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2章 他没看错人
“我并不这么认为。”凌星尧目光坚定，“这些事情，早做早轻松。”
凌老爷子认真审视着自己这个孙子。
他发现，凌星尧远比他想象的更加胆大心细。
凌星尧眼里有光。
这光里，有坚韧、勇敢和希望。
没有一丝胆怯和惶恐。
凌老爷子眼眶都红了。
“好，好，好！”
他激动地连说了三个好。
其实郭文有问题，他早就知道了。
但他没办法动郭文。
他现在精神和人脉都跟不上。
躺在疗养院里，动不了郭文。
一动，可能把他自己给动没了。
这个艰巨的任务，不得不交给凌星尧。
他原本想着，凌星尧能在一年之内，把郭文那支的势力从集团清出去。
就已经算不错了。
很优秀了。
没想到这才一个月。
他便做了。
不但把郭文给办了。
还要办别人。
这事凌老爷子自己都没想过。
“你确定杨显军和祝一鹏其中还有人有问题？”老爷子还有点不确定。
这几年凌云一直在原地打转。
一些老牌合作方都想弃他们而去了。
他以为都是郭文搞得。
“嗯，我用LR测试了一下杨和祝。”凌星尧道。
其实舒姗所惊慌的“LR断交”这件事，是凌星尧抛出来的饵。
“什么？你就这么把LR给出去了！”
连老爷子都大为震惊。
没想到凌星尧会拿这么重要的业务做饵！
“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凌星尧沉声道。
他就是要逼着内鬼现原形。
现阶段，“清内鬼”才是凌星尧的重点关注。
只要一天有内鬼在，凌云就一直处在危险当中。
发展不起来。
飞不起来。
再怎么加班也没用。
“我知道。”凌老爷子虽然也赞成他的这个观点，“但LR这个供应商，成本是不是太大了？”
凌星尧却从文件袋里拿出另外一份合作协议。
老爷子就算老眼昏花，但凑近了也勉强能看清楚，协议上面最大的那一行字。
《凌云集团与DL电子科技供应合作协议》。
老爷子难以置信。
他看了一眼协议，又看了一眼凌星尧。
随后又有点不敢相信，让凌星尧把他的老花镜拿过来。
最后在老花镜的辅助下，完全看清楚了协议的内容。
真的是供应合同。
DL给他们的供应合同！
“你是怎么谈下来的？”老爷子还处在震惊当中。
LR已经算是凌云能谈下来的最优秀的供应商了。
DL据说全球只给AP公司单独供应芯片，这种顶级芯片别人想都不要想！
他年轻的时候也幻想过拿到DL的供应资格，然后打造全球最高端的电子商品！
但这么多年，DL都对他们不屑一顾！
竟然被凌星尧这么一个圈外没人脉的小子给拿下来了？
老爷子还是有点不敢相信。
他又认真看了一遍合同。
“别看了，能看出花来？”凌星尧看到老爷子的举动好笑。
他道：“运气好，之前在国外的时候，DL的创始人来看过我的展。”
也正是因为这样，他才会舍得拿LR做测试。
他也并不是不打无准备仗的莽夫。
每一步都经过了深思熟虑。
老爷子更加激动了。
拿着合同的手指抖个不停。
好啊，他没看错人。
凌星尧仅凭一招，不仅知道了内鬼的存在。
另外，还把LR这种不坚定不友好的供应商给剔除了。
往后凌云再强大起来，等市场份额增加，LR求也求不来。
可谓一举两得。
但老爷子激动之余，又有点担心。
“那三个人，个个都是人中之龙。”老爷子道：“你看，郭文就算离开了，也能用舆论战扒你一层皮，要是你再动其他人，我怕到时候……”
商战激烈时，不输真刀实枪上战场。
虽然很多时候玩的是权谋人心，但不排除有的人心理阴暗，不按常理出牌。
严重时，可能跟凌星尧同归于尽。
危急生命！
老爷子想想就害怕。
他拉着凌星尧的手。
“你千万别乱来，摘除了郭文之后，我们缓一缓，一定要缓一缓，虽然杨显军和祝一鹏以前都是善良优秀的孩子，但这么多年过去了，我也不知道他们现在是怎么想的，万一逼急了，走投无路的时候可能就要拉着你一起下地狱的！”
老爷子越说越害怕。
激动地血压上升。
凌星尧知道其中的道理。
但他这辈子都不知道害怕为何物。
本就是打算一次性把凌云清干净的。
但见老爷子受不得刺激，只好点了点头。
“您放心，我不会出什么事。”
老爷子得到他的保证，这才慢慢平静了下来。
凌星尧走后，护工发现老爷子便一直拧着眉。
仿佛有什么焦虑的事情。
但问他，他也不说。
晚上，老爷子睡不着觉。
护工陪到了半夜。
老爷子才开口，问他：“我是不是不该把凌云交给星尧？”
护工不解，“凌少不是做得挺好么？”
“挺好是挺好。”老爷子叹气，“就是太好了，容易陷入漩涡中央，我怕他承受不住，人没了。”
老爷子说完竟然掉了两滴眼泪。
护工不理解他什么意思。
但说得挺吓人的，护工只能一个劲安慰他说凌星尧不会有事。
次日，护工把这种情况跟凌星尧说了一下。
凌星尧沉默了片刻。
“我知道了。”
下午，凌星尧把杨显军和祝一鹏都带去跟老爷子见了一面。
老爷子见他们三个还算融洽，杨显军和祝一鹏看样子对凌星尧也还算服气，这才松了一口气。
杨显军泪腺发达，看到老爷子不太行，眼泪哗哗的。
“想当年，我还是个默默无闻的小经理，什么也不懂，是老爷子给了我机会，把凌云这么大的平台交给我历练，我这辈子都忘记不了老爷子的知遇之恩。”杨显军道。
一旁的祝一鹏点头，“谁说不是呢。”
回公司的一路上，两人就这些年肩并肩的风霜雨雪，又是回忆又是感叹。
凌星尧和舒姗一路听着。
回到公司，舒姗跟着凌星尧进了办公室。
“老板，根据我资深宫斗观众的经验来说，杨显军有问题！他也太急于表衷心了！哭成那样？虽然演技不错，但我觉得有点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