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1章 不讲理的男人
他这种行为,跟她远在宸国上安王城里的哥哥们有什么分别?
偏执,冷漠,不把人命当命……
地上的男人脸上血色瞬间尽褪,一身红衣从上到下都被血水浸湿,显得颜色越发浓重骇人。
宇文长龄把染了血色的刀刃随手扔给那侍卫。
“把这人扔到后山那片活葬场吧,估计也活不了一会儿了。”
直到那奄奄一息的红衣男人被拖出去,商喜心中的悸动还是未能退去。
宇文长龄看了她一眼,似乎想说点什么,却只是转头出去了。
“好家伙,长龄,下手够狠啊,”长侯允砸吧两下嘴,“舌头都给人割掉了,最近是有多憋屈啊?”
方才里间那些动静实在太大,让人想忽略都难。
不得不承认,长龄这小子颇有当年他阿耶的风范,毕竟宇文家的荣耀是宇文拙从死人堆里活活杀出来的。
宇文长龄无事发生似的就着银盆洗了洗手,坐回了原位。
“还好。”
长侯允仰着脑袋张望一会儿,没见那宸国公主跟出来,忍不住调笑道:“这个女人还真是……”
见长龄的脸色再次沉了下来,他赶紧闭嘴。
“野猫啊,最容易把收养它的人的脸抓花,”闻人柳趁势轻笑,“豹帅,你可要当心了,小心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
宇文长龄隔着桌子冲他遥遥举杯。
“野猫若真成了家猫,那还有什么驯服的必要,不过狐帅的教诲,长龄铭记在心。”
二人你来我往,暗中较劲,唯有长侯允听得云里雾里,有些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你俩在说什么啊?”
什么家猫野猫,乱七八糟的。
谁料这时候这俩人倒是默契得很,都打住不再往下说了。
宇文长龄话锋一转,遗憾地叹了口气,“许久未曾跟你们二人出来喝酒,谁料竟遇上这种事情……”
闻人柳知道他没什么情绪,体贴地点点头。
“不妨事,以后还会有很多机会。”
“那你们喝着,我先带她回去。”
宇文长龄也没推脱,从里间动作粗鲁地把商喜拽了出来,径自往外走去。
看着两人推搡拉扯的背影,长侯允看戏似的叹了口气。
“小公主这下回去可惨咯……”
闻人柳似乎看淡一切的瞳孔稍稍紧缩,瞬间便又松了下来。
“真是如此吗。”
他倒是觉得未必呢。
商喜被宇文长龄拉扯着出了酒楼,还没等稳住脚步就已经被一把推进了马车里。
一阵天旋地转之后,商喜顿时觉得屁股摔得发疼。
她扬起小脸,羞赧地瞪了他一眼。
“你做什么?”
谁料男人却不发一言,自顾自俯身而下,带着隐隐的不悦将她的身子紧紧箍在了怀里。
商喜挣扎了两下,肩窝处忽然传来一声闷闷的抱怨。
“醋了,看不出来吗?”
商喜身子一僵。
宇文长龄轻哼一声,不满道:“那男人有什么好摸的,连点肌肉都没有,软趴趴得像没长骨头似的……你摸我不行吗?”
每次他喝点酒之后虽然在人前还能控制得住,跟她单独在一起的时候却总是变得话格外多。
商喜一阵无语,推了推他坚硬的胸膛。
“谁要摸你,赶紧从我身上滚下去。”
男人还是没理睬,自顾自用微烫的脸在她颈窝里蹭了蹭,声音夹杂着几分醉意。
“你追着到这里来,故意在我眼皮子底下跟别的男人做这种事,当真不是为了气我,让我在长侯允和闻人柳面前出丑?”
商喜越发无语,忍不住翻了个白眼。
“我才没你那么闲。”
都怪夜摇那家伙,险些给她惹出大麻烦来。
一想到自己非但没找到爹爹的信还惹了一身腥,商喜顿时气恼不已,把后脑勺顶住了车壁合上眼装死。
谁料男人却还是不老实,甚至拉着她的小手探进了自己衣裳里。
“我肯定比那家伙好摸……”
滚烫微弹的肌肤在掌心中划过,似乎每动一次都能感受到他的体温又灼热一分。
商喜忽然察觉一阵异样,忙不迭地要把手缩回来。
“你少在我面前耍酒疯。”
男人眼疾手快地按住她要抽出去的手,甚至压得更紧了些。
“羞什么?你我肌肤相亲,本就是这世上最亲近的人……”
眼见他越说越过分,商喜赶忙叫停,“少往自己脸上贴金了,谁跟你最亲,我有爹爹,就连阿妩也……”
话未说完,她的唇瓣忽然被人猛地压住,辗转反侧,唇舌的交织一下比一下更激烈。
商喜的手依旧被他紧紧压在胸口处,掌心下能清晰地感受到剧烈的心跳。
她咬了咬牙,抓住那点凸起狠狠掐了下去。
“嘶!”
如愿听到了男人倒抽一口冷气的声音。
胸口尖端传来的剧痛让宇文长龄委屈坏了,可怜巴巴地盯着她看,像只被主人辜负了的大狗。
她掐的还真是不遗余力……
商喜轻哼一声,毫不闪躲地回瞪着他。
疼痛将那处刺激得越发敏感,此处空间逼仄,外面人声鼎沸,车夫随时会出声禀告一句已至府邸。
男人眼神一暗,呼吸也再次急促起来。
“我想……”
商喜听出他嗓音中的喑哑情欲,赶忙一把推开他,坐起身来整了整微乱的衣裳。
“你想个屁,”她含羞瞪了他一眼,直截了当道,“我要找那人的尸体。”
宇文长龄眯了眯眼,毫不犹豫地拒绝了她。
“不行。”
这种时候她居然还在想那个不男不女的东西?
商喜没想到他会连问都不问就拒绝她,挣扎道:“我必须找到他,你知不知道他身上有……”
“我不管他身上有什么,就是不行。”
商喜气得在心底直翻白眼。
现在这个男人又多了一条让她反感的理由,不讲理。
“你不帮我找,那我自己去……”
商喜刚要掀帘子跳下马车,忽然被人拦腰抱住,不容拒绝地箍在了那双长腿上。
“不许去。”
男人的声音闷闷的,像是在同她闹脾气。
“宇文长龄,我没跟你闹,我真的有要紧……”
商喜顿了顿,又被他气得说不出话来了。
这个男人居然不合时宜地啃咬着她的颈项,酥酥麻麻中又不失疼痛,啃得她满脖子口水。
二十两银子少是少了点,但放到现代也是八千到一万块。
而目前大虞朝一名普通士兵每月最多也就一两银子,一名百夫长每个月三两银子。
也许他会收吧。
另外,秦虎还准备给李孝坤画一张大饼,毕竟秦虎以前可有的是钱。
现在就看他和秦安能不能熬得过今夜了。
“小侯爷我可能不行了,我好饿,手脚都冻的僵住了。”秦安迷迷糊糊的说道。
“小安子,小安子,坚持住,坚持住,你不能呆着,起来跑,只有这样才能活。”
其实秦虎自己也够呛了,虽然他前生是特种战士,可这副身体不是他以前那副,他目前有的只是坚韧不拔的精神。
“慢着!”
秦虎目光犹如寒星,突然低声喊出来,刚刚距离营寨十几米处出现的一道反光,以及悉悉索索的声音,引起了他的警觉。
凭着一名特种侦察兵的职业嗅觉,他觉得那是敌人。
可是要不要通知李孝坤呢?
秦虎有些犹豫,万一他要是看错了怎么办?要知道,他现在的身体状况,跟以前可是云泥之别。
万一误报引起了夜惊或者营啸,给人抓住把柄,那就会被名正言顺的杀掉。
“小安子,把弓箭递给我。”
秦虎匍匐在车辕下面,低声的说道。
可是秦安下面的一句话,吓的他差点跳起来。
“弓箭,弓箭是何物?”
什么,这个时代居然没有弓箭?
秦虎左右环顾,发现车轮下面放着一根顶端削尖了的木棍,两米长,手柄处很粗,越往上越细。
越看越像是一种武器。
木枪,这可是炮灰兵的标志性建筑啊。
“靠近点,再靠近点……”几个呼吸之后,秦虎已经确定了自己没有看错。
对方可能是敌人的侦察兵,放在这年代叫做斥候,他们正试图进入营寨,进行侦查。
当然如果条件允许,也可以顺便投个毒,放个火,或者执行个斩首行动啥的。
“一二三……”
他和秦安趴在地上一动不动,直到此时,他突然跳起来,把木枪当做标枪投掷了出去。
“噗!”
斥候是不可能穿铠甲的,因为行动不便,所以这一枪,直接洞穿了他的胸膛。
跟着秦虎提起属于秦安的木枪,跳出车辕,拼命的向反方向追去。
为了情报的可靠性,斥候之间要求相互监视,不允许单独行动,所以最少是两名。
没有几下,秦虎又把一道黑色的影子扑倒在地上。
而后拿着木枪勒到他的脖子上,嘎巴一声脆响,那人的脑袋低垂了下来。
“呼呼,呼呼!”秦虎大汗淋漓,差点虚脱,躺在地上大口喘气,这副身体实在是太虚弱了。
就说刚刚扭断敌人的脖子,放在以前只用双手就行,可刚才他还要借助木枪的力量。
“秦安,过来,帮我搜身。”
秦虎熟悉战场规则,他必须在最快的时间内,把这两个家伙身上所有的战利品收起来。
“两把匕首,两把横刀,水准仪,七八两碎银子,两个粮食袋,斥候五方旗,水壶,两套棉衣,两个锅盔,腌肉……”
“秦安,兄弟,快,快,快吃东西,你有救了……”
秦虎颤抖着从粮食袋里抓了一把炒豆子塞进秦安的嘴里,而后给他灌水,又把缴获的棉衣给他穿上。
天还没亮,秦虎赶在换班的哨兵没来之前,砍下了斥候的脑袋,拎着走进了什长的营寨,把昨天的事情禀报了一遍。
这样做是为了防止别人冒功,他知道自己现在身处何种环境。
“一颗人头三十两银子,你小子发财了。”
什长名叫高达,是个身高马大,体型健壮,长着络腮胡子的壮汉。
刚开始的时候,他根本不信,直到他看到了秦虎缴获的战利品,以及两具尸体。
此刻他的眼神里面充满了羡慕嫉妒恨的神色。
“不是我发财,是大家发财,这是咱们十个人一起的功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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