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2章 含烟梦境
【揽月阁】的山脚之下,两道身影摇摇晃晃的向前走着,看那模样显然是酒意正浓。
只不过下一秒,这两道蹒跚不止身影,便是突然停了下来。
随后这两人身上,同时迸发出了一股,看似极其玄奥的气息。
紧接着,便看到他们体内,本就极其浓郁的酒气,顷刻间,消失了个干干净净。
“你怎么看?”
恢复清明的麻清风,转头望向身旁的罗秋林,眉头紧锁的说道。
“看来这两人,貌似并没有表面上,看上去那么融洽,而且那丫头。
似乎一直对她这位左护法,心有防备啊,只不过令我想不通的是,她究竟在防备什么?”
罗秋林一番沉吟过后,才缓缓开口,眼中更是闪烁着一丝不解。
“对啊,这一点也正是我想不通的,话说如果她在担心,我们这位寒老弟越俎代庖。
那是完全没有必要的事情,因为不管怎么说,如今的【揽月阁】,所剩的几大长老。
毕竟都是属于老阁主,楚天舒的嫡系,况且如果我没有感知错的话。
除了那个行为古怪的于镇江,似乎其他几大长老,对这位寒老弟,态度都是颇为冷淡啊。”
麻清风闻听此言,也是眸光一凝,随即,说出了自己的想法。
而罗秋林似乎意识到了什么紧忙说道:“对了,提起于镇江,我倒是想起了一个细节。
你可还记得,他在无意间,对那小子的称呼?并且始终对其的态度恭敬至极。
甚至,这种恭敬的态度,比之他对身为阁主的楚轻歌,都是犹有过之。”
麻清风一声长叹,眉头愈发紧锁起来,眼中更是充斥着一抹担忧
“唉……看来这【揽月阁】内部,似乎是并没有,看上去那么和谐啊。
只是不管怎样,当下的重中之重,是合力抵抗【鬼医宗】,否则后果不堪设想啊。”
罗秋林也意识到了,问题的关键所在,脸色也在瞬间,变得极其难看起来。
“说起阴尸大军,我现在倒是希望,那小子并没有,对他自己的能力夸大其词。
否则,就算我们先下手为强,所要付出的代价,恐怕也是你我无法承受的。
只不过,现在看来,就算我们想要对【鬼医宗】,形成合围之势。
恐怕,也并不是那么简单,毕竟,那个丫头,目前并没有同意这个提议。”
麻清风却是轻声一笑:“放心吧,她一定会同意的,毕竟目前的状况,由不得她不同意。
否则,我们几家的下场,都会不容乐观,如果在这种情形之下,她仍然固执己见。
那我就不得不怀疑,楚天舒所托非人了,真要如此没有大局观,【揽月阁】前景属实堪忧啊。”
言罢麻清风,便是再次转头,望向罗秋林,随即沉声说道:
“不管怎么样,我们现在要做的,便是像那小子所说,回去尽快整顿宗门力量。
从而时刻备战,以备不时之需,至于【揽月阁】内部的事情,就不是你我能够左右的了。”
只是,还有一句话,麻清风并没有明说,那就是,如果寒玄衣,真的能够执掌【揽月阁】。
于他而言,也并非十什么坏事,因为,寒玄衣的诸多提议。
都让他沉寂多年的心,再次充满了热血,这些年,他受体内阴邪之力所扰。
原本想要将【御剑阁】,发扬光大的志愿,早已经在无形之中,被他所遗忘。
可是如今,寒玄衣不仅清除了他体内的阴邪之气,还令他重新燃起了斗志。
而反观楚轻歌,即使麻清风,与其接触并不多,从她今日的言谈举止,也不难看出。
她性格似乎过于谨慎,这倒不能说是不好,只不过,这也间接的造成。
她守城有余,拓展不足的性格,别的不说,起码麻清风感确定。
以楚轻歌的性格,是绝对不会主动提出,利用他们几家同盟之力。
去主动整合吞并,各自宗门周边的邪派势力,从而,扩大自己宗门的势力范围。
因此,二者一相对比,不甘平庸的麻清风,自然更倾向于寒玄衣。
虽然,他不清楚东方卓的真实想法,不过他相信,罗秋林的想法,定然与自己一般无二。
闻听麻清风所言,罗秋林却是未在多说什么,只是在一番沉默过后,重重的叹了一口气。
随后,身形突然向前飙射而出,几个闪身之后,便是彻底融入了黑夜之中。
麻清风见此,再不多言,而是紧随其后,向着罗秋林,刚刚离去的方向而去。
与此同时,寒玄衣已然将,沉睡不醒的水含烟,送回了她自己的房间。
只不过,令他没有想到的是,就在她将水含烟,轻轻放到床上之后。
替她盖好被子,便想转身离去之时,却被昏睡之中的水含烟,突然抓住了手。
原本他以为,水含烟已经转醒过来,却发现她那细微的鼾声依旧。
原来这一切竟是,水含烟无意识的举动,见此寒玄衣不禁暗自苦笑。
可是当他想要将手,从水含烟手中抽出之时,他却发现自己竟然,一时间抽不出来。
只因水含烟抓得实在太紧,而他又怕弄疼水含烟,无法使用蛮力。
无奈之下他也只能,在轻声一叹之后,缓缓的坐到了,水含烟的床边。
因为寒玄衣,进入房间之时,并没有点灯,所以,他只能借助窗外微弱的月光。
勉强看清楚,水含烟的面庞,这是他才注意到,沉睡之中的水含烟,不知为何,却是眉头紧锁。
正在他感到诧异之际,耳边缺突然传来了,水含烟都梦呓之声:
“不要……不要……求求你……不要……寒大哥……寒大哥……救我……救我……啊……”
随着一声惊呼骤然响起,原本沉睡之中的水含烟,却是突然惊醒。
寒玄衣看到,她的反应如此剧烈,并且脸上已经挂满了泪痕,眸光便是一凝。
刹那间,预感到一丝不妙,回想起方才水含烟,断断续续所说的内容,以及蕴含的那抹绝望。
心下更是微微一沉,如果他所料无误,方才水含烟,定是梦到了,什么可怕的事情。
而且不知为何,他竟然不自觉的想起了,之前水含烟被李长河,压在身下的场景。
水含烟惊醒之后,似乎并没有,在第一时间发现寒玄衣的存在。
而是瞬间撒开了,紧紧握住寒玄衣的那只手,随后,便是双手掩面痛哭起来。
“丫头,丫头……是不是做噩梦了?”
寒玄衣看着她这副模样,眼中顿时,闪过一抹怜惜之意。
紧接着,抬起手来,轻轻的拍了拍,水含烟此刻抖动不已的肩膀。
“啊……”
原本痛哭不已的水含烟,感受到寒玄衣,拍向自己肩膀的手。
刹那间,浑身巨震,一声惊呼也是破口而出,直震的寒玄衣双耳嗡嗡作响。
“寒……寒大哥……呜……”
当满眼惊恐的水含烟,反应过来之后,看清她面前的人,正是寒玄衣之时。
却是一下扑倒了寒玄衣的怀中,紧接着,不受控制的痛哭了起来。
眼看水含烟已经再一瞬间,便哭成了一个泪人儿,寒玄衣打消将她推开的念头。
“寒大哥……我怕……我怕……那个人……那个人……他……他……我好害怕……呜……”
扑到寒玄衣怀中的水含烟,仿佛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无论如何也不愿意撒手。
“别怕,丫头,大哥在呢,而且那只是一个梦,并不是真的,你不要当真。”
感受到水含烟的肩膀,因为情绪过于激动,而抖动的越来越厉害。
寒玄衣却是无可奈何,只能轻声的安慰着她,希望以此来平复她的情绪。
“不是的……寒大哥……不是的……原本我也以为那就是一个梦,可是……可是……
我每天晚上都会梦到……而且场景都是一模一样,直觉告诉我……那真的不是梦……
我……我眼睁睁的看着那个人……他……他撕碎了你买给我的衣服……直到……
直到我……未着寸缕的被他压在身下……我怕……我真的好怕……我反抗了……我真的反抗了……
可是……可是我根本挣脱不了……寒大哥……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情瞒着我……”
听着水含烟语无伦次的叙述,寒玄衣心中最后的一丝侥幸,顷刻间,荡然无存。
即使,他并没有询问,水含烟究竟梦到了什么,此刻,也已经明了。
他没有想到,自己明明已经利用【苍茫指】,将水含烟脑中,有关李长河的记忆封印。
可是却因为,那件事情对于她的打击,实在太过沉重,竟然会在她潜意识的作用下。
以梦境的形式,出现在她的梦中,而且,听她所言,她竟然不止一次,梦到了这个场面。
这其中所带来的痛苦,于水含烟而言可想而知,若不是自己今日恰巧在此,恐怕还不得而知呢。
“呵呵,傻丫头,都说了是噩梦,怎么可能是真的,我看你最近,一定是太过劳累。
再加上休息不太好,所以才会胡思乱想,还有啊,我不是说了吗,你的体质过于特殊。
以至于,难免平日里,会在无形之中,产生微妙影响,从而使你的心绪不宁。
不过你也莫要太过担心,大哥会想办法,将这【七窍归灵体】的弊端予以清除。
没事的,别怕,再说丫头,大哥怎么可能,有什么事情瞒着你。
呵呵,你平日里几乎与我形影不离,我什么事情能瞒过你,你说是吧?”
寒玄衣被水含烟问的一时语塞,无奈之下,只能找了一个相对蹩脚的理由。
而且,不得不将原因,归结到了水含烟并不了解的【七窍归灵体】上,希望能够蒙混过关。
只不过,水含烟接下来的话,却是顿时让他,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去回答。
只见,情绪已经逐渐,平稳下来的水含烟,突然离开了他的怀抱,泪眼婆娑的望着他。
“寒大哥,为什么我醒来之后,莫名其妙的换了一身衣裳,而你买给我的衣衫,却不见了踪影?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灭,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仰望星空,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家国,文明火光,地球,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星空一瞬,人间千年。虫鸣一世不过秋,你我一样在争渡。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冲云霄。
不远处的天狐大妖皇只觉得一股惊天意志爆发,整个地狱花园都剧烈的颤抖起来,花朵开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气运,似乎都在朝着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他脸色大变的同时也是不敢怠慢,摇身一晃,已经现出原形,化为一只身长超过百米的九尾天狐,每一根护卫更是都有着超过三百米的长度,九尾横空,遮天蔽日。散发出大量的气运注入地狱花园之中,稳定着位面。
地狱花园绝不能破碎,否则的话,对于天狐族来说就是毁灭性的灾难。
祖庭,天狐圣山。
原本已经收敛的金光骤然再次强烈起来,不仅如此,天狐圣山本体还散发出白色的光芒,但那白光却像是向内塌陷似的,朝着内部涌入。
一道金色光柱毫无预兆的冲天而起,瞬间冲向高空。
刚刚再次抵挡过一次雷劫的皇者们几乎是下意识的全都散开。而下一瞬,那金色光柱就已经冲入了劫云之中。
漆黑如墨的劫云瞬间被点亮,化为了暗金色的云朵,所有的紫色在这一刻竟是全部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一道道巨大的金色雷霆。那仿佛充斥着整个位面怒火。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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