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一章打入冷宫
袁洁想起自己的儿子,这才慌乱起来,“一切都是我的主意,和仪儿没有关系的皇上。”太子是她唯一的希望,是云严和她的结晶,袁洁不曾想会涉及到容修仪。
“朕自然知道与仪儿无关,只是你,不仅不适合做皇后,也不适合做一个母亲!”云严看着瘫坐在地上的袁洁,眼中已无半分留恋。帝王本就寡情,是她不适合嫁到帝王家。“念在袁家一直忠心耿耿的份上,朕饶你不死。”
“来人,将皇后打入冷宫。”云严闭了闭眼睛,徒又睁开,“永世不得放出,死后不得葬于帝陵。”
“皇上皇上,皇后娘娘是真心爱你的啊,皇后娘娘每天握着簪子才能入睡,娘娘才是最爱您的那个人啊。”杨嬷嬷不管不顾的扑了上来。“同皇上同葬帝陵是娘娘最后的愿望。皇上一切都是老奴所为,和娘娘没有关系啊皇上。”
云严踢开扑过来的杨嬷嬷,“还有这老妇,拖出去砍了。打入冷宫,立即执行。”言罢,再也不看袁洁一眼,头也不回的离去。
袁洁看着如此决绝的云严,紧了紧手上的簪子,这一生,终究是爱错了人。
太子府。
“老师,你说我母妃怎么能做出这么傻的事。”容修仪已经喝了好几壶酒,皇上宣他觐见,却告知了母妃被打入冷宫,理由是企图毒害皇上,“我母妃那么爱父皇,她不可能做的,对不对?”容修仪仿若抓住一根救命稻草一般,问着眼前的夜寒。
“太子殿下,知晓您心中伤痛,可是证据确凿,皇后娘娘也已承认。万幸的是没有波及与您。”夜寒实话实说。
“婚约解除,母妃被废,下一个是不是就要废我的太子之位了。”虽夜寒和他说了取萧令月并无益处,可是眼下废除婚约,却还是令他些许不快。
“太子殿下不必忧心,皇上如今正看中您,怎么废除您的太子之位。废除婚约皇上定觉得有愧于您,定会为您寻一桩更好的姻缘。”夜寒安抚道。
容修凌闻此果然觉得十分有道理,遂安下心来,与夜寒商谈政事直至深夜。
这厢萧令月听完容夷说皇后的结局,不仅唏嘘不已,也是个可怜女人罢了。如今最高兴的便是梅贵妃了,宫中她一人独大,再也没有对手。
“小月儿,今日月色如水,你我共饮一杯,庆祝一下你与太子解除婚约如何?”容夷凤眸微眯,晃了晃手上的酒壶。
“好,听你的。”眼下前路迷茫,萧令月亦想借酒消愁。
酒过三巡,容夷清亮的眸子也染上了薄薄一层迷蒙,望着眼前脸颊微红,已有些许醉态的萧令月,嘴角挂上一丝宠溺的微笑,“这么快就醉了,小月儿。”
“我才没醉呢,我清醒的很。”又拿起一壶酒,对着壶嘴狂饮一顿,酒水顺着嫣红的嘴角流过如白玉般的脖颈,浸的胸前衣服微湿,勾勒出胸前美好的形状。
容夷看的眼睛微黯,“若叫前人见着小月儿的姿态,恐怕贵妃醉酒无人提及了。”又灌下一大口酒,顺着喉头烧下。“不过你这个样子只有我才能看。”一把拉过萧令月,萧令月惊呼一声,顺势坐到容夷腿上。
眼见萧令月又要执壶畅饮,容夷毫不迟疑的对着萧令月的嘴唇吻下去,“小月儿,你来尝尝我嘴里的酒好喝不好喝。”唇齿相依,相互纠缠,两条舌.头像两条相互追逐嬉戏的鱼儿一般,直把对方口中的津液吻尽。
“好喝。”萧令月嘻嘻道,此刻萧令月已有七分醉意,只觉得天旋地转,眼前的人都变成了两个。
“那你看我是谁?”一吻结束,容夷餍足道。
努力看清眼前的人,一个,两个,三个身影并在一起。“你是三个容夷。”萧令月吃吃笑道。
容夷无奈的摇摇头,却还是想趁着萧令月酒意问出心中的深藏的疑问,“小月儿,想不想嫁给我?嫁给我有数不清的酒可以喝。”容夷像哄小孩一般循循善诱。
“酒?可是我有酒哇?”萧令月摇摇手中的酒壶,“小月儿不想喝酒,喝酒头痛痛的。”萧令月指指自己的脑袋,两只眼睛认真的看着容夷。
容夷哭笑不得,忙给萧令月揉揉额头,“那小月儿想要什么,你想要什么我便给你什么。”容夷执意想要个答案。
“我想要一世无忧,肆意快活,嘻嘻。”萧令月毫无防备的把心中所想说出。
容夷一怔,没想到萧令月要的便只有这么简单,却又那么难,像他们这种人,每天在算计中度过,无忧快活是多么奢侈的一件事。
“好,我答应你。”容夷深情的望着萧令月,只要萧令月想的,哪怕是他容夷的命,他也毫不犹豫的答应。
“好呀,好呀。”萧令月拍拍手,一脸娇憨。言罢,推开容夷,对着月光跳起舞来。边跳边唱起来,“明月几时有,把酒问青天,不知天上宫阙,今夕是何年,我欲乘风归去…”
白衣胜雪,舞姿轻盈,在月光温柔的包围下,宛若一个仙子一般,欲乘风归去。容夷伸了伸手,似要抓住眼前如风般的人,这个如珍宝般的人,只能是他的。
如宁守在远门前,呆呆的看着天上的明月,传说中嫦娥仙子抛弃丈夫独自升天,她自己在月亮上真的快乐吗,难道不寂寞吗?虽然小姐对自己很好,可是像现在,也有偶尔感到孤独的时候,嫦娥仙子那么做真的值得吗?永生却孤独真的比爱情更重要吗?
无殇已经在树上看了如宁一个时辰,却见她呆坐着一动不动,只一心一意的看那天上的明月,无殇抬头看了一眼和往常一般无二的月亮,真的有那么好看吗?
眼见天越来越凉,那边主上和郡主也没了动静,想来是进屋了。无殇从树上月下,无声的走到如宁面前。“天凉了,喝点酒暖暖身子吧。”
“吓我一跳,怎么走路一点动静都没有。”如宁不妨被吓了一下,拍怕胸口,“谢谢你的好意,不必了。”说完起身拍拍衣服准备回屋。
无殇挡在如宁面前,“如宁我有些话,想与你说。”无殇心中忐忑,眼睛凝在如宁身上,唯恐如宁会拒绝。
如宁心中慌乱,虽逼着自己放下,可到底心中还是有无殇,本想时间会淡化一切,可到头来不过是自欺欺人。“我明白,以前没有什么以后也不会有什么,今日不知道是你当值,以后若你当值,我定不出现在门前。”
闻此,无殇心中抽痛,执行任务受伤都不及现下心中伤痛的万分之一,只觉得不能呼吸。“如宁,我知道我现在说什么都没有用,可是,我还是希望你能听我说。”
如宁闻言顿下脚步,身子僵硬,转过身来,直视无殇。“好,我听,长痛不如短痛,索性今日就说清楚吧。”
看着这样的如宁,无殇只觉得分外陌生,以前的如宁在他身边如小鸟一样叽叽喳喳,纯真快乐,是他破坏了这一切。“我知道我之前伤了你的心,我说的话你已不再信。可是我确实之前是骗你的,我想我的下半生满满的都是你。”无殇平日里寡言,说出这种话,已耗费了他所有的力气。
如宁不可置信的睁大眼睛,她自以为这一切都是她一厢情愿。无殇将如宁表情尽收眼中,怕她又走,忙急急道,“你是知道的,我的身份使我每日都处在危险之中,我怕不定哪次执行任务,我便再也回不来。我怕我给不了你想要的未来,还令你置身危险中。我想让你找个稳定富贵的人家,能给你安稳富足的一生。可是我现在后悔了,看到你心痛,比杀了我都难受。”
无殇说完不给如宁反应的机会,便纵身一跃隐入了夜色中,他不想听到拒绝的话。
如宁怔怔的立在门前,保持着和方才一样的姿势,良久才摸摸自己的脸蛋,好似刚才做梦一般。无殇竟也喜欢自己,不是自己一厢情愿吗?说什么为了自己好,他无殇问过她的意思吗,就擅自做决定。可是心里还是有一个幸福的泡泡冒了出来。
第二日晌午,萧令月才从睡梦中醒来,只觉得头痛不已,如宁服侍她用过解酒药方才觉得好一点。昨夜的醉酒后的事竟是丝毫想不起来。
走到院中看见石凳,昨夜的一幕幕才浮上脑海。醉人的深吻,容夷允诺的一世无忧,以及月下的舞蹈。懊恼的拍拍自己的头,容夷总是能轻易的让自己失控。
萧令月知道,容夷是真心爱她,可是内心却还是总有那么一丝丝的不确定。前一世的自己太过容易相信别人,以至于一再被人伤害。这一世萧令月只能小心翼翼,不敢将心再轻易托付别人。眼下一切安定,萧令月却感觉前所未有的迷茫,好想回到那个小木屋,在那里,她能放心的做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