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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八章 法明动身请佛爷

法明起身向汝峰说:“我那里宽绰,你先到我那里屈就一时。白天,再让人为你收拾个屋子住。”汝峰点头同意,说:“跟师兄合住也好,只是打扰师兄了。”

普贤笑道:“汝峰师叔今天是怎么了,乍跟谁都这样客气。”

汝峰笑道:“贫僧今后,要以礼仪为先。”

普风悄悄向众人道:“这和尚今后也许不疯了。他要有个三百六十度大转弯。”众人一笑散去了。

汝峰随法明来到法明的禅堂。一进门,首先映入眼帘的是,立在床头的那个特大的帽子筒。这东西是个白地蓝花的圆筒型磁器,样子美观大方,是明朝留下的文物。

它本是明朝官员专门用来存放乌纱帽用的。现在法明用它存放自己的一些衣物。汝峰将那里的衣物拿出,将那宝物放进了里面。法明见了认为很妥,又帮助将一些衣物放在了上面。

二人藏妥了宝物“国际紫白盘”。

法明说:“师弟,为了瞒过方丈他们,刚才众人面前,我就没说出我真正的想法。你和宝物这一到来,请人迫在眉睫。我打算这就启程去铁岭。免得众人相送,都休息不好。万年佛早来一日,你和宝物在这里就早安全一日。”

汝峰点头说:“你们得罪苦了警卫营官兵,不请人从中排解,人家必不肯罢休。警察也要前来找茬儿,从中参与。不请人尽早排解,这里将没有宁日。现在往北去没有快捷的交通工具,你要走到什么时候,才能到达铁岭。这样实在是辛苦你了。”

法明说:“师弟不必担心,我说走也快。我先到天津乘船到旅顺,再从那坐火车北上,这样往返就快了许多。”

汝峰又道:“我听说万年佛一向好游,万一你到那,他不在庙里,又要四处找他,还要费些时日。早些前去,不至于失策。”

汝峰说完,又拿出一些钱来,给法明说:“这些钱你带上,路上乘车坐船用吧,不要求施舍走路了。”

法明点头将钱收妥,又指向床说:“我走之后,你就住在这里,注意看护好宝物。自从你从袁世凯手中将它劫来,打你和它的主意的人很多。其中中外人士鱼龙混杂,什么样的高手都有,什么样的手段都会用到。你可要千万小心。”

汝峰点头道:“师兄放心,我一定仔细。我到这里,估计不会有人知道。在我没被人发现之前,这里肯定安全。况且,护国寺也不是平凡的寺院。”

法明一边叮咛汝峰,一边装束停当了,就要启程。汝峰送他到山门外,直到法明走远了,才回屋去不提。

却说法明离开北京到天津,又坐船来到旅顺。非止一日。

法明下船观看,见这里变化不大,与昔日俄国人统治这里时相差不多。只是日本兵多了,日本商人多了,日本人较俄国人更凶了。

码头、海关、街市,看了几处,他就要离开北上,向一愁眉苦脸的摊主借问:“贫僧要去铁岭,应该怎样走?”

摊主说:“往常时你能坐火车北去,如今不行了。那车不通了。”法明焦急要问为什么,火车不通。

摊主看出来了,低声说:“如今日本人不拿我们的人当人,对平民任意欺负,对商人重税盘剥。反对的人多,拆了铁轨,毁了火车。你若去铁岭,就从这出去,徒步走去吧。”

法明辞别摊主,觉得失意,顺路走进了闹市。见这里风光秀丽,景色宜人,是一片辽阔肥美的沃土。街上人来人往,买卖店铺成行。

忽见对面来了一伙日本兵,他们走得分散,在街上横冲直撞;看中国人稍不顺眼,举手便打,张口就骂;一个个横眉怒目,十分凶蛮。

一个当地的拉车青年,车上拉一位西洋人,正走不及躲闪,被日本兵将车拦住,将那拉车青年打翻在地,弄得满面血污。他们不依不饶,还在边骂边打。

“我要让你知道,今后和日本人走对面,知道让路!”

“你他娘的车上拉个西洋鬼子,就敢藐视日本人。算什么东西!”

那西洋人坐在车上,不动不语。法明气不过,走上前分开日本兵,扶起了那青年。

那些日本兵也欺软怕硬。他们见法明是个和尚,又冲他们怒目而视,相互翻起了日语,然后没敢动手都走了。

一个十几岁的小男孩在一边听得明白,看得真切,日本兵走了,他乐得告诉法明说:“师父你真行!他们怕你,走了。他们刚才说:‘中国僧人不好惹,论武艺一个顶十个’。怕加起来斗不过你,他们丢人。”

又一妇女正提个篮子住足围观,也说:“师父真是好样的,今天多少长了中国人的威风。这些日本鬼子,不懂人语,不通人情,简直不是人。他可把我们欺负苦了。自从火车坏了,他们经常在街上找茬打人。对我们的人,他们不分贫富贵贱,不分男女老幼,任意戏耍欺负,真是为所欲为。”那妇女说完,提着篮子走了。

法明见那些围观的人,也都对日本兵敢怒不敢言。

有人还象见了老虎一样,远远地躲走了。

那拉车青年,擦净了脸,向法明道了谢,才吃力地拉上车又走了。那西洋人不知说的什么,坐在车上边说边随车去了。

法明又走出不远,见又一伙日本兵,正坐在街边的一颗树下狂欢呢。有的说,有的笑,有的唱。

那唱的曲子,比狼嗥还难听。又打着拍子合唱,唱罢全都哈哈大笑。法明故意停在离他们不远的树下乘凉,借以看他的举止行为。

一个穿长衫的教书先生,刚从学校出来散步,也和法明坐在了一起,二人聊了起来。

这时有两名女学生从胡同出来,看样子是来找她们的老师;看见日本兵,又都钻了回去。一个日本兵立刻手指女学生,嘴上说起了日语,说得一伙人全都笑了。

很快,日本兵都象恶狼一样,向胡同里追去。

法明一见惊道:“这两个女学生要倒霉呀!”

那先生长叹一声说:“这样的事,天天都有。不赶走这些日本鬼子,谁也管不过来。这两个学生躲得早,他们未必能追上。跑不掉,早躲起来了。就对付活吧。”

法明因此问:“这里怎有这些日本兵?”

那先生说:“师父还不知这的事呢?只这里就驻有一营日本兵呢。自从日俄战争,俄国战败,俄军从这里败退。日本帝国便在这驻了军队。他们还强迫中国,租借整个辽东。如今整个辽东,已经是日本的租借地了。日本人不顾中国民众的利益,在这里为所欲为。日本守备队的军营,在辽东星罗棋布。日本帝国每年都通过这里的铁路、港湾、码头,源源不断地掠夺走我们东北的大量财富。日本鬼子吃我们东北的膏腴,已经吃的心宽体胖,张口流油了。”

他说的这些还不够。日本从中得到好处,还想对整个东北永久占领,尽情享受。日本对中国的扩张基地就在这里,对中国的特务总部也设在这里。即:日本关东军特务总部,日本满铁特务总部。

那先生担心两女生出事,说完告辞,慌慌探看去了。法明跟去几步,见胡同里女学生连同日本兵都不见了。见那老师走进胡同深处,进校门去了。

法明转身又慢步走了几处,所到之处充满了不平。日本兵的行为,令人愤慨,令人作呕。

法明着急赶路,无心了解更多,更无心赏景。晓行夜宿,又走两日。这日晌午,又进了一个集镇。

见这里也有一营日本兵,正排在场上操练呢。他就心中生气,暗说:“若看这里,北部一带可就危险了。这些没长进的中国官员,能驱走日军吗?日军得寸进尺,正不断发展势力。”

他不知不觉出离闹市走远了,才发现自己已经腹中饥饿没吃东西。

他心说:“真是国家安危匹夫有责呀!我和尚看到这里的情况,就有了忧患意识,竟忘了吃些东西。现在饿了,怎的是好?”

他四下张望寺庙人家,要寻吃的。一望没有人烟。其实,他走到了千朵莲花山下。那莲花山是辽宁的名山,绵亘几百里,余脉也很长。

他又一直走到太阳快落山了,还不见寺庙人家。他就安慰自己说:“想找个问路的人都没有,坚持走吧。”

他翻过一座山岭,见眼前又有一高阜处,是狭长一座山岭。他向前望去,心说:“这山岭有些风脉,山中必有寺庙。我去那看看。”

他快步正走,见山上果然升起了一缕炊烟。见那炊烟经久不散,冉冉上升。他乐了,又快步走去。

他走到山腰,自觉腿软乏力,只好拣块石头坐下歇息。他纵目远望,见村落人家不少,都远离自己走的这条路。又见山下不远,是一条南来的大路,一直向北伸去,中间有树林阻挡,不知那路伸出多远。

从山上下来的路,穿过那条路,又向西伸去了。他看罢心说:“多亏这缕炊烟,让我有了希望。否则,要走下大路行五七里远,才有寺庙人家。那可就更苦了贫僧了。”

他起身走到炊烟升起的地方,已经日暮黄昏了,停在门前打量:见眼前的所在不象庙,仿佛一座小城。城墙又高又厚,尽用斗大的石头砌成,十分牢固。里面房屋众多,都是古代建筑。

房子重檐翘角,脊上飞鱼稳兽,看上去古色古香,也颇美丽。法明心说:“看这样子,倒也象是一座寺院。辽东这地方,我来的次数少,竟有这样的寺院,连牌匾名称也没有。”

他正在那疑虑未了,偶然闻到一股臭臊气味。转身细一看,不远处是一大堆马粪。他又心说:“这粪堆如小山大,非百十匹马,难以积下这多粪便。寺院能养这些匹马?这里究竟是个什么所在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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