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积水消退
张牧风抽出一支箭来,拉满弓弦,瞄准丧尸,手指一松,嗖的一声,贯穿脑袋。
闵婷婷说:“丧尸都被水逼到这边来了,以后我们在露台上,就可以一只只的干掉。”
剩下两只丧尸看见四人,都朝餐厅走了过来,顶着惨白的死人脸,呃呃地嚎叫。
这时距离近了,更容易命中,闵婷婷也跟着射杀了一只丧尸,爱丽丝眼睛中露出羡慕的神色。
闵婷婷把弓箭递给爱丽丝,但爱丽丝用尽了力气,也拉不开复合型强弓。
张牧风将最后一只丧尸干掉,见爱丽丝闷闷不乐的模样,说道:“以后你力气大了,自然就拉得开弓了。”
四人便在餐厅住了下来,时间一晃过去了半月,连日大雨,连美食城中心都积水成灾,水漫进餐厅,桌子椅子都漂了起来。
张牧风和闵婷婷把大米食物、以及油盐酱醋都搬上了二楼。爱丽丝跟着楼上楼下的忙个不停。主题餐厅如此的规模,平常储备的食物,四个人就是一年也吃不完。
只是被大雨困住了出不了门,日子难免甚是无聊。
陈文安愁眉苦脸,说道:“这雨水再不停,我们真的又得离开了。”
闵婷婷指着美食城南边的一栋大厦:“要不去那边,就算天天都下雨,也淹不了大厦。”
陈文安望着刷刷刷的大雨,又犹豫起来:“还是再等等看吧,大厦里面应该没有什么粮食,而且谁知道里面有多少丧尸?”
爱丽丝双手交叉放在胸前:“上帝,求求你别下雨了。”
陈文安苦笑一声:“要真有上帝,上帝就不应该让末世发生。”
谁知道第二天云开雾散,久违的太阳红彤彤的挂在头顶,连日的阴沉一扫而空。
爱丽丝笑嘻嘻地说:“瞧,仁慈的上帝听到了我的祷告。”
陈文安自然不相信什么上帝,但雨停了,终究也高兴,只是雨水消退得甚是缓慢,七八天过去,似乎一点变化都没有。
这天吃完晚饭,四人聚在一间包房,大眼瞪小眼,却是无话可说。
过了半响,闵婷婷说:“太无聊了,要不玩玩扑克?”
爱丽丝眨眨眼睛:“都玩几天了,没意思。”
连爱丽丝都觉得日子无趣,更别说张牧风三人了,陈文安打开酒瓶,倒了三杯,说道:“还是喝酒好了,一醉解千愁。”
闵婷婷摇了摇头,半躺在沙发上,望着默默燃烧的蜡烛,想着自己的心事。
张牧风端起一杯酒,喝了两口,四个人都不说话的时候,全世界静得一根针掉在地上都听得见。只见蜡烛燃到尽头,暴了个火花,包房里顿时一团漆黑。
第二天,张牧风一觉睡醒,刷一下拉开窗帘,响晴的阳光顿时刺得他眯上了双眼,昨晚的宿醉还没有完全过去,脑袋昏昏沉沉之间,忽而一愣,积水正已肉眼可见的速度,迅速消退。
“怎么回事?”
陈文安和闵婷婷听到张牧风惊呼的声音,一起问道:“什么怎么了?”
张牧风说:“积水退得好快。”
陈文安一下跳起:“哈哈,莫非是下水道突然通了,管它的,大家出去走走。”
这段时间以来,陈文安身上的香烟早已经抽光,对于拥有三十年烟瘾的他来说,简直度日如年。
四人略一收拾,下得楼来,餐厅一楼的积水已经消退,走出门起,只见门口的面包车随着水势消退已经挪了原位,这面包车到头来,终究还是没有保住。
张牧风心中疑惑,说道:“就是下水道突然间疏通了,水也不能消退得这么快呀。”
顺着街道往前走,经过一间烟酒铺的时候,陈文安进去找烟,可惜香烟被泡了半月,已经浸水抽不成了。
闵婷婷道:“陈大哥,二楼没有被水淹,要不你上去看看。”
陈文安一听,连忙爬到二楼,二楼堆满了饮料和小吃,他翻找了一会儿,果然找到了香烟,连忙点上一根,嗤的一声,一口抽了半截,这才夹着一条香烟,下楼说道:“积水还没有完全消退,等水退完了,再走吧。”
烟酒店里一团凌乱,张牧风三人在门前坐下,一边晒着太阳,不到半日,积水已经消退得干干净净。
四人继续往前走,穿过两个路口,猛听脚步声杂乱,路口转出一大群丧尸,乌泱泱地,黑云一般涌了过来。
张牧风大吃一惊,美食城内的丧尸已经清除得差不多了,就算还有,也不过零零星星十几只,哪儿冒出这么多丧尸来,连忙牵着爱丽丝,藏进路边酒楼。
闵婷婷和陈文安跟着躲进来,闵婷婷颤声道:“快,快,丧尸看见我们了。”
陈文安道:“奇怪了,四道道城门都关得严严实实,这些恶鬼从哪里冒出来的?”
只听尸嚎声一浪高过一浪,乱糟糟地涌了过来,起码不下三四百只。
张牧风此时无暇考虑,丧尸到底从何而来,奔上二楼,尸群已经涌入大门。喀喇喇的几声响,两扇大门都给挤翻倒地。
陈文安背心上都是冷汗,一叠连声地叫道:“怎么办,怎么办?”群尸如同恶狗出笼,死鱼一样的眼睛中露出吃人的凶光,一旦冲上楼来,后果不堪设想。
张牧风抬起一张餐桌,手臂一振,丢在楼梯上,叫道:“快,跳窗逃跑!”
陈文安奔到后窗前,往下一看,心中栗六,这酒楼的层高,比普通的楼房要高得多,跳下去话,说不定会摔断腿。
张牧风又抬起一张桌子,丢在楼梯上,两张桌子一丢,差不多堵死了楼梯,尸群乌泱泱地往上爬,后面丧尸踩着前尸的身体,翻过了桌子,闵婷婷接连射翻两只丧尸,但也顶不了什么事儿。
陈文安知道留下来只有等死,鼓足勇气跳了下去,两只脚板触底那一刹那,差点没有把骨头折断。
他爬起来,伸开手臂:“爱丽丝,快跳!”
只见爱丽丝扯下窗帘,在窗栏上打了个结,长长的窗帘垂下来,离地也经不到两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