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天下第一奇女子
“臣等无异议,陛下英明!”
云严笑道:“如此,礼部侍郎你着手下去,封萧家二房萧世群之女萧令月,为我北朝无双郡主,享以俸禄,通告天下!”
礼部侍郎走出来,“臣领旨!”
萧令月跪下谢恩,道:“谢主隆恩!”
萧世群目光闪烁的看着,那与夫人越发相像的女儿,微微叹了口气,这些年怕睹物思人,再加上老太君因为易家的事,迁怒令月。导致于他这个为人父的,在女儿如此大放光彩后,都不敢相信这是他的女儿,终是他欠了她的。
此后萧令月名声大噪,天下人皆知,北朝无双郡主,萧令月,生得似比天仙不说,一手双面绣法出神入化,前无古人后无来者,举世无双!实乃天下第一奇女子!
史书记载,萧家三萧家萧令月,貌美,十几载无作为,一幅锦绣河山献与皇上,不鸣则已,一鸣惊人。
萧令月成了郡主,在萧家的地位可谓是水涨船高,要巴结她的人,将她院门的门槛,都被踏破了好几道。
今时不同往日,萧令月如今可是皇上亲封的无双郡主,之前那些个避萧家如猛虎的,如今都变着法的来巴结,更甚者提出联姻,想将女儿嫁到萧家,或是萧家女儿嫁过去。
这可乐坏了老太君,对萧令月是言听计从百依百顺,整个萧家像是将她当菩萨一般的供着,想要什么只要张口,老太君都会想办法为她寻来。
登门拜访,花重金求她双面绣的更是不计其数,她每日里接见客人都是一个接着一个,过了小半月才消停些,但仍旧有人来拜访。
“女儿,那小贱人是愈发得脸了,现在也不受我们控制,在这般下去萧家怕是要没了我们的位置,得想个法子治治她才是。”霍姨娘一脸阴狠的说着,提起萧令月她恨不得除之而后快,奈何派去刺杀她的人,都如石沉大海,不见踪影,那小贱人却还好好的活着。
萧清溪安抚了她道:“娘亲稍安勿躁,这档口我们还是安生些,此事不急,先让萧令月得意两天,云修凌前些日子传信来,也提及了此事。如今她已不是以前那个愚蠢的人了,要想给她些颜色自然要从长计议才是,况且……我要让她从云端上摔下来,身败名裂,从此无颜活在世上!”
眼底按耐不住的恶毒闪烁着,似想到萧令月的下场,她便忍不住的扬起唇,霍姨娘见此也阴翳的笑起来。她的这个女儿最是让她放心,比之她更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只要是她出手,每次都不会失手,她便坐等好戏即可。
萧令月躺在床上,眼皮一直跳个不停,总感觉有什么事要发生一般。
莫不是萧清溪母女要做些什么?应当不会才对,她刚受了封,她们就算是想动手,也不会挑这个时候,可为何她就是心中很是不安呢!
她坐起身来,想去倒杯茶解解渴,双脚刚洗落地,便有一股杀气向她袭来,她虽不会武功,感官却是极好的,一黑衣人破窗而来,手中长剑直指她,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朝她去。萧令月眸子冷宁,身子迅速滚下了一边,才险险躲过,在慢些,便已经成了那刺客剑下亡魂了。
爬起身来,想跑出房去,那刺客有些欣赏的看着她,他的剑速可是出了名的快,天下能躲得过了也是寥寥无几,这女人竟避了过去。若不是金主出了重金,他还有些舍不得杀了这么个有趣的人儿,见她要逃,抬脚将凳子踢过去。
萧令月跑得冲忙不曾注意到身后的飞来的凳子,等她意识到时,已经被那凳子砸得动弹不得。也不知那刺客用了几成的力气,她觉着骨头怕是都碎掉了,皱着眉心,看着离她越来越近的刺客。
难道今夜便是她的死期么,她的大仇还未报,她恨透了的人还好好活着,她怎么能就这么死了,那她重生的意义又在哪里。
“是有人出了大价钱买了你的命,到了阎王那里报道,不要不明不白才好,过奈何桥定要喝了孟婆汤,来生投个平常人家安稳一身!受死吧!”那刺客大嗬一声,手中长剑一斜,指向她胸口位置,破空而来。
萧令月见着那剑过来,身子根本动弹不得,躲不过了,她缓缓闭上眼去,淡然一笑,若真要到了阎王殿,她不过什么奈何桥,她不喝什么孟婆汤。她愿化身为奈河边上,盛开的彼岸花,生生世世做一朵曼珠沙华,守着等着,看那些个欠她债之人,世世被生老病死折磨至死,看他们受尽世俗,看他们可怜可悲的人生。
碰撞的声音响起,想象中的疼痛并未袭来,只觉身子一轻,落进了一个温暖的怀中。
萧令月睁开眼来,便见到了容夷那张人神共愤的脸,与往日一般邪魅的看着他,不同的是,现下脸上沾染了不少怒色。她用不上一丝力气,整个人都贴着他,就像那夜他紧紧抱着她一般,耳根子微微红起来,想推开他,却全然没有那个力气。
容夷并不知晓她使不上力,见她并未推开他,只当她是依靠他,心中几月来的忧郁不免开朗了不少。眼底闪过危险的不悦,朝着那被他挡开的黑衣人而去,挡剑时用了不少内力,那人承受不住,呕出一口血来。
他抹了抹嘴角,朝着容夷看去,今日前来刺杀萧令月的有三人,原本以为拖住了门外那隐卫,杀萧令月便易如反掌,却半路杀出个程咬金。一出手便震得他五脏六腑出了血,他在江湖中算是顶尖的刺客了,可眼前这男人都还未出全力,便让他如此狼狈不堪,这男人是他招惹不起的,还是三十六计走位上策。
容夷识破了他的想法,大手一抓,内力在虚空中行成一只大掌,生生将那要逃走的刺客扯回来,狠狠的摔置在地上,俨然使得地板都凹陷了下去,可见内力的强大。萧令月都惊住了片刻,我曾见过武功最高的人,便是云修凌,容夷这般深厚的功力,云修凌在他手中怕是都过不到十招。
那黑衣人五脏六腑皆受到重创,经脉尽断,趴在地上,宛如还未死透的牲畜,连呼吸都是奢望,好久才喘过一口气来,还牵扯得全身痛不欲生。
容夷看着他那副模样,讥讽道:“惹了我不悦,怎的还想逃,是谁给你的胆子,敢对我的小月儿下手,活得不耐烦了么。江湖中数一数二的杀手,竟不知羞耻的,来刺杀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我竟不知你们何时这般不要脸面了。”
他这一番话,使得地上的刺客僵了身子,他们这一行,是在刀口上讨生活,只要金主出得起价,都是不顾原因不论道义的。但身为这一行的顶尖杀手,却都有一个共同的底线的,不对老弱病残之人下手,毕竟一个叱咤风云的杀手竟去刺杀手无缚鸡之力的人,传出去都是见面无光,受到同行耻笑的。
若不是这次的金主出了大价钱,他也不会带着弟兄,来做这丢尽颜面的事,现在不仅是丢了面子,性命也是要交代了。若是知道会碰到,眼前这个魔鬼不是一般之人,就算那金主再出多十倍的天价,他也是不敢接下来的,他终究死在了一个贪字上。
无情破门进来,脸色冷凝着,手拿寒剑,剑末还闪着血光,他身上赫然有着几道伤,血染得他一身黑衣变得暗红,见到容夷便跪在地上。
“属下失职,未能保护好萧小姐,请主子处罚!”
他见暗处出来两人,是要去刺杀萧小姐,便出手制止,却不想听到房中动静,才知还有其他人,奈何那两人武功不低,他久久都摆脱不开。刚刚的那声巨响传出来,他深怕萧小姐出点什么事,负了主子所拖,杀红了眼,过来些时候才将那二人斩杀于剑下。
容夷看了眼无情,冷声道:“回去后自去领罚,你且好好反思今日的过失!”
他实在不敢想,若不是他今日,念她睡不安寝,生了来看她的念头,此刻在他怀中的,便是一具冰冷的尸体了。实在不敢想再晚一步,便要与她阴阳两隔的场景。
无情低下头去,“谢主子不杀之恩!”便退了出去,自行去金陵阁领罚去了。
听到了动静的如远如宁,也冲了进来,见到无情并不惊慌,他们是认识无情的,知晓他是容公子的人。上次抓柳姨娘派来毁小姐绣图的人的那次,也是他帮的忙,才抓住了那些会武功的歹徒,顺藤摸瓜才抓到了柳姨娘表兄家的小女儿。
见到全身是血趴在那的黑衣人,两个小丫头脸色都变了,如宁还好些,如远却是看不得这血腥的场面,脚下一软,跌坐在地上。如宁也跪下来,急得眼泪都掉落下来,道:“小姐,小姐你可有哪里伤着了,是奴婢们不好,未能护好小姐!”
萧令月轻轻一笑,不敢有太大的动作,只出声安慰道:“我无事,你们也不会功夫如何护我,与其大家一起受伤,还不如我一人受着。”
如宁听了哭得更是凶,容夷皱眉,关切的看着她道:“受伤了?”
他进来时见她坐着,身上也无血迹,她也不像受了伤的样子,便以为未受伤,才未在意。现下想想她并不是那种,坐着等死的人,受了伤也不会喊痛,按照她平时的性子,两人贴得如此近,早就将他推开了,怎会如此老实的在他怀中那么久。
萧令月垂下眼帘去,不敢对上他的眼眸,容夷大掌覆上了她纤细的玉手,手指搭在她的脉搏上,脸色瞬间铁青起来,眼中尽是杀意。难怪她会这般乖巧的,在他怀中不动,原是受了极重的内伤,还有几处骨头都断裂了,怕是一点力气都使不上的。
他渡了些真气给她,暂且缓和些疼痛,心疼的看着这个倔强的人儿,小心翼翼的将她放下来,萧令月皱眉,看到他的担忧心疼,她只觉心中漏了一拍,说不上的难受。
如宁赶忙过去查看她身上的伤,如远也回了身,跌跌撞撞的扑在她面前,见到小姐这般,两人都是泪流不止,自责心疼。
容夷朝着那刺客走过去,杀意四起,卷起一阵尘土,身上散发的威压全都朝着趴着的人去,黑衣人被压得青筋暴起,心中的恐惧流露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