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我是精神病

在警局的技术部里。

莫队长和他身边的技术员此时就像看傻子一样看着神情有些激动的我。

“一定是有人在视频里动了手脚，这个女人根本就和我见过的安琪拉是两个人，除了她的举止动作外她的样貌她的身高穿着打扮没有一样是我认识的安琪拉，一定是有人修改了这些监控视频，你们只要找专业的技术人员分析一下马上就能找到破绽，假的！这视频是假的!”

“我就是我们这一片计算机技术最好的专业人员。”

听到我这一句话，坐在电脑前的技术人员不乐意了，脸色一拉有点不高兴的说道。

“不是的，我不是这个意思，我不是说你不够专业，我是说这个视频有问题，只要你分析一下肯定能.......”

“曹云同志，这些案件视频都是经过我们检查后才拿出来，你这么说就是否定我们的检测能力，我敢用我的职业生涯发誓，这段视频绝对没有问题。”

我此时真的怀疑眼前这个技术人员已经被安琪拉收买了，这视频里的我肯定是真的，而在我身边的安琪拉绝对不是当时我遇见的那个比我还高大的安琪拉。

“莫队长，你一定要相信我，当时在废弃工厂的时候，安琪拉轻描淡写就杀了三个人，她的身体力量和爆发力都不是眼前这个矮个小姑娘所能拥有的，你相信我......”

将求助的目光转向一直盯着我没说话的莫队长，但是我说着说着语气竟也渐渐无力。

“我信不信你，取决于我看的结果，但是现在很明显你给了我们假的情报，当时在现场杀人的女人究竟是不是这个女人？”

朝视频中的女人一指，莫队长眼神瞬间变得凌厉。

我从来没想过自己得去面对这种境况，明明事实就在眼前但是无论我自己解释，通往“真相”的道路就像是被人堵死了一样，不管我怎么努力都连不上。

“不是她......我认识的安琪拉不是她......”

有些颓然地坐倒在椅子上，我真的不知道接下来该怎么去解释。

突然，我想起自己今天早上拍到的那段安琪拉冲入火场救人的视频，于是猛地从椅子上跳起来，大声说道：“我知道了！我今天早上拍到她了，对！你们看了我拍到的视频肯定就明白了！我的包？我装相机的包呢？好像落在车上了，我这就去拿过来，你们等一下！等一下！”

有些神经质的冲出大门后，我直奔停车场。

莫队长看我神色十分不对劲，也急忙跟了出来。

在电车的后备箱里，我疯了一样翻找背包最后取出单反，接着将它交给莫队长。

“你自己看，里面的第一段视频就是我今天早上拍的，以我的拍照技术绝对不会有对焦模糊的情况，看了你就会明白了。”

从我手里接过相机，莫队长用怀疑的眼神瞄了我一眼，而后才低头翻看相机里的视频。

“怎么样？看到她了吗？”

看到莫队长看着视频的表情一点都没变，我顿时有些着急，于是便凑到他身边朝我相机上的视频看去。

这一看之下我就像是被九天惊雷轰中了一样，跟莫队长他们的视频一样，我相机里的安琪拉已经变成了另一人，而且这个人跟莫队长他们视频里的“安琪拉”也完全不一样。

“就目前你提供的线索来分析，这个安琪拉有三个。”

将相机还给我，莫队长抿着嘴从鼻孔长出一气，接着用有些安慰的语气说道：“其实我也能理解，一般目睹了现场杀人的普通人心理多多少少都会出现点问题，休息一段时间后就会好了。”

伸手在我肩膀上拍了拍，莫队长转身就要往回走。

“莫队长！”

我伸手一把抓住他的胳膊，也许是力量用的太大，莫队长身为刑警队的队长身手自不用说，我这一抓他肩膀一晃就将我晃了个趔趄。

“为什么会这样？为什么会这样的！我明明看到安琪拉冲入火场救人.......而且还拍了下来，为什么视频里又换了个人！我真的看到了她啊！”

一拳狠狠地砸在自己脑袋上，我疼得当场脑袋晕眩。

莫队长看到我竟然已经做出了这种自残行为连忙一把拉住我的手腕，接着喝道：“你冷静点，当年我们很多战士就是因为第一次击毙犯罪分子出现了不同程度的精神疾病，你看到的人肯定只是你的幻觉，在你的大脑里你觉得你看到了她，其实你看到的根本就只是另外的人，这一切都是你的潜意识在作怪！”

“幻觉？你觉得我有精神病？”

被莫队长这样质疑，我的心顿时就像坠入了万丈冰窟一般。

“你觉得呢？”

“我也不知道......我当时看到的安琪拉如果不是安琪拉，那她是谁？为什么她要对我说那番话？”

“你跟我来。”

见到我这副要死不活的模样，莫队长无奈地叹息一声后朝我说道。

“去哪？”

“我带你去见你说的那个‘安琪拉’。”

一听莫队长这话，我顿时就是一激灵，抱着相机跌跌撞撞地跟了上去。

来到一处案件分析室里。

莫队长直接带着我进入这间分析室内的一处小房间。

我一进来就看到这小房间内摆着好几块画板，第一感觉就像是进了美术生的画室一样。

不过，当我看到这些画板上都摆着一个有些相似女人的头像素描时，我的注意力立刻就被吸引了。

“自己看看吧。”

莫队长抱着手朝我摆了摆下巴。

“怎么了？不就一个女人的头像吗？有什么可看的......你不会是想说......”

突然间，我想起了刚刚莫队长说要带我看“安琪拉”的模样，这些画像莫非就是......

“这些画像全部都是根据那些当时跟你一样在现场目睹了‘安琪拉’杀人的人所描述后绘制而成的，如果当时现场只有一个人或许这些画像会有偏差，但是现场除了你可还有十几号人呢！他们看到的总不能也是幻觉吧？”

“你什么意思？我不明白你是什么意思？这是‘安琪拉’？不！这不是她！不是......”

这一次，我彻底地崩溃了。

跪在地上，抬头朝画板上那张留着长发的美女画像看了又看，眼泪竟然控制不住的往下流。

“你应该多休息，最好就先去看看心理医生。”

这一次，莫队长没有伸手拉我，只是这么站在我身后定定地看着我，似乎在等我发泄情绪。

此时莫队长跟我解释的再多我也只是断定这件事的背后肯定是阴谋。

这些被抓住的家伙一定是在联合起来欺骗莫队长，对于那负责视频鉴别的技术员，他肯定也被安琪拉收买了，所以他才会将假的视频给莫队长和我看，一定就是这样！

怪不得，当时安琪拉杀人的时候一点都没有心慈手软，她一早就算计好了警方不会查到自己，所以才会这么肆无忌惮。

这就是我此时心中的所有想法。

但是，所谓三人成虎。

眼前我只是看到莫队长和那技术员都认为我精神出了状况，而我肯定死都不承认的。

直到另外一个关键人物出现，我的内心才彻底的崩溃。

“哥，你这么急着叫我过来是为什么？”

我跪在地上，莫子寒的声音从我背后传来。

在看到我跪在地上的模样后，她立刻止住了脚步同时十分不解的看着莫队长。

“你自己看吧！”

朝我努了努嘴，莫队长十分无奈的叹息一声。

“曹云，你搞什么鬼？跪在地上又哭又瞪眼的是想干什么？！”

将我从地上用力拖起来，莫子寒用十分严厉的语气朝我吼道。

“莫子寒？”

看到突然出现的莫子寒我就像是抓到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一般，直接从地上窜起来一把抓住她的手后焦急地问道：“你和文教授都认识安琪拉，来告诉莫队长，她究竟是长什么样的，好不好？”

“什么？她长什么样关你什么事啊？你快放开我，弄疼我了！”

莫子寒个子不高，身体也比较瘦弱，那里是我这大高个的对手，想挣扎却怎么都挣扎不开我的束缚。

站在一旁的莫队长看到自家堂妹被我欺负，气的是朝我屁股就是狠狠地一脚，同时骂道：“再不放开子寒，我砍了你的狗爪子！”

我屁股吃痛，下意识地伸手去捂，莫子寒趁机后退脱身。

“你疯了吗？安琪拉就是安琪拉，你扯她干什么？”

莫子寒朝我大吼。

“他说，在废弃工厂那起案子是安琪拉所为，但所有的目击者看到的凶手都不是他口中的‘莫子寒’。”

顿了一下，莫队长接着说道：“而且，在之前的视频里他甚至也否认了那个跟他在一起的安琪拉，我看他在目睹了杀人事件后精神确实出现了点问题。”

说着，莫队长指了指自己的脑袋。

“不是的，这里的所有关于安琪拉的视频都被人恶意篡改了，她是猎人肯定有十分厉害的黑客技术在支持，主要还是他们都没见过真正的安琪拉，如果他们见过的话就肯定会相信我的话了......你可以先去看看他们短视频，那里面的女人怎么可能是安琪拉，完全完全都是不一样的嘛！”

在莫子寒的面前，我语速十分的快，那样子还真有几分像是早期精神病的焦虑症状。

“那我去看看。”

朝莫队长打了个眼神，莫子寒伸手挽起我的胳膊，接着用试探性的语气跟我说道：“你还记得你为什么要去找张小琴吗？”

“我当然记得，为了抓住符号杀手，阻止他继续杀人，我去接触张小琴就是要保护她，因为她很可能是符号的下一个目标。”

我张口直接回答。

“那我能问一下，早往前你那些被标注的照片是从哪来的吗？”

“别人寄来的呀？我们不是去调查过吗？寄件人的地址根本就查不到，除了照片外我们没有任何线索，而且我们也经过讨论确定这些照片很可能和凶案有关，事实也证明有人想要张小琴的命，这些我在电话里都是跟你说过的呀！”

我越说越激动，差点就挣脱了莫子寒手。

“我记得！我记得！你别激动，我只是问问。”

莫子寒看到我眼睛充血神情激动连忙转移话题，道：“你觉得有没有这种可能......凶手为了误导我们的调查路线，故意将照片给了你，这些照片有他真正的目标也有他想混淆视听的假目标......”

“假目标？”

一听莫子寒的这个分析，我神情顿时一震，想到自己和莫子寒以及文教授至今都没有受到袭击......

“你跟的目标叫蒋宏，这么多天过去他也没受到任何攻击威胁......只有张小琴.......你是想说，符号杀手真正想要杀的人只要张小琴和院长夫妇？”

“我没说，这只是你猜的。”

看到我渐渐冷静了下来，莫子寒和莫队长也带着我回到了技术部。

画面里依旧是安琪拉跟我在一起行动的画面，一米六几的个头，模样精致秀气......

“你......你真的不认识这个女人了？一点印象都没有？”

看完视频，莫子寒扭过头壮着胆子朝我问道。

“我不认识她。”

我直接回答。

“安琪拉，真名叫左拉，之前一直在维和部队服役，03年二十五岁的时候因伤退役，回国后一直处于自由职业状态，11年她加入地下赏金猎人协会，同年她获得了业内公认的诸多第一名，15年的时候因为调查一起凶杀案她和我们警方第一次接触，接下来我们的合作越来越多，直到她的出手身价在去年涨到了七十多万......多说一句......其实这个组织在国内是非法的，但有需求就会有市场，所以这个地下组织一直没法在国内根除，甚至有时候我们调查部都不得不寻求他们的情报援助，以上就是关于安琪拉的部分资料以及她特殊职业的部分注解。”

莫子寒在我的身边，一口将安琪拉的履历念了出来。

“你想说什么？”

看着莫子寒的眼睛，我突然有些害怕。

“我想说的是，我们跟安琪拉合作了很久很久了，她是什么样子我们比你清楚。”

“......”

“视频里你身边的这个女人，确实就是安琪拉。”

轰隆。

心有就像是被雷击了一下，我瞬间愣在了原地，忍不住在心里自己问自己：原来我真的是得了精神病啊！

刚开始的时候，它根本就不认为自己面对这样一个对手需要动用武器，可此时此刻却不得不将武器取出，否则的话，它已经有些要抵挡不住了。浴火重生再强也是要不断消耗的，一旦自身血脉之力消耗过度也会伤及本源。

“不得不说，你出乎了我的意料。但是，现在我要动用全力了。”伴随着曹彧玮的话语，凤凰真火宛如海纳百川一般向它会聚而去，竟是将凤凰真炎领域收回了。

炽烈的凤凰真火在它身体周围凝聚成型，化为一身瑰丽的金红色甲胄覆盖全身。手持战刀的它，宛如魔神一般凝视着美公子。

美公子没有追击，站在远处，略微平复着自己有些激荡的心情。这一战虽然持续的时间不长，但她的情绪却是正在变得越来越亢奋起来。

在没有真正面对大妖王级别的不死火凤之前，她也不知道自己是否真的能够抵挡得住。她的信心都是来自于之前唐三所给予。而伴随着战斗持续，当她真的开始压制对手，凭借着七彩天火液也是保护住了自己不受到凤凰真火的侵袭之后，她知道，自己真的可以。

这百年来，唐三指点了她很多战斗的技巧，都是最适合她使用的。就像之前的幽冥突刺，幽冥百爪。还有刚刚第一次刺断了曹彧玮手指的那一记剑星寒。在唐三说来，这些都是真正的神技，经过他的略微改变之后教给了美公子，都是最为适合她进行施展的。

越是使用这些能力，美公子越是不禁对唐三心悦诚服起来。最初唐三告诉她这些是属于神技范畴的时候，她心中多少还有些疑惑。可是，此时她能够越阶不断的创伤对手、压迫对手，如果不是神技，在修为差距之下怎么可能做到？

此时此刻，站在皇天柱之上的众位皇者无不对这个小姑娘刮目相看。当凤凰真炎领域出现的时候，他们在考虑的还是美公子在这领域之下能坚持多长时间。白虎大妖皇和晶凤大妖皇甚至都已经做好了出手救援的准备。可是，随着战斗的持续，他们却是目瞪口呆的看着，美公子竟然将一位不死火凤族的大妖王压制了，真正意义的压制了，连浴火重生都给逼出来了。这是何等不可思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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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如曹彧玮内心所想的那样，一级血脉的大妖王和普通的大妖王可不是一回事儿啊！更何况还是在天宇帝国之中名列前三的强大种族后裔。论底蕴深厚，不死火凤一脉说是天宇帝国最强，也不是不可以的。毕竟，天狐族并不擅长于战斗。

可就是这样，居然被低一个大位阶的美公子给压制了。孔雀妖族现在连皇者都没有啊！美公子在半年多前还是一名九阶的存在，还在参加祖庭精英赛。而半年多之后的今天竟然就能和大妖王抗衡了，那再给她几年，她又会强大到什么程度？她需要多长时间能够成就皇者？在场的皇者们此时都有些匪夷所思的感觉，因为美公子所展现出的实力，着实是大大的出乎了他们的意料之外啊！

天狐大妖皇眉头微蹙，双眼眯起，不知道在思考着些什么。

从他的角度，他所要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妖怪族和精怪族能够更好的延续，为了让妖精大陆能够始终作为整个位面的核心而存在。

为什么要针对这一个小女孩儿，就是因为在她当初夺冠的时候，他曾经在她身上感受到一些不同寻常的东西，也从她的那个同伴身上感受到更强烈的威胁。以他皇者的身份都能够感受到这份威胁，威胁的就不是他自身，而是他所守护的。

所以，他才在暗中引导了暗魔大妖皇去追杀唐三和美公子。

暗魔大妖皇回归之后，说是有类似海神的力量阻拦了自己，但已经被他消灭了，那个叫修罗的小子彻底泯灭。天狐大妖皇也果然感受不到属于修罗的那份气运存在了。

所以，只需要再將眼前這个小姑娘扼杀在摇篮之中，至少也要中断她的气运，那么，威胁应该就会消失。

但是，连天狐大妖皇自己也没想到，美公子的成长速度竟然能够快到这种程度。在短短半年多的时间来，不但渡劫成功了，居然还能够与大妖王层次的一级血脉强者抗衡。她展现出的能力越强，天狐大妖皇自然也就越是能够从她身上感受到威胁。而且这份威胁已经上升到一个新的高度了。

曹彧玮手中战刀闪烁着刺目的金红色光芒，全身杀氣凛然。一步跨出，战刀悍然斩出。天空顿时剧烈的扭曲起来。炽烈的刀意直接笼罩向美公子的身体。

依旧是以力破巧。

美公子脸色不变，主动上前一步，又是一个天之玄圆挥洒而出。

战刀强势无比的一击也又一次被卸到一旁。在场都是顶级强者，他们谁都看得出，美公子现在所施展的这种技巧绝对是神技之中的神技。对手的力量明明比她强大的多，但却就是破不了她这超强的防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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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没有谁怀疑这种能力的由来，毕竟，孔雀妖族最擅长的天赋本来就是斗转星移。她这技巧和斗转星移有异曲同工之妙。

美公子这次化解曹彧玮的攻击之后却并没有急于攻击，只是站在原地不动。

曹彧玮眉头微蹙，这小姑娘的感知竟是如此敏锐吗？在他以火焰化铠之后，本身是有其他手段的，如果美公子跟上攻击，那么，他就有把握用这种手段来制住她。但美公子没有上前，让它原本蓄势待发的能力不得不中断。

战刀再次斩出，强盛的刀意比先前还要更强几分，曹彧玮也是身随刀走，人刀合一，直奔美公子而去。

美公子手中天機翎再次天之玄圆，并且一个瞬间转移，就切换了自己的位置。化解对方攻击的同时，也化解了对方的锁定。而下一瞬，她就已经在另外一边。曹彧玮身上的金红色光芒一闪而逝，如果不是她闪避的快，无疑就会有另一种能力降临了。

拼消耗！她似乎是要和曹彧玮拼消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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