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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 秋水,又见面了

蝎子精把玩着自己的宠物,一直毒蝎,放在自己的手心里看着它的足爬来爬去,秋水在瞭望楼上看着妖界的人在门外叫嚣着,慕禾在一旁扬言要直接杀出去,不把那蝎子精剁成八块誓不罢休,此时不是斗气的时候,秋水背过身去思忖了片刻,慕禾杀气腾腾口中骂骂咧咧,恨不得拆了那蝎子精的骨,吸了他的髓。

秋水打开大门,蝎子精看着秋水一张美艳肃穆的脸,那戏谑没有正形的轻佻样,瞬间展现了多来。

“我说大公主,你们冥界的人若都如你这般美丽,如我妖界的女妖那样勾人,我等何必步步相逼?你跪下来跟大爷认个错,我今日便不会踏平你这赤焰宫,说不定还能带你回去,好生待着,给你吃好喝好,总比你在这暗无天日的地方呆着强上百倍是不是?你们说是不是啊兄弟们,”妖界众人哄堂大笑,皆淫眉色慕盯着秋水,秋水看着他们来势汹汹,捏紧了手中的软鞭。

“你不过是一只修炼的蝎子精,仗着自己在妖界有点势力就横行霸道,你算老几?冥界的事还轮不到你插手!”

秋水还未回应,慕禾带领着一小队人马,拎着昆仑扇冲门而出,挡在秋水的前面对着那洋洋得意的蝎子精大骂道。

“呸!”蝎子精往地上吐了一口痰,看着满脸怒气的慕禾没得好脸色,顿时心里的那股子火就冒了上来。

“我说二公主,亡灵是你自己个收过去的,没死透的你们也敢要?还听说你们宫里......”蝎子精的话还未说完,秋水提手一甩,她的软鞭就正中蝎子精的面中,血顺着他的右边脸流下来。

“他娘的,敬酒不吃吃罚酒,给我上!”蝎子精一声令下,他手下的人举刀抽剑,朝着赤焰宫袭来,秋水的鞭子在空中一个回转,抽打在赤焰宫的宫门前,那些个小罗罗们被这气势逼得往后退了几步。

蝎子精坐在马上,捂着自己的右脸,看着连连后退的众人,一时间慌了神,他跌下马来,挥舞着手里的大刀驱着后退的众人,那些小喽啰们只得硬着头皮往上冲,秋水的鞭子高高扬起,正准备落下之际,慕禾在一旁捏紧了拳头,眼神狠厉,看着这一群面目狰狞的妖们。

“是你们非要死,本公主今日就让你们死得明白!”慕禾怒吼一声,眼里燃起了烈焰,她一个飞天旋身,昆仑扇的威力较之以往大了数十倍,连秋水都被她突然增强的法力吓得连退数步,冲在前面的小妖精们皆被慕禾的昆仑扇所伤,口喷鲜血的一个个都倒在地上,蝎子精吓得躲在一个角落中不敢冒头。

慕禾此刻杀红了眼,根本顾不得秋水在后面喊她停手,再闹下去只怕妖界会来更多的人,她看见一个妖精就直接扇尖的刺刀割破喉管,眼看着一个个都死在她的扇面下。

蝎子精连滚带爬的准备往回逃,慕禾冲上来,拽住了他的袍子,朝着他的膝盖窝狠狠地踢了一脚,那蝎子精直接跪在了地上,他头都没有抬起,忙着给慕禾磕头。

“二公主,二祖宗,小的有眼不识泰山,小的有罪,二姑奶奶,”那蝎子精全然没了刚才嚣张的气焰,慕禾看着他求饶的样子,冷笑一声,凑近他的耳朵。

“凡是惹到本座的人,都得死,”说完慕禾伸手掐断了那蝎子精的脖颈,他“呜啊”一声就折了过去,慕禾依旧没有放过他,张开的嘴还冒着一丝丝热气,刚死的尸体,精魄是最为新鲜的,慕禾张开口对着他吸,将他那点少的可怜的法力全部吸走,就当给自己打打牙祭。

秋水晚到了一步,只看见蝎子精干瘪的尸体如同烂泥一堆倒在地上,而慕禾正用右手的大拇指从嘴角擦过残留的血迹,如同猛兽獠牙吸食了敌人的肉体,饕鬄一番后的收尾,秋水看着如此血腥残暴的慕禾一瞬间不敢上前,觉得这不是她以往认识的慕禾。

而慕禾,擦过嘴角的鲜血之后,突然大笑几声,随即倒在了地上,人事不知。

巫医也说不清慕禾是如何了,自那日之后慕禾一病不起,高烧不退,全身滚烫,睡梦中也不得安宁,冷汗涔涔,翻来覆去,巫医都束手无策秋水只得日日守候一旁,替她擦拭一身身被汗浸湿的衣衫。

“少廷哥哥!”慕禾在一阵惊呼中醒来,梦中他看见巫少廷满身是血的跪在自己的面前,眉眼间皆是血痕,奄奄一息,胸腔中插着一把长剑,刺穿了他的胸膛,他的身后还站着一位气质华贵的女子,年岁偏长,将他抱在怀里,只是看不清那人的脸,她梦见自己就在一旁冷冷的看着,双手全是鲜血。

惊醒。

秋水听见了慕禾的叫声,本身准备休息打个瞌睡的,这下子瞌睡都没有了,过来摸了摸慕禾的额头,幸好不那么烫了,但是慕禾惊恐地睁着眼睛看着自己。

“姐姐,我是怎么了?我感觉好像睡了很久很久。”

秋水看着她总算醒了过来,身上没伤没痛的悬着的一颗心总算是落了下来,想起那日不寻常的慕禾,秋水有些疑惑地问道:“你那日是怎么回事?怎么如此狠辣?”

慕禾看着她问:“哪日?”

秋水一整夜都没有睡着,慕禾全然忘记了那日之事,问起什么都不记得了,而巫医们看过之后也没看出什么不妥,躺了几日后慕禾又开始活蹦乱跳,死去的妖界的人也被她们处理了,在妖界没找上门之前,这件事只能能瞒多久就多久。

一阵风刮过,入冬了,每年的冬日都格外难熬,地底的冥界比其他地方都要冷上许多,入冬时节冥界都需要更多的冥火才能过冬,秋水是怕冷的,她裹紧了身上披着的披风,长至脚踝,围着脖颈处那一圈雪白的白狐毛更是衬得她胜雪的肌肤,今日沐浴时侍女说她背上的伤好的差不多了,她想起这大概是忘川送给她的药的功劳。

窗外有一丝丝甜腻的牛乳香,借着风飘到了她的房里,她正奇怪这个时辰怎么会有人间醉胭脂的味道,她好奇的走上前去,正准备开门看,正当她开门之际,门外出现了一身黑袍的身影,和那日忘川来时一模一样。

还未等她开口,那人一个轻巧就闪进了她的房内,顺带关上了门,秋水警惕的往后退了两步,他从怀里掏出一份花布包裹好的食盒,食盒打开,是醉胭脂。因为是冬日里,牛乳还是热的,那上面撒的玫瑰粉嫩粉如少女的香腮,秋水看过后,大惊失色。

“醉胭脂!”

那人摘下面具,忘川嘴里哈着热气,双手冰冷,看着秋水正满心欢喜的吃着醉胭脂,秋水看到了醉胭脂就猜到了是谁,戒心也松懈了下来,忘川也如同来到了自己房中那样,坐下后倒了一杯热茶,自顾自的喝起来。

秋水抬头正对上他的眼神,她躲闪了一下问道:“你如何来的?近日冥界戒备森严。”

“我伪装成魔界的人,说给大公主送东西。”

秋水看着他褪去那身黑袍子之外露出温润如玉的容颜,轻笑道:“你倒是挺机灵的。”

“上次发现伪装成魔界的人来往冥界,来去自如,这一身的衣裳我便留着了,果然无人阻拦,倒是给我省了不少精力。”

秋水吃完了碗里最后一勺软酪,嘴边残留了一份残渣,忘川看着她嘴边的残渍,指了指自己的脸上,秋水伸手去擦,擦了几次都没有擦到, 忘川伸手帮她擦去了嘴边的乳酪,顺手送到了自己的嘴里。

“挺甜,难怪你爱吃,”他说的轻松自如,倒是秋水被他这一举措羞得一阵红晕涌上心头,只是黑夜里也看不清。

“你今日来,可有事?”

忘川微微一笑,抿了一口茶,调侃她道:“怎么?没事就不能来看看?”

“仙君驾到,我还能赶了出去不成?”

“今日路过人间,看见那日卖醉胭脂的小贩还剩最后一份醉胭脂冒着热气,就买下来带过来给你尝尝。”

“多谢,”秋水看着这一份热气腾腾的甜酪,一直严肃的脸上露出了温柔的笑。

“对嘛,别整日里苦着个脸,好好的一个美人,天天哭丧个脸,我见犹怜啊。”

秋水看着他打趣自己,问道:“仙界的人都这么油嘴滑舌吗?”

“逗你一乐而已,实在是仙界呆着闷得慌,还不如来你这冥界坐坐,自在得多。”

忘川轻描淡写一句,秋水不知道如何接茬,这冥界对于她就是一个牢笼,这一生只要是冥界人都走不出这赤焰宫,她还不知道仙界是什么样的,除了人间和冥界,其他的地方她都未曾去过。

“那仙界......那仙界是什么样的?”

忘川看着她一脸茫然地样子,才想起来自己仿佛戳到了她的痛处,蒙鹤说冥界的人一辈子都无法离开冥界,即使离开也必须在火种熄灭前回来,否则就会五识惧失,血肉烧心,不会死,却也活的如同废人。

“仙界......仙界并不比冥界强,各仙安守本分,关系淡漠,各人自扫门前雪,也并无哪里不同。”

秋水没有接话,她只在母亲的嘴里听说过仙界,传说那里天地广阔,仙娥众多,仙君也都仙风道骨,奇珍异宝无数,六界的人倾尽全力都是为了能飞升成仙,就连魔界都不例外。

成仙?或许自己摆脱冥界唯一的办法就是成仙?

秋水被自己的想法吓了一跳,从前的自己从未想过,如今看到忘川这一想法就蹦了出来。

“你想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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