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八章:老来得子
妖月美眸微敛,淡淡挑着眉道:“解铃还须系铃人,郡主所是想要解毒,还需找到那下毒之人才是。”
金玲一怔,垂眸细细思索起来。
就算妖月不说,她也一定会想办法把那个人找出来,大卸八块,以解她心头之恨!
她渐渐攥紧了拳头。
妖月见她还不算很糊涂,逐将她拉过来,在小几的另一旁坐下,又为她斟了杯茶水,徐徐道:“郡主不用着急,可慢慢想。”
她一拂袖,声音轻缓,“郡主是在我这里的,若真出了什么事,我自然难辞其咎。”
金玲摇摇头,“我知道不是你。”
刚刚她也是气糊涂了,现在细细想来,这里面可大有文章。
“那郡主再想想,我这要是,将罪名担了下来,这云府里谁最高兴?”
“自然是……”金玲眼眸一闪,脸上一闪阴霾。
妖月掩嘴轻笑,“不知你可还记得,上一次你为何与我大闹,这一次,你来闹之前,又见了谁?”
“换句话说,这花鼓散效果奇好,一般的寻常人,根本就察觉不出。这么好的东西,可不是一般人能得到的。”
妖月最后的一句话,就像是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金玲心中原本的猜疑,也变成了肯定的答案。
她忽的站起来,原本就生得有几分刻薄的脸,更是变得有几分扭曲。
“是陈莉姬那个老婆娘!”
金玲的眸中闪过一抹狠辣,“还真把我当成了包子,竟然敢一次又一次的陷害本宫!”
说罢,她握紧别在腰上的银鞭,大步流星走了出去。
妖月看着她跑出去的背影,脸上涌现出一抹意味不明的笑。
“这下可又有好戏看了。”阿夙拍着手,兴致盎然。
“哼!我看金玲郡主这次一定会狠狠收拾那两母女的。”羽儿也跟着道。
环儿眼珠子一转,抿唇轻笑,“这女子啊,最是爱惜自己的容貌了,我看金玲郡主嘴唇都开始哆嗦了,俨然气的不轻呐。”
妖月气定神闲的理了理衣裳,身子往后一仰,枕着胳膊,懒洋洋地做了总结,“这就叫,自食其果。”
另一边的金玲,气势汹汹的跑到了正院,人还没有进门,鞭子就率先甩了出去。
“陈莉姬,你这个毒妇!”
陈莉姬正陪着云木强用午膳,见到金玲如此气势汹汹地冲了进来,眸光一闪,心里已经明白过来。
看来柔儿已经失败了。
但很快,她脸上的惊惧就转为了讶异,“郡主,您这是做什么?”
云木强坐在旁边,也是一头的雾水,心里有些恼怒,这金玲郡主刁蛮跋扈惯了,丝毫没将他放在眼底,可他不敢表现出来,还得恭恭敬敬地迎上去,好声好气地问道:
“不知郡主何故对贱内如此大动肝火呀?”
金玲一双美眸中尽是杀意,鞭子破空挥舞,直直就朝陈莉姬的面门劈去,“这贱妇竟然给我下了毒,云城主,这就是你们云家的待客之道,对皇室的恭敬吗?”
鞭子甩落,陈莉姬吓得脸色一白,有了上次的教训,她不敢再轻易出手,直得迅速一个跳跃,躲到了云木强的深厚,期期艾艾地哭泣道:
“老爷,我没有啊……”
云木强心里也有些恼火,觉得他这夫人最近不太安生,总给他惹麻烦。
他冷下脸,厉声喝问:“你果真给郡主下了毒?”
陈莉姬暗暗使劲掐了自己一把,泪水便如那断了线的珠子,源源不断地流了下来,好不可怜。
“老爷,您竟然不相信我,这些年我打理云府上上下下百十号人,从未出过岔子。”
“我又不是个蠢的,哪里敢动皇家郡主啊……”
她哭的实在伤心,云木强又想起了这些年陈莉姬为了他所受得委屈,照顾儿女们所做的贡献,叹了口气。
“郡主……”他躬下身子,眼中闪过一抹狠意,“这事儿或许有误会,说不定是我那大女儿,给您配错了药也未可知啊。”
陈莉姬心头暗喜,老爷这是打算保她,然后推出那个小贱人了!
可是金玲哪里有那么好糊弄,她冷笑一声,手腕一翻,就将鞭子收了回来,“到底是谁下的毒,本宫心里比你清楚。”
“今日我也不是来调查的,我就明说了吧,城主是要自己动手清理内院,还是本宫动手,铲除毒妇?”
云木强心下一惊,看来这郡主是铁了心要问罪了。
他垂下眼皮,心里在权衡着利弊。
这一点,陈莉姬自然也看的出来,这云木强一向是利益大于天的人,保不准为了云家,就会将她交出去。
她美眸一转,暗自咬牙,扑到前面,跪在地上哭嚎,“郡主既然一定要妾身谢罪,妾身无话可说,我只希望群主不要迁怒云家和老爷……”
她呜咽着,上气不接下气,一心一意都是为了云家,为了云木强所考虑。
饶是云木强再冷漠的心,也不由得几分动容。
他眉头一皱,正打算跟金玲求情,就见陈莉姬急急喘了几口气之后,突然两眼一翻,晕了过去。
他心里一惊,赶紧过去将人报了起来,往内室走。
“咻——”鞭子破空的声音,银鞭落在云木强面前的地上,砸下一道深深的凹痕,金玲眸子一眯,冰冷的眼神扫过云木强怀里的女人,淡淡道:
“还请云城主先给我个答案。”
云木强心中焦急,只得急急答道:“郡主放心,云某一定给郡主一个满意的答复。”
金玲扯了扯嘴角,这才漠然地将鞭子收了回来。
云木强如获大赦,干净抱着陈莉姬回了卧房,请了郎中来看。
郎中来看完之后的结果,简直让人大跌眼镜。
“大夫人有喜了?”羽儿咋咋呼呼地叫道。
阿夙吐了颗瓜子皮,“可不是嘛?他两还真是老当益壮,这一大把年纪了,还多出来个大儿子。”
环儿啧了一声,“那老爷肯定不会再罚大夫人了,”
羽儿也磕了颗瓜子,挤眉弄眼道:“那是,我听说,只是关了她和二小姐的紧闭呢。郡主要是知道了,肯定又得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