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七章 太吓人了
“此事,我自然会上报主人。”卓盈冷冷回应一声,“至于洛景辰的事情,主人不希望在京城看到这个人。”
又是这种命令的语气,你们不想看到他,难道他就想看到吗?
“那么主人有什么好的建议那?”
卓盈猛的一挥手,“这种小事主人怎么会管,你还是尽早处理吧。”
季从文看着她离去的方向,又将这烂摊子留给自己。
每次出了事情,都是让他来擦屁股。是,他的人是没有监督到位,可是你们不是很牛逼很厉害吗?怎么还让洛七娘耍的你们团团转!如今让他想办法弄走洛景辰,他手底下有什么可用的人!
你们这么有本事怎么不直接杀了他!
这些话季从文只能从心里狠狠想着,嘴上却丝毫不敢说出来。
他在密室里停留了一段时间,忽然看见密室左上方挂了一条红绸。
这条红绸是自己和梦女的记号,一旦出现这红绸便代表着梦女想自己了。这条红绸已经快一年多没有出现了。
季从文想着在红绸的边上挂上了绿绸,这代表着自己同意三日后赴约。
陈锦竹从外面美滋滋回府,今日老爷在诗会上的英姿早已经传到京城,自己在外面赏花便不停被人奉承。虽然知道这些夫人是别有用心,但是能够让那些一直高高在上的夫人对着自己热切奉承,这种感觉还是很让人愉悦的。
“老爷回来了吗?”
陈锦竹一回府便问着门人,得到答复后命人去小厨房熬制了燕窝,自己端着煮好的燕窝粥敲响了书房。
“奇怪,怎么没人?”
“不是说老爷已经回来了吗?”
陈锦竹在书房前敲了好几声也没有得到答复。难道老爷去其他地方了?
想着她转身要走,但不知想起什么又转头回到了书房。
季从文虽然对她很好,但是书房却是她的禁地,自己每次进书房必定是要得到季从文同意的。
想着今日在赏花宴上听到其他夫人说的话。
“我见老爷平日里不大会会说话,但是他的书房我却是可以随意进,这应该也是宠我的表现吧。”
想起那个女人得意的嘴脸,陈锦竹当时险些将帕子撕碎。自己的男人对自己也好,可是这书房却是自己不能进的。
不是说了,一个男人若是真的爱一个女人必定是会对她不设防备的。
想着,陈锦竹端起粥,直接推开了书房的大门。
“你们在外面等着。”
陈锦竹不顾丫鬟的阻拦,迈进了书房的门。
“老爷?老爷?”
“我进来了?”
她嘘嘘的喊了两声,绕着四处走看了两圈却依旧没有发现人影。
此时的季从文刚从密室里出来,来到进出口他听到书房的声音。
“她怎么进来了?”
不是和她说过没事不要来书房吗?
当年能娶到陈锦竹,他以为是自己的魅力征服了她,征服了陈阁老,可是后来才发现根本不是那么一回事。自从结婚后,陈尚书根本就不待见自己,虽然他会为自己的前程铺路可这一切不过都是为了让自己感念他的好,希望自己日后能为他养老送终罢了。
谁让他的好儿子为了一个女人离家出走如今生死不知那。
为了不被发现季从文便一直待在密室内,可这陈锦竹今日也不知道发了什么邪风,竟然一直坐在哪不走。
季从文在狭小的过道内又热又渴,浑身更是汗流浃背。不得已他悄悄打开密室的门,看到陈锦竹趴在椅子上睡着了,他这才捏手捏脚从地下爬出来。
可他不知道,就在他转身关好密室门的时候,陈锦竹一双眼睛看的分明。
处理好所有一切后,他才慢悠悠的走到陈锦竹面前。
“夫人?夫人?”
“夫人怎么在这睡着了?”
陈锦竹捏着帕子的手死死抓住,方才她的确是睡着了。但是她对于季从文身上的气息十分敏感,因此一闻到他身上的熏香便清醒了过来。她没有想到这件简单的书房里竟然还安装着密室。
虽然不知道这密室是做什么用的,但是从季从文的态度里她能感觉到,这不是自己应该知道的。所以她睁开眼后,便赶紧闭上,她不敢看太多。
她装作是迷迷糊糊的,揉着眼睛靠在季从文身上,“老爷去那了,人家等了你那么久,给你煮好的燕窝粥都凉掉了。”
季从文搂着她,“夫人有心了,都这个时候,夫人先回去休息。”
季从文没有正面回答她的问题,陈锦竹也识相的没有继续追问,顺着他的话头便回了房间。
回去后的陈锦竹心里一直泛着嘀咕,自己和季从文结婚这么多年以来,他从来没有嫌弃过自己。即便自己从未能替他生下一男半女,他依旧对自己始终如一。这份感情就是族里的姐妹们都十分羡慕。
父亲曾经提出过要她主动为季从文纳妾,甚至连庶族姐妹都准备好了,可季从文听后,直接一口拒绝。
“这辈子我季从文只有陈锦竹一个女人,即便没有子嗣那也是我季从文命该如此,怨不得旁人。”
这般有情有义的矢志不渝,让陈锦竹感动的一塌糊涂。
一个对自己掏心掏肺的男人,却在书房里安装密室藏有秘密。
陈锦竹纠结着自己要不要去一探究竟,到底要不要怀疑季从文。
度假村里玄武帝带人离开后,强子直接瘫坐在地上。
他摸着头上的汗,方才自己若是不够坚定,只怕现在已经人头落地了。
七娘推门进来,看着瘫倒在地上的强子,她知道邢老四这一关算是过了。玄武帝没有直接将强子带走,便说明对于邢老四说的话他是比较满意的。而没有带走强邢老四,也算是玄武帝承了自己的情,允许自己继续经营度假村,而今日他们所说的一切均是有效的。
“夫人,陛下也太吓人了!”
邢老四看到的玄武帝明显没有七娘看到的那般和善,上位者的压迫让他连说话都说不成句。若不是他死命掐着自己大腿,让自己保持清醒,只怕早就被吓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