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五章 发现洛七娘
“啊?哦,你说的宴会啊?我便不去了,毕竟都不认识去了也是尴尬。”
方才杜明娟邀请她参加杜府举办的赏花宴会。说是赏花宴,其实是变相的给各个家族未成年的孩子想看罢了。杜家举办的这个赏花宴,估计是为了家里的孩子。
“好吧,你不去也好,那明个我有个想好的姐妹想要介绍给你,你可得来看看啊。”
杜明娟不给她拒绝的机会,直接给下了帖子。这种正式的帖子一下,即便要拒绝也是要用帖子回绝的,时间就在明日,没办法她只能参加。
七娘心里乱着便找了借口离开这,径直回了家。却不想就在她离开美容坊时,俏丽的身影却落入了在马车里等待的季从文眼中。
季从文猛的掀开帘子想要确认一下方才那女子到底是不是洛七娘。可等他探出头来时,人已经不见了身影。
“李四!”季从文着急的喊了一声。
“爷,可是有什么吩咐?”
“那最近可有消息传来?”季从文是谨慎说出的话和做出的是用的都是隐晦之意,李四当然知晓他说的是哪里。
“爷,你也知道为了避免让人发现端倪,咱们递出去消息后便不再和那边联系。一直都是等着那边事成了才来联系我们的。”李四说着,在心里算算日子,这都过去快两个月了,可那边却一点消息都没有。
不由的心里咯噔一下,“爷,有两个月没有消息了!”
“去,给我查查到底是什么情况,再去老家看看!我要知道所有的事情。”
李四知道其中的厉害,赶紧答应着去下面办事。季从文所有的私密之事都是他一手操办的,如今出了事情,第一个饶不了的就是他。所以他马不停蹄的便开始下去安排。
这边季从文也没有了等待陈锦竹闲适,反倒多了一丝焦急。此前他曾经问过陈锦竹这美容坊的东家到底是谁,她是怎么说的。
“这可是人家杨家的产业,听闻是杜明娟鼓捣出来的,杜家可是一分钱都没有出,从头都到位都是杜明娟一人的。顶多也就是借了下杜家的势力罢了。这在京城也是常见的,毕竟在天子脚下怎么都得有个靠山不是。”
“为何我听闻杜夫人此前好像在其他地方也搞过这些东西?”
“老爷是从里听说的,杜明娟的确不可能一开始便将生意做的这么好,听闻是高人在背后指点。不过那人是个低调的,喜欢乡野生活大抵是不会来京城的!”
正是因为陈锦竹的保证他才会以为洛七娘等人不会来京城。可自己却在这发现了疑似洛七娘的人,这让他不得不防!
之前安排的尾巴一直没有汇报消息,难不成人已经被发现了。
季从文猜测的不错,七娘早前发现自己被人跟踪了,但为了不打草惊蛇并没有理会。但赵知轻可不是那种任由着旁人跟踪的人,他直接将人抓起来严刑拷问。自然知道这是季从文留在曹县用来监视洛家和他的人。
好在这人藏着私心,一直想要从季从文哪里谋取更大的利益,因此只是默默收集着所有事情,只是将一些不重要的小事情传给了季从文,重要的事情基本没怎么说过。
这也是为何季从文的消息会一直延迟的原因。
七娘以为赵知轻什么都不知晓,自己则打算引蛇出洞,丝毫不知道赵知轻早已经帮她将隐患祛除。
对于季从文的出现,七娘未曾察觉,回到家后她一直忧心重重。此前,她来到京城时便有会见到季从文的打算,自己只要帮原身讨回公道帮洛景辰要一个说法便算了。可如今却听闻季从文的身份,在加上杜明娟所说的,季从文如今竟然是在这么要紧的官位上。倘若他发现景辰的存在,只要动动手脚,景辰就会从众学子中失去考试资格,甚至有可能被他毁掉。
想起杜明娟要介绍自己的好友给自己认识,自己之前一直害怕拖累杜明娟一直都不愿意接受她的好意。如今怕是自己不得不接受了,不管是为了自己还是景辰。当人她不会带着这些目的刻意和这些人结交,但诚如常人说的,多一个朋友多一条路,饶是做不成朋友,说不定也能从她们嘴里知道些京城的事情。
想清楚后,她反而没有那么担心了。她害怕季从文会从中作梗,季从文只怕也不想让旁人知道她们母子的存在,所以从某种程度上来说他们处于相对平衡的状态中。只要她不主动招惹季从文,短时间内他大概也不会对她们动手。
但季从文这人心思狭隘且狠毒,她也不得不防!细细盘算好自己手里关于季从文的把柄,想着留在曹县的婚书和休妻书,她心里多少有了把握,有这两样东西的存在,季从文即便想要抵赖也绝对抵不过去。
次日七娘一大早便来了美人坊,她大大方方的进门没有丝毫遮掩。李四这人也是个狡猾的,知道季从文在这看到了洛氏,便留人在这,凡是看到陌生的面孔都好生留意一番。
等到李四来的时候,正好看到杜明娟协同七娘一起上了马车。
对于洛七娘李四是见过的,毕竟身为季从文的心腹有好些事情都需要他亲自出面,自己当然要见见这个女人。
只是他却有些不敢相信!
以往的洛七娘神色萎靡自从被休弃之后更是每天愁眉苦脸一身的丧气,可如今这人远远看着不仅没有之前的丧气,整个人穿着华服看起来就像是京城的贵妇人一般。脸上更是挂着端庄得体的笑意,举手投足间竟然比夫人还更像是京城贵妇!
这短短几年时间到底发生了什么?
李四不敢将看到告诉季从文,毕竟自打他被重用以来,唯一负责的大概就是曹县洛家这件事。当初他见洛七娘也就这样了,便随口打发了几个人盯着,自己时不时的去看两眼。后来发现一切如常便也没有多放在心上,如今出了变故,他自然要知道发生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