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阴手挪移
他注意到我手里拎着桃木剑,害怕我给他来一下,虽然老大不愿意,但还是没敢继续阻拦。
好几个本来黑暗的房间听到声响后,灯火都亮了起来。
我快步走进灯火最亮的中堂,坐在桌子四周的几个男生都诧异的转头看来。
他们嘴巴上叼着烟卷,桌上摆满了酒瓶,有白的也有啤的,手里拿着扑克牌,面前摆着厚厚的钞票,好嘛,这几个不学无术的正玩牌上瘾呢,看他们红血丝密布的眼白,这是一宿没睡?
这几个男生我都见过,其中两个是电影学院的学弟。
“方学长,你这是在搞什么鬼呢?”
坐在最靠近位置的男生叼着烟站起来,面色不善。
此人长的极其高大,有一米九五的样子,且特别粗壮,这种身材的壮汉,却是医学院大二的学生,只说外形就很难和医生联系起来,加上满脸的横肉,说他是屠夫才适合吧?
事实上,这厮学习成绩真就全学年垫底,但他在校内混的并不赖,主要是因为,他是徐敞身边的金牌打手。
据说他是个练家子,一巴掌下去能打碎木桩,在校内很有些威名。
徐敞麾下这样的打手型喽啰真的不少,要不怎么说有钱能使鬼推磨呢。
这家伙名为南宫億,倒是有个牛性的姓氏。
方才出去开门的雀斑青年名为肖各,看着其貌不扬的,其实极为阴险,据说徐敞做的很多坏事,都是这厮在背后出谋划策的,可以说是个笑里藏刀的人物。
我没搭理南宫億,而是左右看了一下,凝声问:“你们在此住了多少人?”
“要你管?”
南宫億噗的一声将香烟吐飞,打了个酒嗝,满脸桀骜的给了一句,随手拉开个易拉罐,仰着粗脖,咕咚咚的灌了下去,一副牛气冲天的架势。
“方学长不用和他一般见识,他就是个粗人。”
从后头走来的雀斑男生肖各收了雨伞,脸上挤出虚假笑意,打着圆场。
“我问你,这里住了多少人?”
我没理会肖各,而是阴沉的盯着南宫億。
“你当个学长就不知道自己姓啥了是吧?给你脸了,看我不打……!”
这厮暴怒,将易拉罐撇出去,大踏步的上前,扬起熊掌。
我冷笑的站在原地没动,暗中已经准备放女鬼成娟儿了。
这样粗横的家伙,单对单我哪是对手?何况人家还是个练家子,但只要成娟儿蹦出来,瞬间就能打飞他!
“住手。”
一声怒喝从楼梯那边传来,南宫億扬起的大巴掌定在半途,扭头看去。
我顺着看过去,身穿睡袍、一脸阴沉的徐敞露面了,怪不得南宫億这么听话。
“徐少,你怎么下来了?把你闹醒了是吧?”
肖各殷勤的跑过去。
我这才看到,徐敞身后还跟着三四个男生,显然都是被吵醒的,一个个都眼带怒意。
徐敞摆摆手,肖各退到一边去了。
“哼!”
南宫億冷哼一声,收起巴掌,走到下楼的徐敞身后。
徐敞停住脚,歪着脑袋打量我半响,又看看我拎着的桃木剑和上面挑着的黄符,嘴角挑起一丝冷笑。
“方学长,你大半夜的打扮成这鬼样子跑到这边搞事,是对我们有什么意见吗?有你就说啊,不说我怎么知道?”
徐敞奚落的话落地,一众跟班连连喊着‘就是,就是’,附和的非常适时。
我暗中数了一下人头,中堂打扑克的四个人,加上肖各、徐敞和另外几个家伙,一共九个人。
“只有九个人住在这里吗?”没功夫和他扯皮,我直接询问。
“你这是犯神经病了吗?”
徐敞蹙眉。
“少废话,我问你,这里到底住了几个人?赶快说!”
我怒吼。
对面所有的人脸色都变了,在灯泡照映下,很是扭曲。
“徐少,他太狂了,我这就教训他!”
金牌打手南宫億很是自觉,踏前一步就要出手。
“下手轻些,别伤到骨头。”
徐敞脸色阴沉的要滴水了,当众没了面子,他再也不想忍耐了。
“成娟儿,放倒他们所有人。”
我却冷笑一声,低声吩咐一声。
“你小子自己在那儿念叨啥呢?准备好躺下吧。”
南宫億携带煞气扑了过来,两只毛茸茸大手向着我脑袋砸来。
一出手就让人受伤的架势,果然够狠。
嗡!
一声闷响,上头的电灯猛地一暗,然后,阴风骤起,夹杂了一众的惊呼、惨叫声,还有手掌腿脚打在脸上和身上的啪啪声,简直就是交响乐。
等到灯泡恢复正常,除了我之外的所有人,都横七竖八的躺在了地上。
南宫億的半边脸高高肿起来,徐敞也极惨,脸上出现好几个巴掌印,青紫交加的。
其他人在那儿翻来滚去的惨叫,但我知道成娟儿下手有分寸,不会伤筋动骨。
“怎么可能?”
南宫億捂着半边脸站起来,一脸的不可思议。
他们都是于黑暗中被放倒的,只能感受到攻击落到身上,却看不清对手是如何出手的。
我暗中好笑,阴阳眼开着呢,当然看的清楚。
成娟儿灭了电灯后,闪电出手,阴气凝结之下,一众普通人哪是对手?
这就导致南宫億误会我是古武高手了,而我很喜欢这种误会,这样一来,他们就不敢嚣张了,特别是徐敞!
我没搭理站在那儿不敢轻举妄动的南宫億,慢慢走到徐敞身前蹲着,低头盯着他阴狠又暴怒的眼,沉声问:“你们,在这里住了几个人?”
此刻背对着南宫億,但我赌他不敢出手。
听我重复的问了这个问题,惨叫的男生们都震惊的捂住嘴巴,趴在那儿看着这边,气氛凝重的宛似铁板。
徐敞气的胸口上下起伏,但意识到再坚持下去只会吃亏,他识相的张口了。
“方学长,我们入驻在海字号古屋的人一共十八名,都是男生,女生们一共十七名,她们住在咸字号古屋。”
我心头重重一跳:“他说的是什么?住在海字号古屋?这里明明是咸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