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二章 其父是谁
钱寄往当即恨不得打自己的嘴巴,不知道就不知道做什么把凌昌海也撤出来。但事已至此,他既然已经开口引起了陛下的注意,他少不得要交代了。
“微臣说的正是已经辞官的前太医院院首凌昌海凌老。当初凌老归乡,在就楼外与人产生争执,是洛七娘帮了他,因着洛七娘有一手的好厨艺,凌老便待在了他们家。作为报答,凌老便提出给洛景辰治疗腿伤,一来二去的两家人便亲密了起来。”
彼时他们才知道原来那个看起来风光霁月的少年,曾经还得过腿疾。
腿疾的事情玄武帝曾听晏褚提起过,到没有温战他们表现的那么惊讶。
钱寄往说着,忽然想起一个人。
“不过……”钱寄往也不知道对与不对,“当时凌老无意中提起过一个人,当时洛景辰兄弟俩的眼色极其难看,但是他们并没有多说什么……”
温战打断他,“有什么好避讳的,该说的说便是,是与不是你是大理寺的人,难不成还不会调查?”
在陛下面前钱寄往可没有威武候得脸,威武候能大喊大叫不顾及形象,那是因为他是武将,还是有功勋的武将,不是自己能比的上的。
他小声回答,“当时凌老提起的人是季从文……”
季从文如今的国子监祭酒,炙手可热的京城新贵。
说起季从文,燕向明有些印象,“此人好像正是曹县出身,当年被陈尚书榜下捉婿,倒也是一桩趣闻。但……”
燕向明摇头,但似乎从季从文中举后,曹县便再无能人了……
“不过此人一向低调,即便成为了国子监祭酒,也依旧兢兢业业,从未曾有不好的言论出现。”
他们对于季从文接触的都不多,因此也不好说他到底如何。
“来人,传杨宁!”
玄武帝的声音似乎并不好,如果季从文当真和那个抛妻弃子的人,依照他的德行又如何能够担任的了国子监祭酒的位置。而将他抬上这位置的自己岂不是有眼无珠!但是玄武帝并没有传召本人,对于这种捕风捉影的事情,他不太想让本人知道。
在家中的杨宁听闻传召,赶紧换上官服。等到了御书房,看见钱寄往跪在一旁,自己的姐夫身为罪臣却堂而皇之的站在一边,尤其这里竟然还有威武候在,这几个人的搭配让他实在摸不清到底发生了什么。
“近几年曹县在你的治理下发展的井井有条,不仅税收上涨了一成,当地也是人才辈出。”玄武帝没有以上来便问他季从文的事情,但说道到曹县,在联想到钱寄往,他心里知道,陛下这是想知道关于曹县的事情。
“启禀陛下,臣不敢鞠躬。五年前臣被派遣到曹县,当时的曹县已经在王大人的治理下蒸蒸日上,臣不过是拾人牙慧罢了。”杨宁不敢居功,但是不能不说实情。
“王爱卿是好,但他在位时可没有出现一个秀才举人,反倒是在杨爱卿的治理下,竟出了个青阳案首。”
提起青阳案首,杨宁还有什么不明白的,陛下这是在答应洛景辰啊。
“臣不敢居功!洛景辰本天资聪慧再加上本就好学,能有如此成绩也是他自己努力的本事。”杨宁说着,但却发现陛下似乎对这些并不感兴趣,看了一眼钱寄往,他低眉顺眼的,显然也不好给自己提示。
既然不是想问他的学问,那便是想问他的家庭了。
“只不过,他家境贫寒,若非其母操持家务找到赚钱的门道,只怕别说是走上科举之路了,人恐怕也活不过二十岁!”杨宁说起这的时候明显感觉到了玄武帝脸上暖和了许多,因此他继续说着自己知道的事情。
“当年的洛景辰仅仅以十岁的天资便考取了秀才,按理说他本不应该该被埋没,但是天妒英才,不知为何他忽然发生了腿疾,至此便再也无缘科举。好在洛家后来日子过起来了,碰上了神医这才有了转圜。”
杨宁说的这些,是他们所不知道的。十岁的秀才,那是当年威武候的长子温轩逸达到过的程度,除此之外整个大昌在无人能超越。温轩逸是何等才华,玄武帝比他们心里更有数,倘若这洛景辰真的有此大才,的确是大昌之幸。
“为何只听你说他母亲,却不听提起他的父亲?”
杨宁微微起身,“不是臣不提起,而是这人太过让人不耻。听闻当年洛七娘身怀三子照应着家里,可是却被丈夫给了一纸休书,洛景辰的腿也是在那个时候瘸的。”
“为何被休弃?”
杨宁摇头,他一个大男人又不是长舌妇做什么关心人家的家务事,但是玄武帝问道,他还是得问答啊。
“这个微臣并不知晓,臣观洛七娘也是个聪慧的女人,更是能勤俭持家,虽不是倾国倾城但却也容貌不凡,的确不知为何会被休弃。”杨宁说着,明显感觉到了氛围不对,他赶紧补充,“臣的内子与她关系不错,偶然见听她提起过一嘴,似乎是在外面有家了攀到高枝了才会舍了他们。”
“是攀高枝还是做了官?”不等玄武帝开口,边上的温战便有些等不及了。
陛下太好面子,问个话也是兜兜转转的,直接问他那个人是不是季从文不久完了嘛。
“好似是攀上高枝后做官了,但是洛家人显然不喜欢多提起。”
杨宁说了好几句都没说到点子上,钱寄往想不得不出声提醒,“当时凌老提起过一嘴季从文,当时他们兄弟俩的表情好像不太好。”
经过钱寄往这么一提,杨宁拍着大腿,“对,我想起来了,当时凌老说完之后我还派人去调查过。”
但是……
“继续说!”
温战一声吼,杨宁抬头见陛下没有反对,赶紧继续开口。
“但是,调查过后发现叫季从文的人太多了,大多数的人都和洛家的情况对不上,唯一一个当官入京的便是现在的国子监祭酒。不过,臣觉得他们大概不是一个人吧。”
“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