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章此事如何解决
“这种人就该浸猪笼了!”
“就是,淫荡如此,还是条毒蛇,连对自己这般好的妹妹都不放过,活着真是祸害!”
“呸!看到我就觉着恶心!”
这些人里面有不少都是仇视萧清溪的,所以众人越说越愤怒,就像萧清溪挖了他们家祖坟一般,全都声讨萧清溪,让她付出代价,谩骂得很起劲,都忘却了还有真多人在一旁看着。
云修仪抬眼看着萧令月,他这个未婚妻越发的让他读不懂了,她真的还是从前那个让他厌恶不已的萧令月吗?几句话就将萧清溪到风口浪尖,有着几分借刀杀人的味道。
萧令月见他看过来的目光,不免有些头疼,云修仪与她是有婚约的,眼下她最好还是收敛些,否则引了他的注意,想解除婚约就难了,说动皇帝她对梅贵妃还是有信心,可若是云修仪不愿解除的话,再加之她手中的钥匙,皇帝定让不会解除二人的婚约,所以她还需小心些为妙。
想着从前云修仪每次见她都很平常,唯独她讨好的笑着看他时,虽面上也依旧如常,可她感觉得出来,云修仪很是反感她这模样,眼底的嫌弃更是显露,只不过从前的她实在没什么脑子,所以才没有看出来。
想着,脸上立马浮现了从前的模样,眼睛笑得弯起来,讨好之意毫不掩饰的瞧着云修仪,果然不出她所料,云修仪当下就移了目光,见此她才微微松了口气,到底还是有效的。
云修仪一见她这般,眉头一皱,别过脸去不在看她一眼,嘴角的不耐也是清晰可见,江上易改本性难移!萧令月即便成了无双郡主,即便大有不同,但一如既往的令他觉着恶心。
将这一系列变化,尽收眼底的容夷,很是愉悦的勾着唇角,他的小月儿真是让他省心,虽老是招惹这些烂桃花但每次都能解决得妥当,不用他多费心,只不过这云修仪胆子倒是大,谁允许他方才那般省视小月儿了,可是不想要命了么!
萧清溪失了力气,张妈妈见她将全身力气都靠在自己身上,便松了手,任由她瘫坐在地上,双目无声的听着众人对她的侮辱咒骂,有得甚至是想动手,碍于太子殿下还在,才不好轻举妄动。
看了眼令人作呕的萧清溪,云修仪低眉思索了一番,抬眼来便是有了对策,正准备说什么,斜眼间便看到了很是悠闲的容夷,当即就有了计较,说起来云修凌虽是他最大的对头,但他最恨之人却是容夷。他只不过是海国公府的一位公子,即便日后继承了海国公的爵位,与他这个太子比起来,还是相差太多的,况且他还纨绔不堪,终日混迹烟柳之地,一事无成,可为何父皇这般偏心,对他那般喜爱,比之他这个太子更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若非他不是父皇的儿子,不然这太子之位哪里还有他的份,可他依旧不甘,凭什么容夷这副鬼样子,还能凌驾于他的头上,莫不是真如传言所说,父皇贪图容夷的男色,好短袖之风。
眼眸翻了几翻,出声为难道:“容公子,父皇向来器重你,依你看,此事该如何解决才是?”
容夷见他有意如此,便起了玩弄的心思,言声道:“太子殿下抬爱了,容夷哪里是受皇上的器重,只不过是太过冥顽不化,皇上怕我惹了事,才会常监督罢了,至于此事,容夷更是不懂,不过太子殿下乃第一英明神武,向来这等事对殿下来说不过小事一桩,何必哪容夷打趣呢?”
此一番话说得那叫一个绝,听得云修仪是铁青了一张脸却又不敢发作,各家世家之人们也都是人精,如何看不出太子殿下是故意为难容夷,原因再简单不过了,嫉妒容夷受皇上宠爱罢了。
萧令月淡笑着,笑意延伸进了眸子中,容夷当真是一点亏也不愿吃,不仅回了云修仪的话,让众人觉着云修仪善妒,更是让他骑虎难下,说不上话来。
一面夸云修仪英明神武,一面说此事小事一桩,可这太子之上还有皇上,如何敢说第一人,若是应了他的话处理了此事,这些话传到了皇上耳中,就成了太子觊觎那皇位良久,等不及想取而代之。可若他不应,还顾左右而言其他的话,看在众人眼中便成了,连小事都解决不了,还找借口的废物。
这应也不是,不应也不是,难怪云修仪的脸色会难看到如此地步。
云修仪沉寂了良久,想尽了对策也想不出所以然来,只能二选一承受着,“容公子哪里话,此事是关重大还是谨慎处理比较好,本宫也没这般大的权利,所以本宫认为还是将她押回去,等候父皇发落,枯灵方丈认为如何?”说着,转了声问向枯灵方丈,他虽只能承认自己能力有限,可拖着枯灵方丈一起,想来就算是被说,也不过说他碰到了个难题。
听他的询问,枯灵皱了眉,太子殿下的如意算盘倒是打得不错,想拉他下水,他虽说一介出家人,可到底活了这么多年,如何没有点见识力,可他并不打算计较,毕竟这太子的脑子实在不够灵光,完全斗不过容夷,他也就不落井下石了,顺了他的意,道:“贫僧也认为此事还是交给皇上处理为好,一切就如太子殿下所说,贫僧没有任何意见。”
闻言,云修仪才吐了口气,幸而枯灵方丈没有驳了他的面子,不然父皇真该怀疑他有没有能力胜任太子之位了,不过他全然被气氛冲昏了头脑,丝毫没有发觉,容夷竟说出这么一番,让他陷入毫无反抗的境地的话。
“既然枯灵方丈也没有意见那此事便如此吧,待她到了京城,相信父皇定会严惩不贷,还兴国寺一片宁静的,还请方丈放心。”云修仪立马赶鸭子上架似的,一锤定音,不容枯灵方丈在有什么其他的决定。
容夷听了二人的话,只是戏谑的勾了唇,一句话也不说,他原就不打算要做些什么,不过是云修仪自找麻烦便成全他罢了,枯灵即便是帮他解难,他也是毫无所谓的,玩玩而已,开心过了,也懒得在管他如何,若是他真想让云修仪如何,哪里还会给他半点退路。
枯灵低喃了一句阿弥陀福,似想到萧清溪在这做了冒犯佛祖的事,便觉着很是罪过,当下想着回大殿向佛祖谢罪,其余的也不在计较,只朝着云修仪点了点头,道:“今日本是祭祀祈福最后一日,本也没什么重要的事,大家也交了佛经,现在出了这事,想来都是没了心思拜佛了的,我兴国寺也是有愧佛祖,今年的就先如此吧,众人可自行离去,太子殿下,贫僧等还有要事,就不奉陪了!”
“方丈还有要事,那我等就不耽误了,其余之事我会处理好,方丈放心即可。”云修仪目的达成,哪里还会去管枯灵方丈的去留,见他说要离开,便即可应下来。
枯灵双手合十朝他点了头,又看向萧令月朝她微微一笑,萧令月见此,立即虔诚的回了他一个礼,她是真心尊重枯灵方丈,见到枯灵方丈对她笑,自然是高兴的,可落到容夷眼中又变了味道。极其不悦的冷了眸子,直射枯灵方丈离去的背影,枯灵感受冰冷的眸光,转头过去,正对上了容夷那醋味十足的目光,片刻便明了了一切,不禁笑了笑,头也不回的转身离去。
其余的僧侣长老姑子们,也都朝着云修仪行了礼,跟上枯灵方丈离去,不多过问这些俗世。
枯灵一行人离开后,云修仪便命了于峰将萧清溪看押起来,绑了手脚,因为方才烟雾弹之事,众人现在都是灰头土脸的,便沉声道:“枯灵方丈已经说了,今年的祭祀祈福就此结束,我等都回去整理收拾一下,一个时辰后启程回京!”
话落,就吩咐了贴身的嬷嬷,让她给萧清溪找身衣服穿上,萧清溪的丫鬟也不知去了哪里,许是萧清溪怕丫鬟嘴碎将事情说出去,杀了也有可能,毕竟她心如此毒辣,这种事也不是做不出来,就只能麻烦嬷嬷了。命于峰待嬷嬷换衣裳后,将萧清溪带到寺门口,等他们整理好后出发,那嬷嬷同于峰应下后,便行动起来,云修仪见罢,就抬步离开了此处。
云修仪一走,众人也散开了,各家丫鬟小斯扶了自家主子,朝着各自的厢房去,有的受了点伤的人,实在气不过,一面走还一面骂着萧清溪。
那嬷嬷给拖着萧清溪进到房中,翻出她的一身衣裳后,随意给她套上,便拖她出来交到于峰手中,点了头才离去。
于峰一把提着萧清溪朝着寺门跨步而去,他一介武夫,也不懂得什么叫做怜香惜玉,厢房到寺门不过短短几百米的路程,硬是让萧清溪觉着像走了几千里一般,颠簸得骨头都要散架了。在加之原本就被那般折磨,深受打击后,还被三奶奶乱打一通,身体寸寸都疼痛入心疼得昏厥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