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九章 死伤惨重
日本人个个勇猛,登时杀的巡警丢盔卸甲大乱。巡长边射击边喊吓:“散开包围,一个也不能让他们跑了!”
众巡警边用大枪招架,边纷纷后撤,将日本人围在了当中。巡警又纷纷开枪,打倒日本人一片。日本人四散逃命。巡警四处截杀。日本人死伤惨重。
真离子见状知道法国巡警与英国人串通一气了。她恨的一咬牙,扯上一杰,道:“我们快走!再不走出不去了。”
二人跃墙刚到院外,被埋伏的巡警和英国人拦住了。真离子慌了,躲在一杰背后叫:“一杰君,快救我!”
一杰上前施展武艺,打倒了巡警和英国人一片。真离子乘机向北跑了。一杰也不与他们纠缠,乘机往南跑了。
真离子吓的钻进胡同,跑出来远了,才敢停住回头看。见一杰没跟在背后,她又急又气不停向后张望。
她还心说:“这又是法国佬与英国佬串通一气干的。他们诚心要消灭我们。我们的老板与领事也不知上哪调兵遣将去了,竟然让人险些将我抓住。”
她正焦急张望,忽见慌慌跑来一人。真离子急忙隐身察看,心说:“东方君,你可来了!”
不多时,那人到了近前。原来是服侍真离子的那个小特务。
真离子迎面将他拦住道:“我在这里。”
小特务被她吓的一惊,才松了口气道:“原来是小姐。我四处找你,十分焦急。小姐只身脱险,真是太好了!今夜这是英法联合袭击我们。看势头,他们要将我们统统杀光。我们的人所剩无几了。”
真离子道:“我能逃出来,多亏了那位东方先生。他浑身的武艺,危难中救了我。是他施展武艺上前勇斗群敌,我才得逃到这里。”
小特务道:“不管怎么样,小姐平安就好。今夜事出突然,我们没料到会着人偷袭。”
真离子又张望远处,见一杰没来,问道:“你看见东方先生了吗?他会不会出事?”
小特务摇头道:“我除了四处找你,什么也顾不得了。我趴墙向外看,见向这跑来一人,形景象你,我才追来的。一个巡警横枪拦我,被我砍他一剑。我也险些被他们抓住。”
真离子心里焦急,一再张望前面,希望看到一杰的身影。
小特务又道:“东方先生一身武艺,英国佬和法国佬都抓不住他。他早已逃到安全的地方去了。现在别等他了。明天,我再为你找到他。这里不安全,法国佬也许追上来。我送你到佐藤先生那里去。他那里人多势大,轻易无人敢惹。你去了最安全。”
真离子见一杰还不来,又急又气道:“你们这里人怎这么少?连我的安全都不能保证。”
小特务道:“这里不是人少,是事情赶得巧了。白天福田老板带走一半儿人,到中国军营赴宴去了。否则的话,你的安全不成问题。”
真离子一听也无心细问,眼睛紧盯前面,盼望一杰追上来。小特务焦急道:“小姐,快跟我走,别等他了。法国佬追上来了。”
见一群巡警端着枪摸过来了。特务一着急,扯上真离子便走。真离子几步一回头,希望一杰追上来。她还在痴情呢。
这时一杰向南跑出一段路,放缓了脚步,心说:“这矬神父,今天成了舍命救我了。我得谢谢这个亡人。”他心中畅快,认准道路,转弯奔俄罗斯餐厅方向奔去。
天快亮了,一杰到了他以前工作住的地方俄罗斯餐厅。一杰仰头看看这熟悉的房子,再看看周围的一切,倍感亲切。
上前叩门叫:“伙计们,请开门。东方一杰回来了。”里面人听是老板在叫,纷纷迎了出来。
众人围绕一杰,欢声笑语,将他接进了里面。有人跑去临近的奥地利餐厅,报告了新任老板高健。高健也乐得跑步来见一杰。二人一见面,都乐得拥抱在了一起。
高健说:“老板啊,我正焦急找不到你的下落,为你的安全担心呢。你这是从哪儿来?怎突然出现在了这里?也不打声招呼,让我去接你。”
一杰道:“我从北京来,准备去云南。我在北京听说你去找过我,所以我特别停留,一来看望你们,二来了解情况。这里情况一向复杂多变,我担心出什么事。”
高健说:“我去北京专程找你联系,是因为我们的人被黑龙会抓去,投靠了黑龙会,当了我们的叛徒。他向黑龙会泄漏了我们接头用的专用暗语。我担心你有危险,才亲自前去北京找你,打算告知此事。
不料,我刚到北京,便被黑龙会的人监视上了。我们的那个叛徒,他去了北京。我到北京那天也险些落入特务之手。四个女黑龙会特务将我监视纠缠住了;是报国寺住持法海师父,赶上识破了她们的伎俩,赶跑特务将我救了。法海师父将我带去了报国寺。
报国寺人多势大,黑龙会特务轻易不敢前去孳事。黑天我住在那里,白天由众和尚对我保驾出去找你。我找了几家情报站,无人知道你的下落。有人竟说你根本没去北京。我见找不到你,便匆匆回来了。
通过这次北京之行,我才知道日本特务不止在上海人多势大;他们在北京更是人多势大,行为猖獗。我又派人向蔡将军了解你的情况,将军说你就在北京。因此,我很为你的安全担忧。”
一杰道:“你去北京找我那时,已经晚了。那时我已经被黑龙会特务骗去抓住了。他们对我威胁利诱严刑逼供,将我折磨苦了。
他们从我身上得不到什么,又决定将我押去荒野杀害。两个特务押我到清水河边,巧遇了汝峰上人。他将我救了。
我二人还携手杀了那两个特务。从那以后,我与汝峰师父一起住在护国寺里。原来汝峰师父是蔡将军亲自派去北京,用来对付那些日本黑龙会特务的。他还带领护国寺众僧,夜袭了关帝庙,剿灭了那伙特务。”
高健听了又惊又喜道:“咱们的那个叛徒,已经被我抓住除掉了。只可惜,因为他,我们又损失了三个好弟兄。”
一杰道:“黑龙会特务,处处在与我们作对。你们今后要谨慎行事。上海暗藏的黑龙会势力大,窝点多。你们稍不谨慎,就要惨着他们的暗算。”
高健点头道:“我谨尊老板教诲。今后一定谨慎行事,保证我们的情报机关不出危险。”
一杰又道:“我这次在路上也不幸,又落入了日本特务手里。我是从特务窝中连夜逃出来的。”
高健一听登时火起,道:“那个特务窝在哪儿?我这就带人去抄了它。”
一杰道:“先不必去抄它了。听听结果再说吧。”
众人都道:“老板你快说,这是为什么?听什么结果?”
一杰道:“诸位别急,听我细说。”
于是,一杰就将自己路上怎么遇见真离子,如何被她纠缠,又被一同抓去巡捕房,又逃出来进了佐木商行,直到小矬子带人去夜袭黑龙会,一一说了一遍。众人听了又惊又喜。
一杰又道:“我原打算哄住真离子,探清那里的一切,然后来告诉你们去抄灭它。不料,小矬子带人替我们做了。他带去英法联军,也有四五十人之多。杀得凶狠,干得漂亮。小矬子死在了那里,那里的特务也伤亡惨重。”
高健听完一时高兴,又说起了笑谈,道:“兄弟,难怪你又被女特务纠缠。因为你长的太俊俏潇洒了。假如我们这些人当中有女的,也一定会追求你。”
一杰笑道:“我并不觉得我俊俏潇洒,不过平常的模样罢了。受艳情困惑,我常常疑惑不解。”
高健又道:“今后你多加小心吧,追求你的人还会增加呢。你正处青春年华,人见人爱,交桃花运的日子还长呢。”
又道:“日本鬼子不知从哪儿弄来的那些标致的女子,充当特务,她们各个都会纠缠人。我算领教过了。”
有人道:“咱的两位老板,都被女特务纠缠过,都与人家拥抱亲吻了。那青春的味道都让人尝了。”
有人还细问:“那真离子长得一定很漂亮的吧?你与她是怎么拥抱亲吻的?怎说也得让她感觉一点儿你青春的味道啊。”
一杰被问的面红耳赤,说:“那女特务确实很漂亮。她善于言谈,行为乖张出人意料,精明无比。若不是小矬子去夜袭黑龙会,我很难摆脱她。临跃墙时,她还在用手扯着我,很怕我乘机跑了。
我们到墙外,面对一大群西洋鬼子;她慌了,躲在了我的背后。我与西洋鬼子动武的时候,她才丢下我乘机跑掉了。我这人对生活严肃与她没有越轨的事,大家不要胡思乱想。”
众人听了,全都不信,一阵哈哈笑。
有人干脆道:“咱老板打哑谜,不说实话,背前面后的事他不肯说。那样花容月貌的女子,对他那样纠缠,他哪能不与她拥抱亲吻?说不定当时怎样情怀妄动呢。说没越轨,我不信。”又有人道:“老板当时是要动些情怀。”
一杰笑道:“你们说的有些道理。容我慢慢细说。弟兄们放心,我真的没与她做越轨的事。她怎有魅力,是个特务,是个政治上的娼妓。我与她动什么情怀?
不过,也戏弄她几句罢了。我坦白地告诉你们,我在与她同桌喝酒之时,被她调戏的逼上了死角。我真的抱住她亲了一口。这完全是为了解脱自己当时的困境;与她周旋,并非易事。后来我用话哄她,你们猜将她哄到了什么程度?”
众人又都笑道:“这很好猜。酒席未终就上床。”
一杰摇头道:“不对不对。我若与她上床,不用哄她,那是她乐意的事。看来你们谁也猜不到。”
众人都道:“这个若不是,那就难猜想了。”
一杰道:“后来她竟被我哄得动了真情。她乘着酒性要与我私奔去欧洲。”
众人一听,又都笑个打跌。高健又问:“后来又怎么样?”
一杰道:“我不断用话激她,将她激的一阵头疼翻滚。请来医生为她扎了针,服了药,她才头疼好了。”
有人还在问:“后来她到哪儿去了?”
一杰道:“她与我跃墙出院之后,我就不知了她的去向。在我的掩护下,她肯定没落入法国佬和英国佬手里。”
高健笑道:“她化险为夷之后,一定对你思念。用不上半年兴许害场相思病。因为若不是你护着她,她落入西洋人手里就没命了。”
一杰摇头道:“别说笑话了。一个娼妓,哪有什么真情实感。过去,她将什么都忘了。其实,我也不是为了救护她与西洋人动武,完全是为自己逃活命着想。她算借个光也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