笑:“对了,还没谢谢你今晚救了我,其实我也不知道该怎么谢你,要不你说出一个你想要却舍不得买的东西,我买来送给你。”
“行了,你那点钱还是留着查案子吧,今晚我就是顺便出手罢了,你想谢我,很简单,喏,今晚陪我喝个一醉方休就够了!”
说着,沈岫言端起酒杯朝她递去,纪纾萤笑了笑,也端起酒杯,刚刚跟他碰杯,身后就传来一个低沉醇厚的声音:“两位好兴致,我能有这个荣幸也跟两位喝一杯吗?”
纪纾萤猛地回头,就见陆宴洲正站在她的身后。
沈岫言也看到了陆宴洲,在看到他的同时,露出了惊愕的表情。
这个男人,未免也太让人有压迫感了。
他虽穿着一身深色的很正式的西装,但由于身材高大,肩宽腿长,即便是隔着厚厚的西装外套,也能让人感觉到他衣服底下精实的肌肉和蓬勃的线条。
动作间更是充满了力道,仿佛一个不注意,就要把浑身的西装绷破。
他不由得向后退了一退,朝纪纾萤轻声问:“你朋友啊?”
纪纾萤轻轻点头,随即看向陆宴洲:“这么巧,你也在这。”
“巧吗?我们上次相遇不就是在这里?那次你可是见到我就拉着我的领带约我去开房,怎么,今晚又打算故技重施,钓别的凯子?”
他一边说着,一边瞥向了她身旁的沈岫言,眼神充满轻蔑之意。
“这种小鸡仔能满足的了你吗?”
“陆宴洲!”
没想到他竟然说出这么过分的话,纪纾萤立即起身,星眸含怒瞪向他,以示警告。
“他是我的朋友,你不要乱说话。”
陆宴洲冷笑:“朋友?大半夜约在酒吧一起喝酒的异性朋友,真是令人羡慕,我怎么就没有这样的朋友?真不知道是我见识少,还是你玩的花样多。”
这家伙!
纪纾萤心中更气,刚想开口顶回去,一旁的沈岫言却看不下去的先一步挺身而出,挡在了她的面前。
本来沈岫言以为他们两个是那种关系,所以即便被羞辱也忍耐了下来,免得让纪纾萤难做人,但这个男人明显一点都不尊重纪纾萤,还这么出言不逊,他就不能坐视不管了。
“喂,她不是跟你说了,我们只是朋友关系!你说话再不注意分寸,我对你不客气了。”
“对我不客气?”
陆宴洲嘴角诡异地弯起,语气轻佻不屑。
“好啊,我倒是很好奇,像你这样的小女人,能怎么对我不客气。”
女人?
沈岫言自认自己从小就是好脾气,但今晚却被这男人三言两语就点燃了暴躁的怒火。
“好,我就让你尝尝女人的拳头是什么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